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城北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双腿交叠,双手相扣,“没有问题,听说你醒了,我只是单纯得来看看你。”
他摸出兜里的烟,想到这里是病房,又收了回去。
楚北淡笑,随他去。
病房里一时间跟安静,陆城北拿起床头柜上的杂志,一遍翻看,一边随意得问道,“我听说,你中的是枪伤,谁开的枪?”
“你刚才不是说没有问题吗?”
陆城北尴尬得咽了口唾沫,说道,“我那是客气一下,你知道自己伤得有多严重吗?差一厘米,子弹就会打中你的右肺叶,你现在还会有命说话?”
“呵,那不是还差了一厘米吗!”
男人不以为意地轻笑,似乎对这种伤见怪不怪。
陆城北越发觉得他是个行家,就算不是军队的人,也绝对在军队干过,哦,差点忘了,他就是军校毕业的。
“警方能够一次性缴了莫家的那批货,多亏了你。”
陆城北眯着眼睛,看向病床上的男人,想要从他的表情里发现点什么。
楚北摇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跟我就别装了,告诉我,你是哪个军区的,说不定我跟你们首长认识。”
“陆警官,您可真会编故事!”
陆城北真是被他气的咬牙切齿,死活探不出口风来,“还是说,是我猜错了,本来的你就是现在这样。”
楚北饶有兴趣得看着他,他还真是执着,不如这样算了,“你怎么看我不重要,一句话,我现在对于你们警方来说很有用,对吗?”
“对。”
“你可以考虑把我当做是一个弃暗投明的人,也可以把我当做是一个很会审时度势的人……”
陆城北皱眉,但随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勾着唇角,眼神里面印出楚北的倒影,道,“没问题,但我愿意当做你在蛰伏。”
楚北低笑,他的眼神一转,流露出不一样的神采,有希望,有光明,还有释怀。
他行走在光明与黑暗交接的地方,早已习惯了蛰伏。
“蛰伏”,潜伏、隐蔽的意思,意味着蓄势待发。
心照不宣可能就是现在这样,没有挑明,没有强迫,但已全然了解了对方的意思。
“那个……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楚北看他,示意有事就说。
“陈念梦,你的前女友?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楚北没想到他会问陈念梦的事情,无关紧要的事情随时都可以回答,陆城北又补充了一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随便问问,她是……你的人?”
“她不是我的人。”
意思到他的问题有歧义,陆城北急忙摆手,“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
“就是,她跟你是一伙的?”
其实,陆城北想问的是,陈念梦是不是也当过兵,因为她跟陈想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不是,她也不是我前女友。”
“不是啊!”陆城北心里突然开朗了一下,又问了一遍,“你们真的不是一伙的?”
“爱信不信!”
男人扔下这句话,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