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刀严朗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秦国公,您刚才说什么,小老儿没听清楚。您能不能再说一遍?”
郭业恶狠狠的说道:“我是说,如果你们水口城真想报恩的话。这场花魁大赛,必须马上、立刻取消,不得拖延!”
金正豪小心翼翼地问道:“秦国公,能告诉我们到底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我说你们举办什么劳什子花魁大赛也就算了。为啥让我郭业当什么花魁大赛的总评委?还把这事弄得尽人皆知?”
“这还不是为了您那个什么……方便吗?”
“哼!方便!”郭业咬着牙说道:“方便倒是方便了,但是这点破事,稍微有点脑子的,谁看不出来?能瞒得住新罗的善花公主?能瞒得住杨凤怡?”
“这……世传新罗的善花公主冰雪聪明,有过目不忘之能,应该……应该是瞒不住的。至于杨姑娘,那也是人中龙凤,估计也瞒不住。”
“这不就结了。”郭业道:“善花公主知道了这事,跟我寻死觅活的,怎么办?杨凤怡知道这事,把我打……总之这件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他本来想说,怕杨凤怡知道了此事,把自己揍一顿,但是这话实在有失男子汉气概,就含糊其辞了过去。
刀严朗这次之所以不让郭业把杨凤怡带来,就是怕杨凤怡知道了这事心怀不满。
不过,按照常理,秦国公是一家之主,不管是杨凤怡,还是善花公主,都只是郭业的小妾。身份地位相距甚远,就算知道了这事,也只是心里不愿意,不敢明面上表现出来。
三位老城主和郭业说这事的时候,避开杨凤怡,只是明面上不愿意惹杨凤怡不高兴,其实内心里边,根本就没把她当一回事。
可谁能想到,咱郭小哥虽然花花肠子不少,其实是有贼心没贼胆,颇为惧内,根本就不敢在这二位的眼皮子底下沾花惹草的。
三个老头面面相觑,道:“秦国公,您这是那啥……夫纲……不……不……”
郭业老脸一红,道:“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子可不是夫纲不振,更不是惧内,只是对她们颇为宠爱,不愿意惹她们伤心罢了。这和怕老婆、妻管严可是两回事,不可混为一谈。”
尽管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郭业的所为,到底和怕老婆有什么区别,但是刀严朗还是应道:“小老儿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还不赶紧把那个什么花魁大赛给我停了。”
“停了?恐怕停不了啦!”刀严朗苦笑了一声,道:“秦国公您有所不知,由于时间紧急,在我们和您商量这事以前,这场大赛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三韩之地。连大赛的时间都订好了。许多人早已动身赶来。您这突然要停,都来不及通知。我们三个老家伙的脸皮厚,失信于天下倒是没什么。关键是您,大唐钦差,说了不算,不光是您面子上不好看,恐怕还会影响大唐的声誉!”
郭业怒道:“你们今天找我来,不是说有要事要和我商量吗?怎么又说这场花魁大赛,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秦国公放在眼里?”
刀严朗期期艾艾地说道:“秦国公,我们以为这是件好事,您一定会同意……所以事先并没有通知您。今天明着是和您商量此事,其实……其实就是想给您一个惊喜。这都是我们哥几个考虑不周,还望秦国公恕罪!”
“那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
“照老夫看,咱们也只能讲错就错了。至于善花公主和杨家小娘子那边……秦国公,,以您的手段,这点小事还能难得住您?对付女人,谁还能有您拿手?”
说到对付女人,哪个男人会在这个问题上谦虚?郭业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道:“这点手段郭某人还是有的,只是太麻烦了,不想用罢了。”
“再麻烦,也没有把万事具备的花魁大赛突然停止麻烦。秦国公,事情如今,您就勉为其难得答应了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郭业又勉强和三个老头闲聊了几句,就告辞离开。
等郭业走远,金正豪对刀严朗道:“严大哥,这事我总觉得咱们干的有点不地道。”
“怎么不地道?”
“这个主意明明就不是咱们自己想出来的,而是不良人那边的建议。秦国公是咱们的大恩人,您怎么不对他说实话?”
刀严朗叹了一口气,道:“贤弟你这么想就错了。秦国公和不良人之间,本来就有些不对付。这件事要是秦国公颇为满意,咱们告诉他真相也没什么。问题的关键是,秦国公对此事颇为不满,咱们再实话实话。秦国公要是以为咱们和不良人勾结陷害他……这可就解释不清楚了。”
金正豪挠了挠脑袋,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严大哥,您说不良人主动给咱们出这么一个馊主意,是不是早就包藏了祸心?”
“这……”刀严朗沉吟了半晌,道:“不会吧,不良人费了这么大劲就为了让秦国公家宅不安?这不是损人不利己吗?”
“单单是让秦国公家宅不安也就罢了,怕就怕他们还有别的图谋。小弟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恐怕这场花魁大赛,咱们水口城是被不良人利用了。大哥,即便咱们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秦国公,也得对不良人背后的小动作,多加提防!”
刀严朗点头道:“贤弟此言有理,此事就由你和令郎金博超全权负责。秦国公可是咱们的大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