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辉原打算故技重施,奈何豆子和鸢尾把许姜一的行为学的淋漓精致。
比赛占据主动权,一定要先手,从心理上唬住对方,两人才放下木仓没多久,手感还在,豆子甚至还觉得自己能够直接盲射。
九发连射,一发盲射,除了最后的盲射是九环,其余都是十环,成绩相当不错。
鸢尾追究稳扎稳打,十发打的特别稳。
这边的对决自然是引起了所有人的侧目,知道内幕的人给身边的人解释,很快这件事就在人群中宣扬开了。
大家不傻,范辉技术是好,可是人品不见得怎么样,他才十五岁就懂得怎么去摧毁一个选手,他打比赛玩游戏根本就不是为了心中的信仰和梦想,他只是享受把对手击溃后欣赏他们痛不欲生的感觉。
不为名不为利,范辉的这种偏执让他即便是技术再好也没有人愿意要他,再加上这段时间里毁了好几个苗子,圈内好几个有分量的大佬看不惯他,早就有人想要动手收拾他了。
豆子和鸢尾的行为正好让他们出了这口恶气。
“去查查这两个人有没有被签,没有的话可以让手底下的人准备准备。”
许姜一站在世界射击馆的馆长的身旁,听见这句话嘴角微扬。
怎么说也算是露了个脸,睡桥洞是不可能的了,以后好歹可以去当个业余教练。
豆子和鸢尾挑衅完两人靠在一起,“小弟弟完了几个小时呢?如果连我二十小时都赢不了,也是正常的嘛。”
范辉低垂着头,神色晦暗,浑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要赌一把吗?”
他抬起头,眼眸深邃,语气瘆人,“如果我赢了你们两个,你们这辈子都不准碰木仓。”
“????”
豆子把木仓放在桌子上,叉腰哼道,“不让我碰木仓?你算哪块小饼干?我们教练还没说过这么狂妄的话呢!”
豆子气极正准备满嘴跑火车鸢尾接过了话,“battle不过是切磋的一种方式,想方设法把人往死里逼就是你所追求的?你的眼界真的是低。”
“那又怎么样?”范辉喉咙里不知道嘀咕了一声什么,“我乐意。”
“洗清圈内的蛀虫,你们迟早有一天会感激我的,况且……手下败将根本就不配和我玩同种游戏。”
“这孩子莫不是中二期没有过?”豆子扯着鸢尾的衣角,语气不大不小,“这种劳资天下第一的气势颇有我当年的风范啊!”
鸢尾毫不留情,“然后你就被教官糊成狗了。”
“…………”不提教官我们还是好朋友。
范辉冷哼一声,双手执木仓,对准两个靶子同时射击,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冷气,双靶双木仓对选手的平衡能力和射击能力有着极高的要求,稍有不慎两靶都会脱。
豆子倒是没有感叹他的技术,只不过见他这个姿势觉得有些好笑,和鸢尾调侃着,“啧……我想起了一部电视剧,我妈那年代特别喜欢看的。”
“双木仓小神童?”
“哈哈哈哈哈哈你是魔鬼吗?”
把两人对话听的一清二楚的范辉:“………”
射击结束,毫无疑问全部满环,范辉放下木仓,心情显然十分愉悦,“现在你们应该兑现你们的承诺了。”
豆子:“????哇,小屁孩儿,我们答应你什么了?”
“输的人永远不碰木仓。”
“你怕是石乐志吧!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鸢尾安抚他别激动,“如果按照你这种说法,平局又怎么处理?”他可是满环啊,难不成平局又算他们输吗?
正在双方胶着时,一开始搭讪的男人开始插嘴,他今天存了心思要让豆子再也参加不了比赛碰不了木仓。
“怎么?输不起准备赖账?”
豆子翻白眼,“我又不是输不起的人,赖什么账?我本来就没……”没有答应他什么,又从何谈论赖账这个词?
男人带来的人都围在他身后开始帮腔,硬往豆子身上安罪名,路人有心帮忙也无济于事,场面太混乱了。
“既然如此请你遵守约定,以后别再这个圈子里混了?”
“靠!凭什么!”
豆子气得耳根通红,踢了身前的木桌,“吴岳丘你搞我是不是?”
吴岳丘冷笑着,“我怎么敢呢?只是提醒一下某人,契约精神。”
………
这是第一次有人在许姜一的面前欺负她的人,豆子和鸢尾常年宅在公寓和公司里,对这种胡搅蛮缠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样应对,只沉默着。
世界射击馆馆长叫下属过来,有心帮两人解围,许姜一却提前一步行动了。
她穿过人群走到两人身前,纵使帽子口罩和墨镜把她遮得严严实实,豆子和鸢尾绝对不会认错她的声音。
“教……”
“咳!”鸢尾给豆子眼色,示意他先别说话,看样子他们的教官在旁边看戏很久了,那么接下来就该轮到她上来玩玩了。
豆子心情十分复杂,掐着鸢尾的臂膀,“我不会是在做梦吧!”他们的教官真的来了!
不是说要出去玩,让他们自力更生吗?
哼!
女人都是善变的大猪蹄子!
“输了的人永远都不碰木仓?好啊,这游戏可真有意思。”
许姜一脱下口罩和墨镜,“我陪他玩。”
视线扫过范辉最后停在吴岳丘身上,“只不过我又不是专业选手,和专业选手比赛显得我有些吃亏。”
她停顿了三秒,像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声音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