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浩斌喝完了酒坛里的最后一滴酒,吃光了盘子里的最后一口菜,然后重新拿起刀,准备去楼上的客房。
郁采薇和小蝶眼巴巴的看着他从面前走开,“公子,他好像是个聋子,或者就是哑巴,总之不像是个正常人!”小蝶附在郁采薇的耳后,嘀咕道。
“你才是傻瓜,他要是个聋子哑巴或者不是正常人的话,那一开始怎么还说话?”郁采薇胸中忿然,但忍着没有过多的溢于言表,看着高浩斌径自走上楼梯,她忽然跑了过去,叫道,“你为什么不说话,本公子费了那么多唇舌你却一直沉默不语,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意思嘛!”
高浩斌冷漠的翻了个白眼,脚步没有停,也没有回头。见状,郁采薇眉毛皱的紧紧地,和小蝶面面相窥。
既然人家这么高高在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郁采薇决定不再去质问他什么,坐下来深感口干舌燥,看见高浩斌刚才拿了几拿的酒杯,便叫道:“掌柜的,给我来一坛酒,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拿来。”
小蝶的脸色一下子变青了,“公子,你是不是发烧了!”她把手心贴在郁采薇的额头,惊讶不已的说。
郁采薇推开她的手:“你才发烧了呢。”
小蝶不敢置信的样子,“你从来没有喝过酒,甚至对酒这种东西很讨厌,而且喝酒对人的身体不好,尤其是对女孩子!公子,小蝶是不是听错了?”
“小鸽子,你没有听错,本公子叫的就是酒,酒对女孩子不好,关我什么事?”郁采薇无可奈何的瞪着她。
掌柜的依照吩咐把客栈里最好的酒拿了来,放在郁采薇面前的桌子上,桌子上有许多残羹剩饭,是高浩斌剩下的,他很奇怪这位小哥儿为什么不择一张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桌子来喝酒。“公子,这是我们客栈最好的酒,珍藏了十八年的女儿红,喝下去口口醇香,保证一辈子都忘不了。”掌柜的殷勤道。
郁采薇笑了笑,挥手让掌柜的下去。“公子,你八成是疯了。”小蝶在凳子上坐下。
郁采薇自顾自地拿起酒坛往碗里倒,她确实从来都对酒不感兴趣,可是刚才看高浩斌喝的那么津津有味,就忍不住想尝尝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味道。小蝶把她的酒碗夺去,“哎,你干什么,给我放下!”郁采薇道。
“不,就不放!”小蝶怯怯懦懦的顶嘴道,“公子,你看看小蝶,不,是小鸽子!你看看小鸽子身上有几斤几两肉,还比你矮那么半截。”
“你身上有几斤几两肉,比我矮多少,跟本公子喝酒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郁采薇横眉怒目。
“怎么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你要是喝醉了,我可怎么搬得动你啊!”小蝶的顾虑是不无道理的。
郁采薇却无论如何要常常酒的滋味,索性整坛举起来,对着樱桃小口倒下去,酒水一倾而下,呛得她吐了一地,咳嗽个不停,脸超乎寻常的红。
“我就说嘛,酒不是好东西,公子却偏要尝!”小蝶急忙给她抚背,“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搞的,从来不喝酒的人今天居然喝酒!”
“你说够了没有啊,”郁采薇止住了咳嗽,一脸的不好受,“原来酒这么辣,这么难喝,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喜欢喝酒?有的人甚至嗜酒如命。”
不会喝酒的人是不会懂得酒的滋味的,郁采薇不会喝酒,更不懂酒,一坛陈年女儿红就这样被她给白白糟蹋了,但酒钱照付,一分也不能少。
她们回了客房,小客栈的房间当然跟宫里是不能比的,郁采薇在地板上走来走去,看着小蝶收拾床铺。末了,她忽然回忆起一件事,神情越发低沉认真起来,说:“我们这次出来还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要去办。”
“什么事啊公子?”小蝶在整理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