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您是怎么下到地宫去的?还有那个假的马陪俊又是怎么回事?”
肖师父说:“唉,你海叔走阴以后,我就一直在旁边等着,可是怎么也等不见女鬼出来带我下地宫。我心里着急。正在这时,来了一位姑娘,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无意间闯入树林的路人。但她走到我面前以后,我却发现她没有影子。”
我问:“也是异灵吗?”
肖师父说:“对,她也是异灵,但是这姑娘长得干净清秀,跟那些红衣女鬼完全不一样。那姑娘走到我跟前开口道:‘你跟我来,我带你下去。’作罢她就拉着我下了地下行宫。到了下面以后,我把人偶变幻成一个马陪俊。配合你们对付弥仁。”
原来如此,难怪这个假马陪俊处处牵制了弥仁,使他施展不开手脚。
我好奇地问:“带你下去的异灵,长什么样子的?”
肖师父说:“二十来岁样子,相貌十分清秀,说话也挺温柔。对了,雪白的胳膊上还长了一颗血痣,十分醒目。”
血痣?左丹?我突然想起几次在树林里看到的黑影那么熟悉,原来和左丹很像!
左丹的异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能指挥这些红衣女鬼呢?这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嘛!实在是太奇怪了。
肖师父第二天一早就直飞泰国。爷叔也要回荆州了,我爸爸妈妈和爷叔一起走,我给他们买了火车票,送上了去荆州的动车。
临走时,妈妈对我说:“儿子啊,其实我觉得北京也没什么好的,城市那么大,竞争又这么激烈,还不如回到荆州来找个工作,平平淡淡安安稳稳过日子好。”
我非常理解妈妈的苦心。她是怕我留在北京再出什么危险。我安慰她说:“妈妈,您的话我会考虑的,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出这样的危险了,这次让您受惊,是我不好。”
妈妈拍了拍我的脑袋,叹了口气,挽着我爸爸就上车了。
爷叔拉着我的手说:“你海叔一旦醒来,你马上就告诉我。爷叔我老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和你海叔说上一句话。”
爷叔说出这么伤感的话,弄得我心里也很不好受。
我说:“您放心吧,相信海叔吉人天相,很快就会醒来的。”
爷叔说:“唉,我早就给他算过,今年是他的大劫年,能不能逃过还真不好说。”
火车开走后。我又回到道观。现在道观里只剩下李道长、欧阳道长和妙音仙姑师徒了,海叔躺在床上依然如故,小美一直陪着她爸爸。
道观里一下子就清净起来,晚上我们几个围着炉子煮茶聊天,聊到那天的惊险场面,聊到最后居然是妞妞制服了弥仁,大家都感叹不已。欧阳道长称妞妞是仙童下凡,从娘胎里就自带道法,不像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修炼一辈子有时也赶不上人家。
我突然想起还没有好好谢谢陈帅虎,关键时刻,是他把妞妞带来现场的。我打电话给他,他接了电话,但没说话。
我也不管他说不说话,反正就把自己的感激之情表达清楚。
妙音仙姑说:“我明日带着莫弃也要回湘西了。这次我们也没帮上多大的忙,真是惭愧。”
我赶紧说:“妙音师姐,您这么说,我就无地自容了。大恩不言谢,您和莫弃的这份情我记着。”
李道长说:“哎,都是同门师姐弟,就不要见外了。你们谁有难,都理当相互帮衬。”
我问李道长:“师父,您和欧阳道长什么时候回去呢?”
李道长斜了我一眼,说道:“怎么?事情解决完了,就嫌弃我们这把老骨头了?”
我急道:“您这是说哪里的话?我是怕您出来久了,不放心明月观。”
李道长说:“我偏不走,明月观迟早要交给清玄子,那就让他去折腾好了。”
欧阳掌门哈哈大笑:“我就喜欢看李兄口是心非的样子!现在就把掌门位让诶清玄子?我看不能吧?”
李道长对欧阳道长说:“欧阳兄,你是不知道啊,我没你有福气,已经选好得意的接班人,我的徒弟不听话,我有什么办法。”
李道长的话句句甩在我脸上,看似在说清玄子,其实都是说给我听的。
我讪讪道:“师父,您要在北京住,就住下去好了,我又不是真赶你走!我会经常来看望您的!只是明天我也要回家了。”尽肝助血。
欧阳掌门说:“你们都走吧,我陪了李兄再住几日,然后到其他地方再走走,过个一年半载再回鹤鸣山去。”
第二天,我把妙音仙姑和小蕊送到了机场,就回了银豪筑境家中。
梓萱看到我回来就问:“你出差去了吗?怎么那么多天没回来住?”
我说:“我工作已经辞掉了,这几天出门办了点事。”
梓萱说:“你知道吗?上次那个越狱的嫌疑人、叫马什么来着?他已经被抓获了。”
我说:“我知道啊,网上新闻不都有吗?”
梓萱吐吐舌头:“那倒也是,传得沸沸扬扬的。”
我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问梓萱:“金载新呢?他最近怎么样?”
梓萱说:“金灵还没搬回来,金载新每天都是一个人回来住的。”
我说:“你这些天都睡我房间里的?晚上没有发现什么可怕的东西吧?”
梓萱点头又摇头:“对,我还是睡你房间的,反正你又不在。你房间挺安全,我每天都睡得很香。”
我说:“你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