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走开!”少女拼命地争着扎,她的面前,范辰唯穿着一条短裤,狞笑着向她抱来。
“不要啊!”声音欲拒还迎,少女彻底迷失在了范辰唯的疯狂之下,她自己的灵魂似乎要反抗,却被一种奇怪的物质所束缚,由痛苦变得快乐。
这个少女正是范杜陵请来照顾范辰恒的女研究生,似乎是叫陈湘云,她怎么会在这里。
很快,门外又传来范辰唯的声音,“湘云,我又见到了你了,请原谅我曾经对你的伤害,那时一场意外,真的是一场意外。但我绝对是真心的。”
“你给我死开!滚,垃圾,人渣,qín_shòu!”陈湘云歇斯利地地喊着,脸上的惊恐不会作假,她是无比地厌恶范辰唯。
“咣当!”实验室的门被关上,狠狠地磕在了范辰唯的脑门上。
陈湘云走到白兴堂的面前,抢过烧杯,将夏一凡等人给撵了出去。
毕竟自己理亏,一群大老爷们就如同被放牧的羔羊一般被赶出了实验室。范辰唯抓住了机会,挤进了实验室中,陈湘云阻止,两人在推搡中,烧杯被挤破,玻璃碎片割破了陈湘云和范辰唯的脑袋,粉红色的液体渗进了身体之中。
“开门!”范辰唯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向陈湘云传达他的愤怒。
说来奇怪,陈湘云现在对范辰唯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抵触,而是在为难和挣扎中将门打开。
夏一凡等人目睹了这神奇的一幕,准备回来帮忙,生怕范辰唯情绪激动,做出过激的事情来。
不曾想,陈湘云大声喝止了他们,“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不要你们多管闲事。”
好心得不到好报,段洛飞等人已经从多巴胺的迷幻中清醒过来,内心充满了愤怒。
“别打扰人家的好事了,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合!”胡钦道再次口吐经典,催促着所有人离开。
利用眼角的余光,夏一凡惊奇地发现,范辰唯和陈湘云已经拥抱在一块,疯狂地亲吻着。
这个世界怎么了?
夏一凡苦恼的摇摇头,难不成强扭的瓜变甜了?陈湘云因为被强迫的事情,碍于华夏文明的从一而终的传统观念,接受了范辰唯不成。
那么问题就来了,本来对范辰唯杀人的指控缺少证据,如果陈湘云被范辰唯死心塌地,两人完全有翻供的可能,范辰唯绝对可以逍遥法外。
实验室内已经传来男女短暂的疯狂之声,听得兄弟几个肝火上升,赶忙向外逃走。
“太邪门了?”几乎所有人都在重复这样的一句话。
“这到底是实验室还是邪教场所啊,怎么会将两个仇人变得如此亲密!”段洛飞恨恨道。他们依旧沉浸在多巴胺缠身的兴奋当中。
“按照道理,多巴胺应该注射到脑部,需要好几个小时才能够起作用,所以我怀疑范辰唯和那个陈湘云两人早有一腿!”白兴堂到底是行家,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众人顿时大笑,笑过之后却是想哭。
“一群单身狗有什么资格笑鸳鸯!”胡钦道总是在关键时刻神补刀。
六人苦笑着向实验室的大门走去,夏一凡猛然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向实验室走来,似乎跟两个门卫很熟,打了招呼就直接进来了。
来人正是李静。
“夏一凡,是你们?你们来这里干嘛?”
解开心结的李静心情好了很多,竟然能够主动打招呼。
“我们来帮黄老师看看电脑,你呢?”
“我来找我舅舅!”李静背着手,虽然显得有些羞涩和焦虑。
“舅舅?”夏一凡突然想起康岩桥那番感谢的话,“康老师是你舅舅?”
“是啊!最近我在找他帮我治疗,效果很好!心情好多了。”李静向着同学摆摆手,走进了实验室的大院,背影显得有些孤独和无助。
科学从来都是大胆设想,小心求证的。
夏一凡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康岩桥这个科学疯子会不会在做一种实验,李静、范辰唯、陈湘云都是他的试验品,最终只为了实现他心中某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例如对黄文强。
想到这些,夏一凡的身体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赶忙摇头,将这个想法给甩出脑外。
但是李静对罗云勋的行为,着实让人感到费解。两人根本没有太多的交往,李静却对罗云勋爱的死心塌地,刻骨铭心,甚至不惜跟父母决裂,以处子之身嫁给死去的罗云勋。
想到这里,夏一凡心中苦涩,他本应该为罗云勋感到高兴才对,但是现在心中只有对李静的愧疚和惋惜。
“呀,忘记了,明天就是罗云勋的忌日!”夏一凡想起这事,赶忙跟曲戴陌等人告别,他要去准备一下,购买祭奠用品,准备明天去歌乐山的烈士陵园,拜祭这位大哥。
宿舍中,张千灵捂着自己的狂跳的眼皮,心中大叫,“喂,搞什么鬼?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不会真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吧。”
迟疑着摸出几个铜钱,心中念叨“善易者不卜,善易者不卜。可我也不精通啊。没办法,谁让我天生命苦呢!”
铜钱落地,三字三面,天地否卦,“虎落陷坑不堪言,前进容易退后难,不宜出行!”
“哎呀,这都哪跟哪啊!”张千灵有些烦躁起来,“这个夏一凡真不让人省心,怎么办?怎么办?不要我陪他去一趟?”
张千灵就如同热锅上的小蚂蚁,背着手转来转去,最后还是抓起一件衣服,穿戴整齐,向着学校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