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把脸死死埋进被子里,眼泪止不住地流。
“呜呜呜……”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低低的呜咽声,犹如受伤小兽发出的悲鸣。
是的,陆易城说的没错,她是有罪!
她害他的母亲失去了双腿,一辈子都只能瘫痪在床,可是她也想要有一个赎罪的机会啊!
她不要一辈子背着罪恶的十字架!
陆母的事放佛成为了一个心结,一道不可触摸的屏障和禁区,残忍地横亘在陆易城和顾染两人之间,谁都无法迈过这道坎。
不提还好,一提就痛彻心扉……
陆氏集团。
陆易城一直心神不宁,想起早上对顾染的诘骂,实在不敢相信,那些尖酸苛责的话都是从自己嘴里出来的。
“砰——”
他一拳用力捶在实木办公桌上,就是这只手,刚才还推了她!
莫行琛一进办公室,就看见陆易城一脸懊恼狂锤桌子的样子。
“哟,这桌子又哪里招你惹你了,你要这么捶它?”
陆易城听到声音,停下动作抬头望去。
“你来干嘛?”语气里慢慢的嫌弃与不欢迎。
莫行琛倒是没觉得扎心,大大咧咧自顾自在陆易城对面坐下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来自然是有事啦!”
“你又惹出了什么乱子,要我给你擦屁股?”
莫行琛怒了,抄起桌上的文件就扔过去,“卧槽,你小子就不能盼着点兄弟好啊!”
“那你就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说完了赶紧走人。”陆易城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话里话外都带着打发的意思。
莫行琛却是不急,悠闲地翘起二郎腿。
“先不慌,伯母情况最近怎么样了,恢复得还不错吧?”
陆易城眼神一暗,低声道:“还是老样子,她说她不想复健了。”
虽然医生说坚持复健,陆母还是有机会恢复行动能力的,可是复健过程之辛苦根本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更别说容言那样骄傲尊贵了一辈子的豪门主母,一次次跌倒,像婴儿学步般一次次出丑,不止是身体上的折磨,更是心灵上的酷刑!
所以这两天,不管旁人怎么劝,都是不愿意再配合复健了。
陆易城看着母亲自暴自弃的颓废样子,心里自然也很不好受,可是又没有办法。
“阿城你别着急,伯母就是一时想不开,你给她些时间慢慢来,我相信终有一天她会克服自己的心魇。”莫行琛劝慰道。
陆易城点点头,勉强扯开一个笑容,“你们不用担心我,我比你们想像的要强大,我承受得来。”
“说吧,你特意来找我是有什么事要说。”
陆易城拉回正题,莫行琛也马上正色起来。
“影社最近又有动作了。”
影社?
陆易城蹙起眉头,“最近已经很久没听到他们的消息了,我还以为那边已经消停了呢。”
莫行琛一脸严肃地摇头,平日的不正经一扫而光。
“上次我们狠狠打击了他们在伦敦的势力,所以便沉寂了一阵子,现在估计是准备卷土重来了。”
“你还记得泽谦提过的影社的新领头人吗?”
陆易城回想片刻,点了点头,“我记得,你们说这个人很神秘,几乎查不到任何有用信息。”
“对,不过我最近得到小道消息,说这人悄悄潜入了南城。”
说到这里,莫行琛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