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灵又嘀咕一句,什么键都没有,这有什么必要装电梯呢?也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样,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叮咚”一声,电梯到了。
何灵长长吁一口气,闭上眼睛给自己鼓劲:没事的,朱幼安和韦远都说了这里没事,那就是没事了。
再睁开眼,踏出电梯,咦,这里跟第一层真的不一样啊。
第一层就像办公区域,虽然进了大厅有消遣娱乐,但是总觉得到时间还是该做点正事的,这里……像度假村。
这迷途的主人,还真是任性啊。
一出电梯,就是一个精心护理着的大院,一条蜿蜒曲折的鹅卵石小路指向一栋古香古色的小楼,周围亭台楼阁一应俱全。
大院里不知用什么方式计算的种植规律,四角各有数株桃花,此时桃花开得正艳,娇俏无比。
迷途中大概是没有四季之分、没有日夜之分,总是温暖而光明的,都是温暖如春。
鹅卵石小路建在一片片的绿草中,满眼绿油油的生命力,还有些修剪成绣球状的灌木,一两张依树根形状巧妙雕造而成的长椅,再加上开得正艳丽的桃花,景色真是怡人。
不时地还有几只比翼双飞的小鸟飞过,花丛间蝴蝶蜜蜂高低飞舞,鸟语花香中一片生机勃勃。
何灵站在院子里,一时间有些恍惚了。
在梦境中也会遇到修建有亭台楼阁的梦中人家,但是那跟现实很像。
迷途不同,迷途总是给人一种温暖和煦的感觉,让人浑身懒洋洋的,很舒服。
何灵心想,反正也是要等朱幼安他们,这里既然景色如此怡人,不如就在这里等好了。
大概是有院子围住了,这里并没有风。何灵走过几步鹅卵石小路,走到树根做的椅子前坐了下来。听着鸟儿叽叽喳喳地叫唤着,闻着怡人的花香味,浑身有一种光明温暖的感觉。
真好啊,活着真好。
何灵闭上眼睛,好好感受这鲜活而温暖的生命力。
不一会儿,何灵歪倒在长椅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何灵只觉得脸上奇痒无比,估计是掉了树叶在脸上。何灵不愿意睁开眼睛,伸手拂了一把,没有树叶,那就是蝴蝶之类的小昆虫了,又伸手在脸前扇了扇。
继续睡,反正这里挺显眼的,朱幼安他们来了,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
还没睡着,脸上又开始痒了,何灵又拂了一把,这小虫子还挺讨嫌的啊,赶都赶不走。
继续睡。
脸上又痒了,何灵郁闷了,这是什么虫啊,睁开眼睛看看。
这一睁眼,何灵差点没给吓得滚下长椅,一张大脸。
面前竟然跪坐着个男人,此刻正拿着根狗尾巴草伸在自己眼前晃呢。
眼看着何灵要摔下长椅,跪坐着的男人伸手扶了何灵一把,温柔地说,“有我在有我在,别怕别怕,你摔不着。”
何灵气坏了,这什么人啊?
虽然自己睡在长椅上是不太有礼貌,但是你拿根狗尾巴草扫别人的脸,还是个异性的脸,更不礼貌好不好。
何灵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笑嘻嘻地回望她,“我长得好看的,你可以多看会儿,多看会儿,你就是我媳妇儿了。”
这是什么人?这么没脸没皮的?
下意识地接话了,“凭什么啊?”
男子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一脸无辜地说,“男女授受不清,你一个姑娘家的,盯着个貌美男子看,那不是看上我了是什么?虽然我长得好看,但是我是有底线的人好吧,除了我媳妇儿,其他女人不能盯着我看的。”
何灵鼻子都快气歪了,你也知道男女授受不清啊?你还好意思说男女授受不清,你拿根破草儿在女人脸上扫来扫去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男女授受不清?
何灵不想跟他纠缠,简洁明了,“滚!”
男子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媳妇儿,你怎么说话这么直截了当呢?对你家相公你得客气点,不过,算了,对自家相公倒也不用拐弯抹角的。既然你都说了,那我也不客气了哈。”
何灵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嘛?”
男子莞尔一笑,笑得何灵身上抖了一下,警惕地问,“你干嘛?”
男子耸了耸眉毛,色眯眯地,“今天让你见识一下你相公的厉害!”
何灵更警惕了,暗自思考,不知道自己大声喊叫的话,里面有没有人出来,里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啊,可别都进了梦境没人听到啊,“你别乱来啊,我跟你说,我嗓门大着呢,我声震十里还能抑扬顿挫。我要是大喊一声,里面肯定有人出来,打死你个臭流氓的。”
男子伸手点了一下何灵的额头,何灵赶紧伸手挡住,“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我叫了啊!”
男子装出受伤的表情,“媳妇儿,你到底要怎样?”
何灵头都大了,这人怎么回事啊?听不懂别人说话的吗?
男子本是跪坐在何灵面前,这会儿颓然坐在自己腿上,“你又说让我滚,我刚想给你表演一下我十八般滚地绝技,你这声震十里地把别人喊出来,不是为了看我滚地绝技的,是想让人打死你相公的啊?”
转过脸“哼”了一声,“狠心的死女人!”
何灵愕然,这是哪里来的戏精啊?人人都在忙着进出梦境,他为什么有空在这里玩?他到底想干嘛啊?
男子又转过脸来,“喂?”
何灵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