李佳佳脸一红,啐道:“说什么呢!”
“你看我老婆,怀孕了还这么美。”
虞春生把她哄好了,不觉心惊胆战,宗玉香肚子疼?该不会是他的方法奏效了吧?
元素周末刚回家,就见一个跟贺伦神似的女孩坐在屋里,那女孩见了她,眉头紧锁,不悦道:“你是谁?”
“钱元素。”
“钱元素?”贺湘脸上的防备和不喜是显而易见的,她去洗手间把东西都扔在地上,不悦道:“这都是我放东西的地方,把你的东西拿走!没经过别人允许就占了别人的地方,你有没有点教养?”
元素挑眉,这是贺伦的妹妹?
马上惠凤云回来,见了这情况,不悦道:“贺湘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把你嫂子的东西都扔了?”
“她占我地方了。”
“占什么占?她总共就一个茶杯,还自己搭了架子放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不管!本来家里洗手间就是我放东西的地方,之前我不在家,你们就让她鸠占鹊巢,凭什么啊?反正现在我回来了,这个家就是我的地盘。”
“你这孩子……你都嫁人了。”
“嫁人了这也是我家,她只是个外来者,是外姓人,她应该知道这不是她当家的地方!反正我要她知道,我们贺家是有规矩的,可不是她那农村地方。”
之前贺湘下乡后没多久,因为怕吃苦就跟了一个一同下乡的知青,因为俩人都没考上大学,回城手续迟了一些,前不久刚回城,贺湘去男方家熟悉了一下,今天才第一次回来,谁知一回来就瞎闹。
惠凤云早知道女儿的脾气,便安抚元素:“素啊,你别放在心上,她不懂事我会骂她的,你先去楼上歇会,等吃饭了我叫你。”
元素笑笑:“知道了,妈。”
等元素上楼,就听惠凤云压低声音说:
“你这孩子,你闹什么闹?那是你嫂子,按照咱们中国的规矩,你嫂子就是这个家的主人,怎么就是外姓人了?还有,你别拿乡下说事,你嫂子可是正儿八经的状元,比你好!”
惠凤云把东西捡起来放好,贺湘急道:“妈,乙静姐才是我嫂子,乙静姐那么喜欢我哥,要不是我们家忽然被打倒,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她和哥青梅竹马,咱们双方家世又相当,她才是你儿媳妇,我不要这个钱元素当我嫂子,她就是个乡下人,凭什么当我嫂子?”
“住口!”惠凤云怒道:“贺湘,这话我不想说第二次,乙静喜欢贺伦那是她的事,只要你哥不喜欢她,那就说都不用说,青梅竹马怎么了?你哥跟这院子里大部分女孩都青梅竹马,难不成要他都把人给娶了?还有,你嫂子是乡下人怎么了?要不是你嫂子,你哥早就残废了,说不定这条命都保不住!”
贺湘哪里能听得进去?急道:
“我不管,反正我就不认这个嫂子,我就看不惯一个乡下人飞上枝头变凤凰!”
惠凤云扫了她一眼,别说元素不一定是真乡下人,就是真的又如何?她惠凤云找儿媳妇找的是人品,又不是户籍。
“住口!你嫂子能飞上枝头这是她的本事,你要是再说,我就当你在嫉妒她。”
“嫉妒?凭什么!我只不过是想乙静姐当我嫂子!”
“天天乙静乙静的,她给你灌了多少迷糊汤?她要是真那么喜欢贺伦,当初我们家被打倒,她不说跟你哥去下乡,好歹也该跟你哥通个信吧?但她没有,这种女人你别再提一个字,否则,别怪我把你撵出去。”惠凤云丝毫不客气。
贺湘气坏了,摔门而出。
她去了乙静家,乙静给她开门,哄道:“怎么了?谁惹咱们小公主生气了?”
贺湘气道:“姐,我就是想你当我嫂子,我真不喜欢那个钱元素!什么啊!一个乡下人也想嫁入我们家,她哪来的脸?”
乙静早就把这个钱元素的底子打听清楚了,听说当初贺伦下乡时多亏她照顾,贺家记得这个恩情,才会让俩人结婚,再加上钱元素考了状元,给自己镀了层金,也就顺理成章嫁入了贺家。
乙静一直喜欢贺伦,当初贺家被打倒她也挣扎过,可在父母的劝说下很快放弃了,那个疯魔的年代,谁不自保?她想撇清关系不是她的错,谁知贺家会平反,贺伦还考上了状元,虽说本地上名牌大学的富家子弟很多,毕竟前几年没有高考时,都是靠关系写推荐信进去的,谁家底子足,谁家后代就能进那几所大学,可这状元到底不一样,这是无上的容光,乙静也很为贺伦高兴,再加上贺伦回来后,不仅没有憔悴,反而更沉稳英俊了,苦难把他打磨成一颗珍珠,散发出温润的光泽,这和圈子里其他男人都不一样。
乙静本来眼光就高,家里介绍很多相亲对象,这个也看不上,那个也看不上的,最后发现,她还是喜欢贺伦,她开始后悔当初贺家危难时,她没有再坚定一些。
后来听说贺伦结婚了,她心都碎了。
“可是你哥已经结婚了。”乙静伤心道。
“结婚又怎样?乙静姐,我哥要是真喜欢她,还能不跟她办婚礼?这不就说明我哥对她不看重吗?要我说我哥喜欢的还是你,你们那么多年青梅竹马,大家又知根知底的,不比这种乡下人好?你知道吗?我下乡时看那些农村人真的很恶心,钱元素在那种地方长大,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