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灵按捺住性子终于从景岳口中得知林贤辉在背后是如何编造、传播虚假信息的了,一想到林贤辉为了不让自己跟踪他,居然想出这么阴损的招数,何灵气得牙痒痒。
景岳看何灵的脸色十分难看,还很体贴地说,“小师姐,林师兄曾经提醒过我们的,这话可千万别告诉你,你脸皮薄会受不了的。其实我也不想告诉你的,但是......小师姐,你也知道我的,你若是问我,我实在是开不了口说假话的。不过你放心,我们都可以假装你不知道,你就当我们都不知道好了,不用不好意思的。”
何灵不想冲景岳发火,可景岳说话真是太气人了,脸色通红地准备斥责他。
转念一想,景岳一向有些老实,哪里会知道林贤辉这人如此奸猾,算了,冤有头债有主,这事还得算到林贤辉头上。
憋了憋气,“景岳师弟,你们这些日子表现得都极好。可是,师姐终归只有一个人,你们都如此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日日这样围着师姐,让师姐好生为难。不如这样,你们从现在开始回去好好研读诗书,一个月后我要考考你们的文才。若是谁能在文才上胜得一筹......”
景岳一个箭步就冲出了门,“小师姐,你等着,我一定让你刮目相看的。”
居然没把门外这一群人带走......
何灵耐下性子将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这一次脸上加上女儿家的娇羞和十足的诚意,让围着的一群人想不相信都难了。
那块绣花手帕虽说是小师姐亲手绣制,可现在是小师姐亲口说出的挑选法子啊。
在剑冢中,众师兄弟武功原本相差不会太远,要想挑选确实不太容易选出最出彩的那个。
当然大家有意识地忽略掉武功最好的林贤辉了。
至于说到诗书一项上,确实就高低大不同了,这样挑选的话,确实一目了然的。
不过,大家都不爱读书,要追也好追得上的,这不是还有一个月吗?
怪不得景岳一溜烟就跑了,这小子得了消息也不与大家共享。
算了,现在既然不是从陪练武术当中挑选,那还是抓紧时间回去研读诗。
片刻工夫,原本围在何灵闺房外的一群人散得一个不剩。
气呼呼地冲到林贤辉的房间,毫无意外他不会在的。何灵坐在林贤辉的窗前,这一次倒想看看他还能耍什么花招。
与其跟他客气还被他玩阴招,不如干干脆脆地说清楚了,就算要跟着他,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这一坐,坐过了晚饭时间、坐过了打坐调息时间、坐过了晚修时间,又坐过了一夜。
何灵的脾气也坐没了,师父师叔他们都在忙什么,林贤辉又在忙什么?
为什么现在剑冢就像一盘散沙一般呢?
又到了天微微亮,又是一阵微风掠过,何灵叹着气,“小师弟,你回来了?”
这一次林贤辉没有回应何灵,连夜行衣也没有脱,“嗵”地一声倒在床上。
何灵吓了一跳,林贤辉这是怎么了?
赶紧将烛台点亮,凑到林贤辉跟前将他翻过来一看,只见林贤辉脸色发白,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
“小师弟,你怎么了?”
林贤辉明显神色萎靡不振,虽然听到了何灵的问话,却没有应答的意思。
何灵想了想,伸手准备给林贤辉换衣服。
林贤辉按住何灵的手:小师妹,别动。
虽然男女有别,可是林贤辉和何灵不同,他二人从小一同长大,对男女之防其实看得极淡。当然深层次的原因也是两个人都是现代灵魂,就算这个梦是林贤辉的,他到底还是个现代人。
“小师弟,你怎么了?”
林贤辉还是不回答何灵,一手按着右肋,硬撑起身来。从林贤辉的动作何灵立刻反应过来,“小师弟,你受伤了?你伤到哪里了,要不要紧?我看看,你到底伤到哪里了?”
虽然知道林贤辉必定伤得不重,但是剑冢当中谁会伤他呢?剑冢上下亲如一家,就算比试也是点到为止,哪里有受伤的机会?
不用说了,他肯定是溜出剑冢下了灵山。
这剑冢中,果然是有通往灵山的密道。只是,林贤辉是如何得知这密道的?师父、师祖、宗主他们知不知道这密道?
林贤辉挣扎着将外衣脱掉,示意何灵给他取了一件练功服来。
何灵接过夜行衣,隐约摸到润润的感觉,再一看林贤辉腰间,血迹从内渗透出来,已经将中衣腰间那一块全染红了。
何灵顾不得给他找衣服,立刻翻药箱找出金疮药、纱布等物,“小师弟,你这是怎么伤的?先包扎了再说。”
不顾林贤辉反对,硬将林贤辉中衣脱了下来,这一扯,将原本已经暂时凝固的伤口又牵动了,血迹又冒了出来。
林贤辉嘴里“呲呲”地抽着气。
何灵仔细一看,腰间这一剑伤得还挺深的,而且这个位置有些刁钻了,也不知对方是用了什么招数竟然能伤到这个位置。
先帮林贤辉清理了伤口,将金疮药细细洒在伤口上,再用纱布紧紧缠在林贤辉腰间。
“小师弟,你这伤口这么深,须得要禀告师父......师父不在,须得禀告宗主了。我只能给你简单处理一下,只怕你这伤口......还是得找师父给你好好缝了伤口才行的。”
林贤辉又冲何灵一努嘴,示意何灵给他翻了一件灰扑扑的练功服出来。
何灵看不下他单手穿衣的模样,伸手帮他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