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儿有点喘不过气，微微睁开眼睛，天花板上的灯，晃得她好眼花。
男人身上的烟草味道和干净健康的气息弥漫鼻端，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让她渐渐产生一种不知名的悸动。
男人某个部位的反应越来越大，语儿就算再单纯，也是刚刚经历过情事的人，她知道那是什么。
语儿又趁男人不注意，狠狠地咬了他的唇角，然后在他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将他推开。
她痴痴地笑了声，整理凌乱的头发，小声的说：“你说，你想娶叶斯瑶，又想对她姐姐做这种事，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语儿声音慵懒，带着点鼻音，语气含糊，听得出来，醉意已深。
楚北没说话，动了动喉咙，“回去吧。”
“我没车。”
语儿确实没车，是夏琳送她过来的。可是就算她有车也不想自己开，突然没有了楚北做她的司机，有些不太习惯。
习惯，真是让人可怕的东西。
……
楚北的卡宴行驶在灯火马龙的路上，九十点钟，路上车来车往，最后他开进蓝水湾，停在一幢单元楼下。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膛那片已经风干的水渍和口红印，又瞧了一眼副驾驶位上歪着头睡着的语儿。
语儿悠悠转醒过来，睡了会儿，感觉清醒了不少，她揉了揉额头，看见楚北手搭在窗沿，指尖夹着香烟，他吸了一口，火光霎时明亮，随即又熄灭。
她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三年了，他们之间好像只有这些话可说，以后可能更加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语儿低笑，推开车门下去。
身后突然传来微哑低沉的声音：“我送你上去。”
语儿本想拒绝，心念一动，扬唇笑道：“好啊。”
到了门口，语儿站在门前，转身再次说道了声“谢谢”，但是没有请他进去一坐的意思。
“不客气，”楚北挑眉，见她握着拳头不按密码，醇厚的嗓音低声笑了笑，“怎么，不进去？”
语儿拢了拢长发，站了一下，转身输入密码开门。
她刚推开门，还未来得及开灯，男人整个人挤了进来，将她往门上一压，语儿惊呼一声，“你干什么？”
他的脸近在咫尺，眼神深如看不见底的井潭，幽暗深邃，一如他的声音，令人生寒，“又是勾引我，又是发酒疯的，这下酒醒了，该说点正事了。”
勾引？
语儿表示很无语，直视男人的眼眸，“楚总你自己也说了我是发酒疯，哪里来的勾引？什么事情快说，我累了。”
“啪”的一声，楚北摁开了玄关处的灯。
语儿已经适应了黑夜，灯光一亮，双眼传来刺痛感，她忍不住半眯了眼去逐渐适应突兀的光线。
“阴阳怪气！”楚北将语儿松开，眯了眯眼睛，微微弯腰，与语儿平视，认真道，“我不会娶叶斯瑶，要娶也是娶你啊，毕竟……我们是那种关系。”
那种关系？
那晚两人纠缠的身影又出现在语儿了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