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的雪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下雪暖,化雪冷,这夏家的豪宅被冷气包围的严严实实,房内却暖和的不得了,盛一哲在客厅已经等了夏若卿很长时间了,两个小时以前夏政军就和夏若卿打好招呼了,说家里有客人,这都已经下午一点了,她还是没有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点半的时候房门被推开,那时候只觉得身上一阵寒冷,冻得盛一哲不禁打了个寒颤,在看到夏若卿的那一刻,仿佛没有觉得那么冷了,看着她拎了不少东西回来才知道原来她是出去(购物)了,而让她迟迟不肯回来的另外一个人肯定是初遥。
前不久刚刚发了奖学金的她赶紧出门给夏政军买了一条新的领带,给沈元敏整了一支当季十分流行的ysl9玫瑰豆沙色,自己都不用这么贵的口红,今天还真是下血本了,夏若卿可能是猜到了什么,所以去买点儿礼物讨好一下,可是沈元敏和夏政军连正眼都不看一眼。
沈元敏和夏政军坐在沙发上悠然自得地喝着咖啡,盛一哲坐在旁边浑身很不自在,也只能靠喝可乐来掩盖自己眼神中透露出来的那一抹尴尬,客厅气氛现在出来尴尬这个词,实在是找不到别的词语来形容了,夏若卿见没有理她,只好悻悻地上楼,枉费她花了那么久的时间出去挑礼物,这种局面总有一种好心没好报的意思,回房间总比待在这里四个人一起尴尬的好。
“想去哪儿?”夏政军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严厉地对待过夏若卿了,“人家一哲在家里等了你那么久,你好意思这么就才回来吗?下来,我有话对你说。”
一般情况下,夏政军总是会和颜悦色地找她谈心,今天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而且盛一哲还在这里,沈元敏也不帮她说话,肯定是有什么大事情要和她说,说不定这件事情还和盛一哲有关,不然他们把盛一哲叫来干什么。
夏若卿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把东西交给他们家新来的保姆张阿姨,还千叮咛万嘱咐地说千万不要把东西弄坏了,雅戈尔的领带还有ysl的口红那都是用她的奖学金买的,六分之一的奖学金拿出来买礼物,剩下的六分之五全部上缴,感觉自己的心好痛,现在还这样对她,早知道就不去买礼物了。
夏若卿还是很听话的,快步走到客厅,在盛一哲旁边安安静静地坐着,俨然一副淑女的模样,这和刚刚在楼梯上的她完全不一样,刚才还一脸愁容,现在又笑得和个孩子一样,沈元敏看着她的样子,有点后悔让她去槟大了,早知道这样送她去戏剧学院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想必一哲都和你说了吧?”夏政军一副很自信的样子,但是夏若卿却是一脸懵,“明天送你去日本读研究生,将来的夏氏集团还要全权交给你。”
夏若卿原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刚从日本回来没有多长时间,现在又要去日本,这是故意在整她吗?为什么事先不和她商量一下呢,为什么事情会这么突然?转头看看只顾着低头喝可乐的盛一哲,顿时明白了,原来那天在ktv里面盛一哲说等她回来之后再送她一份更大的惊喜,说的就是这件事情吧?原来他一早就知道她要去日本读研,却还一直瞒着她。
“为什么?我不去!”夏若卿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夏政军。
“若卿,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你现在学英语,四六级也都拿出来了,而且你的日语也非常好,去日本再学学经营管理,回国之后夏氏就可以完全交给你,这有什么不好的?”沈元敏这个时候并没有在帮着夏若卿说话,作为一个女博士,她的学业比什么都重要,既然夏君阳没有这个机会了,那就让夏若卿去吧,反正夏氏集团以后总要有一个人来接管。
“妈,我在槟大学得挺好的,而且我还有两年才毕业,为什么现在就送我出国读研?”
“这不是跟你商量,这是通知你!”夏政军厉声说道。
夏若卿现在越来越看不透现在的局面了,按照夏政军的说法,盛一哲一早就知道了,为了让她有个好心情出去放松一下,他还真是煞费苦心,盛一哲瞒着她也就算了,就连她的老爸老妈都联合起来一起瞒着她,她现在在家里的地位都不如沈元敏养的那只金毛。
其实这件事情要追溯到上个月,就在夏若卿决定要去日本参加世青赛的第二天,沈元敏就把盛一哲叫了过来,夏政军和沈元敏一直和盛一哲进行着十分友好的交谈,从十几年前的幼年时期到多年之后他们两个的再一次见面,从他们两个确定了恋爱关系到夏若卿决定参加比赛,一直谈到夏若卿的未来,要送她出国的时候,盛一哲也有点儿懵,他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那天沈元敏还好心劝他,说把夏若卿送出国去读研也是为了她好,想让她收收心,好好学习,夏氏未来不能没有人,给他上了非常完美的一堂课,女教授可不是白当的,整整半个小时,说的盛一哲只有点头同意的份儿,夏政军觉得只要盛一哲同意了,一切也都搞定了,没错,他想的很对。
夏政军那天还向盛一哲取取经,说作为一个经济管理系的学生,曾经有没有想过考别的学校,盛一哲也是个听话的主儿,首推了日本的早稻田大学,这么快就把夏若卿卖了,夏政军一听当即上网查了查,然后二话没说就定了十二月月底的机票。
后来在夏若卿启程的前一天,他找到初遥他们几个,包括徐硕在内的所有人商量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