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为了攻打南阳,做了不少的准备。长沙郡的治所临湘,紧邻着长江支流湘水,再加上水流平静,所以非常适合航运。之前一段时间,孙坚早有讨伐南阳的打算,所以令人打造了不少艨艟战船。
点齐了一万兵马之后,孙坚便令人将布袋盛放好的粮食、草料,全部装入船舱。将战马蒙住眼,赶到艨艟战舰的顶层,反正四周有特制近一人高的女儿墙挡者,也不怕这些马会掉下去。
等着准备好了之后,便下令顺流而下直入长江。
这一段长江水流往东北方向,江面也比较平静。所以孙坚顺着水路走,很轻松就到了江夏腹地。
从这里靠岸,离南阳也不过两三百里了。
即便如此,黄盖心里仍然有些担忧,对孙坚劝道:“主公,虽然我们能靠战船调运粮草,但是这些空船逆流回去,耗费的人力物力也不小啊。如果江夏太守黄祖再趁机毁我战船,断我粮道,则大势去矣!”
“黄祖?哼!”孙坚听了十分不屑,他根本就没把此人放在眼里,毫不在意的说道:“这等无胆的鼠辈,也只配在西陵城里当个缩头乌龟。况且南阳富庶,钱粮众多,对我们来说简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啊,只要打下那里,又何必从我们长沙运粮?”
旁边他的长子孙策听了,眼中异彩连连,心里美滋滋的寻思,就像父亲说的那样,如今大汉朝已经日薄西山,不行了。而传国玉玺又到了父亲手中,这就是说,父亲受天地钟爱,有位登九五当皇帝的命。现在只要能得了天下最富的南阳,那就可以和光武帝刘秀那般,帝业可成啊!
黄盖、程普、韩当见孙坚父子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都暗叹一声,没法再劝下去了。
孙坚人马刚刚临近南阳地界,就有斥候来报:“启禀主公,前面有一白袍白马银枪小将,领兵拦住了去路。”
“什么?”孙坚一听可气坏了,我这江东猛虎的名号是白叫的吗?竟然不赶快投降,还想反抗到底,真是不知死活。“走!随我一起去看看,什么如此大胆,敢拦阻我的去路!”说罢一马当先,领着大军杀了过去。
不多时,双方在一片平川旷野上相遇,摇旗呐喊声大举,两军前排的弓箭手射住阵脚。
阵圆处,孙坚往对面一看,只见当先那将身长八尺有余,浓眉大眼,阔面重颐,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孙坚不由暗暗喝彩,朗声道:“你是何人?何敢拦挡我的去路?”
赵云高声道:“我乃常山赵云赵子龙是也!孙坚,你为何领兵侵略南阳王的封国!难道想要造反不成?”
孙坚听了一惊,不好!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在这里的南阳王刘禅,是灵帝的第三子。如今的皇帝刘协是董卓所立,那天下诸侯很有可能会立刘禅为帝和董卓对抗。我现在来打南阳,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眼睁睁的看着,这要一个闹不好,我就会和董卓那样,成为众矢之的啊。
心里刚转过这个念头,又想到,不对!这是个好机会!只要取了南阳国,不正好能彻底打掉汉朝的威信吗?再加上我有玉玺,先把南阳王控制在手中,以后大有可为啊。
孙坚虽然有些谋略,但毕竟不是长于算计之辈。他的这些想法,实在是太过冒险了。就算汉室的威信没有了,但是现在谁过早的暴露出自己的野心,只能被有心之人给推到风口浪尖上,先做替死鬼、挡箭牌。
再加上孙坚这几年来也算顺风顺水,又好运得了‘玉玺’,这让他有些盲目的自信。觉得自己就是被上天眷顾之人。心中各种念头瞬息而过,孙坚打定了主意,义正言辞道:“南阳王傅刘备投靠董卓,意图不轨,我是领兵来护持南阳王安全的!”
“哼!你这反国之贼!私匿玉玺早有不臣之心,如今领兵侵略南阳,意在如何已经昭然若揭,怎么!难道还想把天下人当傻子不成!”赵云拿枪朝着孙坚一指,毫不顾忌的冷笑道。
“贼子安敢如此!”孙坚被赵云当众揭短,心中恼羞成怒。引导着体内的能量,在铁抢上覆盖了一层水蓝色的光芒。“杀!”随着一声爆喝,孙坚猛挥铁抢,水蓝色的光芒凝聚成枪影,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奔赵云而去。
这种技巧和力量的结合,黄盖、韩当两个人因为武道层次不够,一点都看不明白。但孙策、程普却忍不住为之惊叹。
“哼!”赵云信手一枪,轻松点在了光影的枪尖上,只听噗的一声,水蓝色枪影爆成了点点星光。
怎么可能!
孙坚等人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赵云,年轻的孙策见父亲得意的招数被迫,忍不住惊呼出声。
“雕虫小技,也敢出来献丑?孙坚!来而不往非礼也!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看你还敢小觑天下英雄!”赵云清亮的声音在战场上响起,让所有人忍不住心中一凛。
说话过程中,赵云横枪立马,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凛冽的锋锐之气搅动着周围的空气,以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掀起了一阵狂风,吹得身上的白色披风“哗啦啦”的随风飘展。
孙坚、孙策、程普、黄盖、韩当只感到一股锋锐气息扑面而来,让他们感到浑身僵硬,忍不住艰涩的咽了口唾沫。
赵云龙胆亮银枪闪电般挥舞,在密集如百鸟鸣叫般的破空声中,无数由银白色光芒凝聚成的枪影飞往两阵之间的半空。接着,无数枪影凝聚变化,两三个呼吸间,便在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