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王昭君终于回到了b市,可一到家却听说诸葛亮出差了。
她问宁馨:“他去多久?”
“他那工作总是出差,短了几天,长了几个月,也说不准。对了,你找你哥有事啊?”
“随便问问。”王昭君皱眉,“什么哥啊,您能不能别说得这么亲热?”
宁馨收着王昭君孝敬的礼物,心情一好也不和她计较了:“他现在就是我儿子,自然是你哥。”
“呵呵,后妈当成您这样,也真是感人。”王昭君没精打采地上楼,背对着温琴摆摆手,“但别捎上我。”
王昭君没有回房间,而是先去了诸葛亮的画室。
画室里东西摆放得很凌乱,却也干净得一尘不染。
画架上是刚刚起笔的人物速写,很粗略,只能看得出是个女人。
她走过去,踮脚坐在画架前的椅子上,随手将带给他的画板和画笔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她打量着画纸上的人:这是谁啊?他前女友、暗恋对象,还是其他什么人?
她翻开这张画纸,下面全是白纸,再没其他作品了。
她想了想,拿出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诸葛亮还是用他那一贯不耐烦的语调问道:“什么事?”
王昭君也在问自己:找他什么事?
听她不吱声,诸葛亮又问了一遍。
“哦,没……没……没事。就……就……是你的继母,宁女士非要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诸葛亮似乎笑了一下:“真的?”
说不上为什么,听到他这么问时,王昭君的心竟然狂跳了几下。
“不……不……不然呢?”
“不……不……不然就是你关心我。”
他竟然学她!
“你……”
诸葛亮笑:“说不准,大概一个月吧。”
“哦……”
“去日本玩得怎么样?”
“去开会的,没有玩。”
“也是,元歌那人太爱端领导架子,跟他出去肯定不自由。”
王昭君懒懒地说:“我一个人去的。”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过了一会儿,王昭君听到有人在叫诸葛亮。
她只好说:“你去忙吧。”
“嗯,先挂了。”
……
这天之后,王昭君许久没再见到元歌,因为她被“放假”了。
公司对展览的事情很看重,老板也被那视频的糗事气得直上火,那天开会就是要点名开除负责视频的王昭君,后来元歌因为力保王昭君,也被老板骂了个狗血淋头。
最终双方妥协的结果就是,在没找到罪魁祸首前,王昭君先停职。
王昭君在家里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小半个月的时间。
正巧这段时间诸葛珪在出差,宁馨到外地去演出,家里时常只有她一个人,以至于突然有人拿钥匙开门时,她还有点回不过味来。
她站在楼梯上看着诸葛亮拎着轻巧的行李箱走进来,一进门,就抬头看向二楼的她。
诸葛亮回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再下楼时发现王昭君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他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礼物不错。”
“你看到了?”她懒懒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没精打采地看电视。
“嗯,刚去画室看到的。”
说话间,诸葛亮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今天又不是周末,她怎么有空在家里看电视?
“今天怎么没上班?”
王昭君百无聊赖地换着台:“以后可能都不用去了。”
“怎么?”
憋了半个月,难得找到个可以说话的人,她也不管对方是谁了。
她把电视遥控器丢到一边,颓然地说:“我搞砸了一场很重要的展会,据说原本打算跟我们长期合作的一家设计院现在怕是准备打退堂鼓了。”
诸葛亮微微挑眉:“就为这事?”
王昭君点点头。
诸葛亮继续道:“已经被开除了?”
“也差不多,停职了。”
诸葛亮见惯了张扬跋扈的王昭君,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安静。
他不由得笑了:“怎么跟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停职嘛,一般都只是暂时的。”
王昭君叹气:“你不用安慰我,其实我也不是很在意,只是不想连累别人罢了。”
“哪个‘别人’,元歌?”
诸葛亮掏出烟盒,眯着眼睛点上烟,“你还真不用替他操心,他现在在你们公司也就是一人之下吧?老板还指着他替自己赚钱呢,他不会被怎么样的。”
王昭君挑眉看他:“真的?”
诸葛亮缓缓吐出一个烟圈:“不信?走着瞧吧!”
王昭君之前也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但心里还多少有些不放心。
可眼下诸葛亮这个“旁观者”都这么笃定,让她心安不少。
王昭君笑笑:“希望你是对的。”
诸葛亮挑眉看她:“你就那么喜欢他?”
又来了……王昭君刚绽开的笑容一下子就不见了。
诸葛亮见状,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默默地抽完一支烟后起身上楼。
王昭君叫住他:“喂,你还走吗?”
“暂时不走了。”
“那未来这些天,家里可能就我们俩。”
诸葛亮挑眉:“所以呢?”
“没人做饭呗!”
“我不在的时候你吃什么?”
“自己做饭。”
诸葛亮了然地点点头:“没想到你还会做饭,继续保持。”
王昭君撇撇嘴:“就知道你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