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
“丢人现眼!谁让你们没事干这事的!”带头的黑衣男子问。
“可是老大,我就是看不惯他嚣张的样子!”那低着头的一个委屈地说。
“我还觉得这华国zf部门嚣张呢!我也没学人姜校长蠢蠢欲动地要从台部打过来啊!你们这是脑子被踢了是吧,这么冒失的行动,是生怕人家西岭的部队不知道这里有势力要扫除是吧!”
“老大,我们错了。”那些人低头。
“行了,回头二百个俯卧撑去吧,走。”
“是,老大!”
————
楚儒轩回宿舍的时候一脸轻松,仿佛忘了刚刚和近十人过招的事了。
他现在满脑子想着怎么把身手再往上提升提升,别到时候出个任务这个伤那个痛的,省得家里有人记挂。
他突然又问自己,除了游月夕,应该还有很多亲人也记挂吧,可他却只记得游月夕说过,不想看到他受伤,她又说过两年会发生什么事,可是过两年后的事他与游月夕又怎么会知道呢?
他如是想着,拿了俩沙袋各腿绑了20公斤开始跑起来,操场不是野战训练场,所以相对于平时的训练还算简单。
可是当他跑了十圈下来,有人不淡定地冲过来。
“楚儒轩,你疯了,一回来就在这训练,这是出什么事了?”那人朝他吼着。
“没啥,就是觉得平时训练太轻,对以后没有帮助。”楚儒轩不看来人,又继续着。
“你已经很优秀了,你比我们都要优秀。”那人强调。
“不行,不够,在面对更危险的情况的时候,我们不强大只有任人宰割。”
“作为一个人民子弟兵,我们不仅需要跟凶悍的匪徒斗争,也得和训练有素的敌方士兵斗争,更甚者,我们还要和恶劣天气斗,要和老天斗!我们不够强大,就只能任人割宰了。”
他不再说话,只继续坚持着。
那人听得一愣一愣,就这么跟着他一直跑着。
直到晚上9点,他猛然意识到,他俩再不回去,就要挨罚的。
突然,他停了下来,说:“回去吧,还有半个小时就要熄灯了。”
“臭小子!你倒是个顶厉害的!”
楚儒轩抬头一看来人,发现是自己的教导员,脸一下僵住,完了!完了!
“看来我得和教员说道说道,得给你们宿舍的特别加大训练,这大半夜的不休息还偏说咱这的训练力度不大!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小子!”
“那个,教导员,不是我,我这是……”楚儒轩突然感觉即使他有一百张嘴也是说不清了。
第二天,一宿舍的人被拉出来“特别训练”。
“你你你,昨晚抽哪门子风,这好不容易有天把休息日!全被你毁了!”听闻是被某人给连累了,那些人立马把楚某人拖出来一顿歹说。
接下来的一星期,楚儒轩包揽了一宿舍人员的衣服洗涤工作……
————
这几日,游月夕被当成柱子一样安放在方小舅家里。她原想着出去遛遛,可想着自己人生地不熟,又觉得自己身份又甚是尴尬,于是她索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加上不知谁说要看她绣花的作品,她托词“针艺不行”,于是立马有位方家大姨过来“指导”她,在她那股子必须学好东西的求知劲驱动下,她已经在这边整整一个星期关在家里绣花了。
至于成效嘛——
虽说技艺不好,但是怎么也是个会点针线的女人,比上是不足,比下却是有余。
“这针线工夫倒是到了位了。”那方大姨说着。
“现在就要开始学绣技了。”那方大姨说着,又给她演示了几种刺绣的手法。
方大姨那手法动作轻柔如舞,那针线像是有生命般流动着,不一会,一个灵动的图案就跃然布上。
游月夕看得眼睛都直了,直呼“神了”!
“丫头,想不想学?”方大姨问。
“想想想。”游月夕心道,这可是宝贵知识遗产啊,能学个皮毛也是好的。
“不过,你得叫我师傅,不能叫我大姨。”方大姨强调着。
“好。”这有什么的。
可是——
“什么?!”游月夕行了正式拜师礼之后猛然发现真是上了贼船了!听小舅妈说,原来方大姨主业是媒婆,正缺个打下手的传人,也不知怎么的,游月夕特别得人家眼缘,一眼就相中了她这个徒弟。
“怎么?”那方大姨坐在太师椅上,一脸泰然自若。
“我还是个姑娘人家……”游月夕脸搭了下来。
“我那会随我师傅说媒的时候,也还是个没结婚的大姑娘呢。”方大姨是这远近闻名的媒婆,媒婆这职业,说和好的,被人供着,说得不好,被人骂着。
就是这么又难又费事而且还颇不得好的职业,竟然还走师承!
这可是让游月夕开了眼界!
她都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事!他们那的媒婆,要么人家祖上一直做这行传下来的,要么就是半业余的,哪里还有突然看中一人就让人当徒弟学做媒婆的!
“你师父我祖上可是做官媒的。”方大姨如是说着。
这时候小舅妈也连连点头,“咱大姐可不是那些不成气候的小私房家,咱这边乡镇适龄男女结婚相看,都是从她手上这边过一把的,就是文化特殊时期反封建都没人敢拿咱大姐批斗的。”
这个恐怕是因为方老爷子当时还在军队里,没人敢吧?游月夕幽幽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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