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番喝了口茶,一时间没有说话。
刘大人说道:“傲林国退军后,燕国竟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最后关头忽然撤军拔营,一夜之间迅速的驻扎在潇涵关!并集合所有人的力量,连夜修建了一座坚硬的石墙。潇涵关气候恶劣,里面更是杂草不生,白天温度极高,可是到了晚上却是会下着鹅毛大雪,按理说没人愿意到那里送死,可是燕国竟然化危机为转机,本来我们大军在徐将军的带领下,已经将潇涵关围了个水泄不通,但是白天作战的话,连战马都觉得无力饥渴难耐,更何况是挥矛上战场厮杀的兵士,而且到了晚上,气温寒冷,燕国修筑的石墙外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雪,光滑可鉴,根本就爬不上去,怎敢轻易攻城!”徐将军也听从皇上下的命令,撤军潇涵关十里以外,听从命令调遣。
杨番放下茶盏,沉声道:“大家不必忧虑,燕国虽然出此奇招,化险为夷,可也只是暂时的,皇上下令徐将军暂不发兵,也是为了避免我们将士无功伤亡,皇上已经下令严密切断潇涵关和外面的一切联系,甚至断了他们的水源和粮食,我想过个十天半个月,他们就会因为饥寒交迫悉数死在里面,根本就用不着我们浪费一兵一卒!”
“杨大人高见啊!”
“高见!高见!”
……
阿谀奉承的声音传进杨番的耳中,杨番的脸却蓦然沉了下来,“我杨番有什么本事,这一切都是皇上决策的,我何德何能敢承蒙大家的夸赞!”
众人一听,也都止了话,这杨番虽然固执,却是忠心得很。
刘大人犹豫了一下,嘴巴张了张,却摇着头抿嘴不语。
杨番看到,淡声问道:“刘大人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刘大人摇头低叹,看起来苦恼不已,“不瞒大人,我却有心事,只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大人请说!”
“我只是怕皇上对夏颜夕用情至深,到了最后关头,会因为不忍心放了燕国!”刘大人说出自己的顾虑。
杨番听罢,眼神低敛,一时间没有说话。
有人忍不住说道:“夏颜夕已经死了两年,皇上对她的感情只怕已经淡化许多了!”
“刘大人的顾虑不无道理,想想看,这两年来皇上如果淡忘了她,为什么每逢她的忌日,都要罢朝,一连半月都呆在乾明山吃斋茹素,亲自抄写经文为夏颜夕超渡亡魂。”说到这里,王大人的似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叹声道:“大家可别忘了,一年前夏颜夕跳下悬崖,皇上大病了好几个月,病还没好,就亲自抱着她的的残骸册立的那场惊天动地的封后礼。”如果皇上下的感情不深,又怎会下此惊世骇俗的决定。
议事房内,一时间静寂无比,大家可能都是想到了两年前的那场封后,因为当时的震撼太大,所以才会过了这么久,每每想起都震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