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纹刻制完成后,卞若萱往摇篮四面同时注入了等量灵力,初时没有任何异象出现,要不是她确定自己的阵纹铭刻没有失误,还真会怀疑这个阵法是不是没成功。
几息之后,摇篮中开始汇集了一层蒙蒙的月华,很淡,若不是卞若萱眼力极佳,说不定还发现不了。
这层月华月积越厚,像一层纱一样将程城垒全部罩在了里面,随着程城垒的呼吸会慢慢地开始往他的体内送。
确认阵法已成,卞若萱也就不再盯着程城垒,打了一道灵力让这个摇篮可以慢慢地摇以后,她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因为筑基以后的几次进阶都不是正常渠道,期间的体悟基本没有,所以她准备利用程城垒长大之前这几年把筑基期该重新体悟的内容全部体悟一遍,首先要做的就是把丹阵器所有筑基期该掌握的内容给掌握了。
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先把今天来求医的所有患者的药给准备好,今日前来求医的患者病情就比以前复杂多了,她已经种好的药材完全不够用,因此她忙着种药制药配药,如此,一夜竟然也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日,卞若萱先是隐去了身形,将程城垒放在自家医馆的门口,这才打开店门,装作惊异地将他从地上抱起,假装不知地询问四下的邻里:“这是谁家孩子啊,怎么遗在医馆门口?”
受障眼法影响,被卞若萱问到的人眼中的程城垒被裹在一块打了不少补丁的布里,正在不安地挣扎扭动着身体,难免就起了恻隐之心:“秦大夫,您是个善心人,这孩子多半是家中孩子多负担重养不起,所以循着您的名头来,想着孩子跟了您能有条活路的。”
卞若萱假装为难:“可我也没养过孩子啊,再者说,我养着注定让他们骨肉分离,不是造孽么?”
周围人便又劝道:“秦大夫,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跟了您至少有口饭吃有个活路,指不定长大了还能跟着您当个药童,可送回去,这孩子能不能平安度过今年还两说,骨肉分离也总比看着孩子活活饿死来得好。”
卞若萱这才在他们的劝说中‘勉强’同意了:“医术上虽然有不少关于小儿杂症的内容,但我毕竟年龄不大,没有真的带过小孩子,到时候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希望您各位能多帮忙。”
周围店家一口应了:“这事自然,秦大夫您只管来问。”
抱着程城垒过了明路,卞若萱便重新将程城垒放回了摇篮里,取出昨夜准备好的灵液喂程城垒吃了,这才让木藤守着程城垒在后院,自己却去到前方医馆中等待患者去了。
不是卞若萱对程城垒不上心,不将他带在身边,是因为程城垒毕竟还小,医馆每日接待病人的数量不在少数,万一让程城垒有了什么闪失就不好了,在后院跟着如今灵智更齐全的木藤在后院待着,反而比她待在身边要更好。
昨日来求医的病人陆陆续续的来了,拿到自己的药,听卞若萱说了吃药时的忌口,付账时发现真的只用付很少的银子,个个渡卞若萱千恩外谢的。
今日前来的患者数居然也不比昨日积了快一月的少多少,而且与昨日全是普通平民不同,今日便有曾经从过军的,身体素质明显比常人好的混在其中。
对于这些人,卞若萱在望过对方经历,发现并不是什么作奸犯科之人,条件也确实不宽裕后,便把他们都当做了其他普通贫民一样对待。
这几人来看的都不是什么急症,而是在战场上落下的成年旧伤,凡人的治疗手法是很难将他们的身体完全治好,恢复到从前的,卞若萱也没准备用非常规手法给人医治,尽心尽力开了方子,若是照着她的方子老实吃药,至少在这壮年时期不至于失去劳动能力。
至于疼痛,这样的陈年旧伤,总是很难好全的,到老了总归是会发作。
在看诊的时候,卞若萱便将这些情况如实相告了,这几位患者却很满足,能暂时缓解疼痛,不至于让他们在明明该顶起家庭重担的年纪却无能为力,就已经足够了。
既然他们对她的治疗方式没有意见,卞若萱便照着自己的治法给人开了方子,只等他们明日来取了。
慢慢的,卞若萱就发现,她这个医馆的生意好像有了越来越好的倾向,渐渐地也有些明明不缺银钱的人开始浑水摸鱼了,对此,卞若萱一向都是先收银子再诊治的,也偶有不服的,质问她一间医馆一样的药凭什么就得付两样的钱。
卞若萱对此态度很强硬,她的医馆就这规矩,药钱从来都是看人能担负得起什么价格的消费来算的,觉得不满,好走不送,在她这看病,就得守她这的规矩。
五年后,程城垒已经基本知事了,有灵根的孩子总会比其他人聪明点,更何况是卞若萱白天灵液晚上阵法日化月华里泡着长大的,他这会儿已经看着像个七八岁的孩子了。
自能走路以后卞若的便不将程城垒完全拘在后院了,他乐意往前头来就往前头来,乐意出去玩玩逛逛她也不怎么反对,这条街上差不多人人都知道秦大夫几年前捡了个孩子,互相都会帮她看顾着点。
毕竟人食五谷,总会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卞若萱的医术在这五年里也是经过了考验的,已经有不少从别地闻名过来求医的,目前在她手里还没有治不好的。
按理说,她这样的医术,怕死的淞国皇帝早该让她进宫了才是,但是,卞若萱因为自己不想进去给淞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