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间是厨房兼吃飯的地方,第二间是放粮食和农具的地方,缸里粮食还有。但农具早已经生锈,歪歪斜斜地堆在一起。第三间窗户用木条钉死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条缝隙向里面望去,这一看,心跳不由地“砰?砰?砰”加快了!
因为我看到这里面,竟然有一套磨豆腐的用具!磨豆子的石磨?煮豆浆的鐵锅?和做豆腐的磨具一应俱全!
要知道农村寻常人家,是不可能自己做豆腐的!一户人家才几口人?自己做不划算。费时费工夫不算,做豆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般都会有祖传技艺。
这户人家专门用一个房间摆著做豆腐的用具,可能性只有一个,家里祖传卖豆腐的!可这秦家明显不是!
难道,这个曹冬娥。就是怀化曹记豆腐店的孤女?
我觉得快被自己绕糊涂了,从懷化回来的时候,虽然得知卖豆腐的孤女曹冬娥已经被害死,但我潜意识中还是会把她和龙山村诡异老太婆曹冬娥联系起来,直到今天早上司秦麥老人告诉我,龙山村的曹冬娥出身于殷实商人家庭,父亲是绸缎商,我才打消了这个想法,不再认为诡异老太婆就是孤女曹冬娥,但现在突然看到眼前这一套卖豆腐的用具,我又繞回去了。
我感到脑袋有点发懵,就在屋前台阶上坐了下来。我的头越来越晕,突然眼前一黑,象那次在怀化印瞎子家里一样,又看不见了。
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告诉自己。医生说我眼睛没有问题,这种短暂的失明,可能是心源性的,也就是癔症,过一会儿自己就会恢复,不用害怕。
为了使眼睛解除疲劳,我把眼睛闭起来。我闭着眼睛,黑暗中出现了一个光晕,光晕慢慢放大,我从中看到了一条铺着青石板的街道,街道越来越清晰,我又看到了旁边一个旧时的店铺,店铺里,一个长辫子的漂亮姑娘在卖豆腐,而柜台后边的屋子里。我看到了石磨?烧锅和豆腐模子。
突然之间,光晕消失,眼前的一切都不见了,我的眼睛也随之复明!
我再扒窗户往里看,果然,那套做豆腐的工具,和刚才幻觉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幻觉,刚才的一幕,和圆光术非常相像,是呈现在眼前的一个历史片段!
诡异老太婆曹冬娥还是没有回来,我这次是铁了心想再见她,就顾不得害怕了。
我站起身来,有来到正房的窗前扒着往里看,这一看,我魂又差点飞了!
房间里,那个诡异老太婆曹冬娥。正做在椅子上,面对着窗外,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看。
天哪,我刚才的一举一动,都被她看到了,可是她为什么不出来呢?
我大着胆子敲敲玻璃窗,跟她打个招呼,可是她嵬然不动,仿佛雕塑一般。我再仔细看她的脸色,晦暗得没有一丝人气,就象离线的qq头像,没有灵魂的感觉。
事到如今我也豁出去了,走到正门用力推了一下,门没栓住,被我推开了。我从客堂拐进她的房间,站在她的身后,她依然一动不动,头也不回。
这气氛显得有点恐怖了,我不敢再往前正面看她,就静静地站在身后。
时间凝滞了,周围安静得只听到我的呼吸,曹冬娥仿佛连呼吸声都没有,就象一个木乃伊一样。
也不知道多了多久,她的身子终于动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来,看着我眨了几下眼睛,好像刚活过来似的。
看她的表情,是刚发现我的存在:“你来了?”
她说话的语气,没有一丝惊讶,好像我和她有约似的,我也就傻乎乎地说:“嗯,来了。”
她微笑着说:“坐!”
我就找个凳子坐下。
她颤颤巍巍站起身来:“你坐着,我给你倒茶。”
还没等我开口谢绝,她就走出房间,去了客堂。
我立马起身跟了出去,接过她的茶具,说:“我来吧!”
她没有撒手,仍然坚持自己倒水:“你坐!”
我只好坐到桌子前面。
曹冬娥倒了茶,又颤颤巍巍地放到我面前,然后她也在我对面坐下。
我假装喝着茶,心里思忖着怎么问她才好。
而她,却安安静静地做在对面,一眼不发地看着我。
她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不似刚才那般晦暗。
我想了想,说:“婆婆,我朋友方旭尧,怎么会住到您家的?”
曹冬娥却答非所问道:“是我看错人了。”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便试探问道:“他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您要他死?”
她摇摇头:“我怎么会害他?”
我说:“婆婆,这里没有别人,您告诉我,如果不是您害的他,您怎么会知道他会死?”
她茫然地说:“我当然能知道,所以我想救他,可他不是他,所以他还是死了……”
曹冬娥的话,绕得我一头雾水,什么“他不是他”?前者“他”是谁,后者的“他”又是谁?岛刚扑圾。
方旭尧的死,看来是问不出什么来,我便换个话题。
我说:“婆婆,听说您娘家是怀化的?”
她抬起头,幽幽地看着我:“是咧。”
我说:“您娘家是开绸缎庄的吗?”
曹冬娥迟疑片刻,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我说:“那您会做豆腐吗?”
曹冬娥一怔,脸上掠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会。”
我追问道:“您是绸缎庄的大小姐,怎么会做豆腐这种苦力?”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