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朝中那群大臣不再听你的话,受苦的只会是天下的平民百姓。”
“”
裴鸣吉总觉得在这件事情上,自己和陈玉久根本说的不是一件事,也不到一个子上,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因为不知道,索性就佯装糊涂,没听见。
“好好好,说这个,我断然说不过母后的,母后只管跟我说,想要怎么帮我,帮阿姐拿到这个公主的位子吧。”
“这要靠你自己。”
裴鸣吉皱了皱眉,一脸困惑,带着些许的不满,这就是她给他的办法
他当然知道要靠自己,还需要她再来提一遍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靠自己。
似乎是看出来他的困惑,陈玉久继续开口说道“封溧阳为公主的事情,朝中多数都是彭家人在反对,燕家一直不动声色,想来是被圣上收服了,也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彭家咬的紧了,想要封公主的事情,也就变得加的艰难。”
陈玉久这话说的着实中肯,裴鸣吉也赞同的了头,眉眼之间的戾气也减轻了不少。
陈玉久又说道“其实,想要做公主,还是要彭锦绣出来说。”
“她”若不是陈玉久提出来,说句难听的,裴鸣吉都要忘了他还有这么一位皇后了。
如今听到陈玉久说这样的话,突然有些想笑,“母后,你怕不是糊涂了彭锦绣自然是选择和自己的娘家沆瀣一气的,怎么可能为了我站在他娘家的对立面”
虽然裴鸣吉并不相信,但是陈玉久确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那模样感染着裴鸣吉也有些不确定。
似乎也觉得这种方法可行。
陈玉久继续说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重要的孩子陪伴自己度过一生的夫君,锦绣那孩子虽说心机颇深,但是倒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情,从这件事情上来看的话,她对你还是有情。”
裴鸣吉嘴角一咧,“母后,单单从这件事上说的话,未免也太没有可信度了,你看她没有伤害过的人多了,难道这是对每一个人都有情”
陈玉久被噎了一下,随后无奈的笑了笑,“有这个时间在这里猜想,不如抽机会自己试试”
裴鸣吉似乎并没有这个兴趣。
他总觉得这个相比于是个办法来说,像是陈玉久利用他将彭锦绣放出来一个模样。
见他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陈玉久倒也不生气,开始说这番话的时候,她也就料想到现在的场景了,所以还在接受的范围之内。
裴鸣吉还未开口找个理由推脱之前,陈玉久又语重心长的说道“母后知道你对这件事心存疑虑,只不过,这个办法若你不试,反而只是猜想的话,那他始终就只是一个看起来不算好的办法,真正的效果,得你自己去实验。”
陈玉久的语气很陈恳,裴鸣吉其实并不想把她给逼急了,所以也没有想过要怎么顶撞她。
再如何说,她是自己的母后,他就算再如何,也不能对她怎么样。
“母后说的对,只不过,母后能教教我,具体应该怎么做么”
这是裴鸣吉在陈玉久这里,说的为数不多的软话。
虽然僵硬的情绪满满,但是一也不影响陈玉久心里的那窝心的感觉。
“去找她,说些她爱听的话,也要恩威并重让她知道溧阳对你有多重要,另外,若要封她为公主,也要在彭家氏族里挑一个人来封为郡主。”
“封郡主”裴鸣忍不住的皱了皱眉,为何要随意封旁人做郡主
似乎看出来他所纠结的地方,陈玉久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着实是个傻孩子,若是溧阳成了公主,郡主的位分,也就不是那个样子了。”
要说溧阳现如今是冀国唯一的郡主,也是因为她是郡主,所以裴鸣吉刻意的不想让有人跟她有同样的身份。
想来也是这个道理,裴鸣吉心里顿时舒畅了不少。
他看向陈玉久,缓缓说道“母后所说,儿臣都记住了,若是母后没有要吩咐的事情,儿臣也就先告退了。”
陈玉久深深的看了裴鸣吉两眼,随后道“你去吧,正好哀家也乏了。”
“那母后好好休息,儿臣先去了。”
说罢,起身往外走。
裴鸣吉身边的白问跟着,他也没有坐轿撵,而是一个人在宫道上溜达,现如今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他先后从裴鸣风和母后那里得到的方法,其实两个都有可取之处,也有不能取的地方。
裴鸣吉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两个办法去其糟糠,选择精华的部分合成一个办法,封溧阳阿姐为公主的事情就轻而易举了。
因为已经有了办法,所以裴鸣吉也就不担心了,想来事情还是要准备周全,也就不需要急在这一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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