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从城墙上跌落的事情被外界传的沸沸扬扬。
很多人都是是皇后一方做的,毕竟冀国百姓都知道,云瑶是圣上宠爱的妃子。
皇后善妒也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所以这个事情不安排在她头上都不可能。
彭锦绣以前还不以为然,但是后来舆论压力越来越大,连她父亲也不得不提醒她,她也发觉圣上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了一些改变,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难免不被舆论所影响,若是真的怀疑到她头上,还真是无妄之灾。
彭锦绣一向善于辩解,即便是她做的,她也能颠倒黑白,歪曲事实,又何况这件事本来就不是她做的,她应该辩解了。
这样想,也是这样做,彭锦绣派人请裴鸣吉于今晚来宁安宫用膳,彼时裴鸣吉正和溧阳在一起。
溧阳本来就对彭锦绣多有不满,自然也希望裴鸣吉不要去。
裴鸣吉思索片刻之后,还是同意了赴宴。
溧阳自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同意,在裴鸣吉即将离开之前,溧阳对他说道“吉弟,虽说她身份特殊,但我不得不说一句,她今日敢对云瑶出手,明日指不定会做什么,我得先跟你说清楚,如果她的手伸到我这里,我绝对不会姑息。”
溧阳这话,说的其实很是试探,原以为之前能给她说那样一番话的裴鸣吉不会同意,结果他听闻后,只是笑了笑,对溧阳说道“阿姐,你想要做什么,是你的自由,你是咱们冀国唯一的郡主,如果真的有谁敢将手伸在你这里,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说实在的,裴鸣吉这话先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她都觉得十分感动,虽然和先前说的那些话背道而驰,但是她还是开心自己的弟弟还是原来的弟弟,并没有什么变化。
“那你去吧。”
溧阳知道自己劝不动,圣上要去看自己的皇后,她这个郡主想拦也拦不住。
或许越拦着,事情越复杂也说不定。
裴鸣吉了头,他有这些话想要和彭锦绣说,他发觉自己近来应该是没有管过她,才让她觉得自己可以爬到他头上。
平日里她欺辱别人,他多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便有人来上报,他也装作听不见,云瑶的事情和她无关就算了,但有关的话,这一次他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裴鸣吉到了宁安宫,彭锦绣留在宫外等候,今天的彭锦绣穿着一身粉白色的宫装,上头绣着两只凤凰,偏生又是金色的,和粉白色的宫装明显有冲突。
裴鸣吉差失声笑出来,所让他查到她这件衣服是谁做的,他才要重重的惩罚,宫装岂是儿戏。
他哪里知道彭锦绣身上这件宫装出自彭锦绣自己的设计
既想要粉嫩的感觉又想要尊贵感,想要两样兼得,到头来却顾此失彼,换的一身不伦不类。
裴鸣吉一到宁安宫就觉得不舒服,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彭锦绣见他的轿撵停下,急忙迎了上来,笑的眉眼弯弯,看起来确实有少年时的感觉。
“方才还说到圣上呢,可巧圣上就到了。”
裴鸣吉很是明显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嘴角扯出一个笑容,“你很少穿的这样的娇嫩,恍惚间,让朕想起了多年前,初见你的时候。”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瞬间让彭锦绣所有的堡垒都崩塌了,她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防御也因为这句话,分崩离析。
其实她明白裴鸣吉的口中没有一句是能相信的话,可哪怕是假话,她也愿意听。
彭锦绣笑的温柔的说道“那时圣上也说,我适合穿这样的衣服,圣上或许不知,这个衣服就是从当年留在现在的。”
裴鸣吉低垂着眉眼,“锦绣,难为你了。”
裴鸣吉心里冷冷的想了想,他不过没有戳破,还真当他是个傻子不成
按照裴鸣吉的性子,当年的衣服只怕第二年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如今穿着一件赶制出来的衣服,真不知道她这样做能得到什么好处。
彭锦绣立马一副悲伤的模样,“圣上说笑了,这都是臣妾应该做的,臣妾毕竟是皇后,也是这冀国的,半个主人。”
“哦锦绣你还真是客气啊。”
居然当着他的面自诩是冀国的主人,果然是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恐怕这样下去,冀国将来都要改朝换代了。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话里多有不妥,彭锦绣直接不动声色的换了话题,“圣上,臣妾给你泡了你爱喝的乌龙茶。”
裴鸣吉笑了笑,“还是你懂我。”
这番话果然让她开心,裴鸣吉进了宁安宫,没有看到裴长优稍稍有些意外,要知道以前彭锦绣请他,大公主是一定在她旁边的。
裴鸣吉今年二十二岁,过了及冠之年已经七年了,他身边只有裴长优一个孩子,先不说孩子的母亲如何,但是这个孩子,他确实是真的喜欢。
“长忧呢,怎么不在你这里”
想来已经很多天没见到长忧了,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很是想念。
彭锦绣倒茶的动作一顿,“那孩子正在学女工的。”
“为何”裴鸣吉皱了皱眉。
“圣上忘了长忧今年,也到了该学这些的年纪。”
裴鸣吉没由来的生气,从进宁安宫到现在,第一次面色不好看,“她今年才多大,她身为朕的大公主,还学这些能娶她的人,只怕还没有出生。”
彭锦绣笑了笑,长忧果然是她的福星,她能看的出来圣上是真的宠爱她。
“圣上教训的及是,锦绣以后一定不会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