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群听了舒舅妈的话,说道:“媳妇,还是你想的周到,是这个理。”
他们儿子的病,不管能不能在这儿治好,光凭于采蓝他们用心的态度,也值得感谢的。
说完这几句话,他看舒舅妈这些日子着急上火的都憔悴了,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媳妇,你这些天辛苦了。”
舒舅妈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还知道啊?”
在一旁的陆川……你俩岁数都挺大了,没事秀什么恩爱呀?不知道旁边还有个没媳妇的小伙啊?真是的。
这时候舒舅妈又跟陆川说道:“你舅血压高,酒喝多了不行,你到时候帮着他把客人陪好了。”
陆川除了答应还能怎么办?一个舅、一个舅妈,他能说不行吗?
就不能来一个人,也关心关心他?他喝多了也很难受的。
半小时后,舒展云身上的针被拔掉,他说感觉轻快了一点,不像之前那么难受,烧也退了,毕竟选了好几个清热解毒泻火的穴位,又有郑飞扬这样的老手操作,怎么会差?
舒家人自然万分感谢,真心实意的向郑教授三个人提出邀请。
经过舒舅舅和陆川好一番游说,郑教授和于采蓝才算答应他们参加晚上的饭局。郑教授也是考虑着于采蓝还年轻,以后的路长着,这舒家人和那当警察的小伙看上去也不错,让于采蓝多认识几个人是有好处的。
如果不是为了于采蓝,他宁愿在家里待着,喝喝茶,写写医案。已经快到古稀之年,很多事他都看开了,内心已经很淡。
郑飞扬不肯去,他这边实在太忙,脱不开身。见他态度坚决,舒家人倒也不好勉强。想着改天送点礼物过来,聊表心意也是可以的。
吃饭的地点定在双鹭饭店,是陆川定下来的,他舅舅舒逸群在沂州省风景优美、临近省城的永济县工作。他对沂州省城没有自己外甥来得熟。
但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很是健谈,席上说起沂州这一片地带的风土人情来,可谓是如数家珍,一时间跟郑教授相谈甚欢。
他从郑教授那里了解到于采蓝毕业后要自己开医馆,至于现在实习的地点则已经定在附院。
他便长了点心眼,想着这个姑娘以后只怕发展的不错,他那边现在没有特别好的中医,不如试试看能不能把于采蓝撺掇到他家那边开业,以后看病在家附近也有个靠谱的大夫啊。
他是个行动派,想到了就做。于是他跟于采蓝说道:“小于啊,我家那边刚才我跟你说过,叫永济县,风景那是不用说了,全沂州省你去看,咱们永济第二的话,别的地方就别想当第一了。”
“嗯……”于采蓝不知道舒逸群的用意,出于礼貌,在他说话停顿的时候点头,表示有在听。
“本来咱们县城是有个老大夫很厉害的,头几年经常有外地人慕名而来。可惜呀,这老大夫前年去世了,他儿子现在守着他那个医馆呢。但是爷俩水平不在一个档次,他儿子看不好大病啊。”
他是什么意思?想拉人?郑教授猜想着。
果然,舒逸群接着说道:“我觉得小于你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去咱们永济开业行医。我在那边倒是认识几个人,到时候办个手续之类的我但凡能帮上忙,都不会袖手不管的。”
于采蓝这才明白,舒舅舅这是要把她拉到永济行医啊。
对于舅舅的说法,陆川第一时间就开始拆台:“舅,你看你说的,你那里风景再好,到底是个小县城,在沂州不就挺好的吗?人多、交通方便、生活便利,上你那鸟不生蛋的地方干什么去?”
舒逸群:……有这样的外甥吗?太气人了,不帮忙就算了,还给我拆台……
对这甥舅俩的争执,于采蓝和郑教授一致地保持了中立旁观的态度,谁也没插嘴。
舒逸群决定最后再努力一把:“我们永济那边的青云山可是很有名气的呢,山上中草药的种类非常丰富。我听说这个月下旬,中央那边有个老领导会到咱们沂州来视察,到时候咱们永济县可是他必经之地。小于你好好考虑考虑,另外你要是想到我们这边实习的话,我都可以帮你安排,卫生系统那边我也有熟人。”
郑教授摇摇头,这人倒有点势在必得的意思了。不过这是于采蓝的事情,她自己愿意去哪都由她去,何况永济离这边也不远,两地挨着,于采蓝要是真想去,他也不会拦着。
于采蓝见舒舅舅说得诚恳,先不说去那边行医的事,便是有时间过去玩玩也是不错的。
于是她没明确回答,只是说道:“这事我考虑考虑再说吧,现在还早。”
舒逸群知道适可而止为好,便不再纠缠这件事。该说的话他都说了,诚意也表达的到位了,至于事情成不成,决定权还是在人家小姑娘手里。
他是希望她能过去,可也不会强人所难,纠缠不放。这种话,说到位了,点到即止就行了。
“来,喝酒,吃菜,刚才光顾说话了,人老了就比较唠叨……”舒舅舅开始劝酒劝菜。
于采蓝却说道:“你们先吃着,我去一下洗手间。”说罢,站起身来要往外走。
没想到陆川也说道:“小于这一说提醒我了,我也得去一趟洗手间,刚才酒喝多了。”
作为一个正直的人、一个有责任感的人,他看着他舅舅花言巧语地,试图把小于姑娘诳到他们那个县城去。对这种行为,他觉得他有责任提醒一下于采蓝:永济风景优美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