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里躲了好几天,就像坐牢一样,连头都不敢露,生怕被别人看见。直到我老妈有一天中午把一张纸拍到茶几上面,意气风发的招呼我说:“大同,快一点把这个转正的申请表填好,下午就要交到人事局去。”

我惊喜万分的接过这一张申请表,对我老娘五体投地:“妈,你怎么办到的。”

“哼,你们中心的梅副主任正在找证据,准备告余主任搞**,你大同就是一个最直接的证人,老娘我那天晚上就直接去余主任他们家摊牌,只要他把你的转正报上去,我们就给他作证,证明他招技术员是按技术来决定的,没有什么送礼的人招工,不送礼哪怕技术好也不收的事情。你这几天准备一下,可能有县委的人找你问话。”

我一惊说:“老妈,我怎么说啊,说错了怎么办。”

老妈气的戳了我脑门一下说:“笨死你了,是你提出招收技术员,因为你在看农民工搭节柴灶的时候,感觉每一次都不知道能够招到谁来干活,后来省里面来推广沼气池,你看了省里面的技术员演示,觉得这个比节柴灶难,所以初生牛犊不怕虎,就提了这个建议,后面招技术员的时候,你对技术员的技术好不好你并不清楚。你就按这个组织一下,看看应该怎么说。想好了,说给我听听,别露馅了。”

“哦,知道知道。”我知道要是我搞砸了转正这个事情,我老妈肯定要发飙,赶紧答应。

把余主任签字同意的转正申请表交上去的第二天我就上班了。整个办公室里面气氛古怪,大家都不怎么说话,忙着看报纸,写材料,眼神都躲躲闪闪的互相用眼角瞟着。我屁股还没有坐稳,梅副主任就来招呼我:“大同,你来了,正好县委的人这几天来单位了解情况,他们一会儿就到,你准备一下,实话实说啊,不要欺骗组织,撒谎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梅副主任刚刚走开,余主任好像不经意的走过我的办公室门口,手里拎着热水**,像要去打开水,看见我,也热情的打招呼:“大同啊,回来上班啦,你爸爸妈妈好吧,好久没有见了,他们还好吧。”

“好好好,谢谢余主任。”我心里想,这几天你和我老爸老妈不知道见了几次,还敢说好久没有见,不就是提醒我不要乱说话嘛。

我忐忑不安的坐在单位的一个小杂物间里面,看来最近这一间房子没少用,临时摆着三张桌子,桌子上面的烟灰缸满满的都是烟屁股,桌子前面孤零零的摆着一张靠背椅,整个房间的摆设就像一个提审室。正在胡思乱想,门被推开了,进来三位穿着深色中山装的男干部,其中一个挺有派头的把手朝我虚按一下说:“钟大同吧,坐坐坐,不要紧张,我们就是来了解情况的,不要紧张嘛。”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他们还给我递了一根烟,我第一是不会,第二是哪里气的拒绝了,他们三个美美地抽完香烟,这才进入正题。

“你叫钟大同?”

“嗯。”

“这个技术员的方案是你提出来的,你来谈一谈为什么有这个想法。”

我磕磕绊绊的把几个月以来跟着刘科长,老于,老黄他们去农村看搭节柴灶,发现工人是临时聘请的,不能保证人员的可控性,在搭节柴灶这种技术含量不高的东西自然还可以凑活,要修造沼气池这种要开挖大坑,要把砖头水泥搭成球形,肯定不能继续随便找农民工了,所以我提出了要搞一个稳定的技术员队伍的提议。

“钟大同,你说一说,这些招来的技术员的水平怎么样。”

“我就来了几个月,也不会泥瓦手艺,哪里知道啊。”

“钟大同,这你这就谦虚了,都能提合理化建议了,还不知道,你认识谢留庆不。”

“认识啊,以前我和业务科的人去李家湾找搭灶台师傅的时候,经常找他去干活。”

“他为什么没有被招来当技术员?”

“我哪里知道啊,我是会计,业务科的事情我就是帮忙打杂,我真的不知道谁的水平好,谁的水平不好。”

“那么,你觉得这一次的事故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我心里觉得这个问题不应该问我吧,我应该说技术员技术不好,还是这两个死了的技术员倒霉,还是省里面派来的技术指导老师不行?总之说什么都可能要得罪人呐。

“钟大同同志,你放心,我们的谈话绝对不会外泄的,你有什么情况就说什么,不要有顾虑。”主审官又亲切的喂我吃定心丸。

我心里笑了笑,好在我在家里面被老妈逼迫着排练了好几种场景,要不然真的被他们套路了。我挠挠脑袋,装着犹犹豫豫的样子说:“这样啊,那我就说一些我的看法啊。我觉得吧,这个还是练习没有到位的原因,和技术员的手艺没有多大关系。以前吧,技术员就是搭个灶台,方方正正的,砖头平平的,一个摞一个,就是随便一点也没有什么危险,现在搞沼气池,先要挖一个几立方的大坑,然后沼气池要磊出球形的砖墙,这不是随便就能够干好的,所以吧,我认为公司确实是应该加强培训。”

三个审问官的神色有一点失望,看我态度不像能够咬谁的样子,就互相交头接耳一会,对我说:“好,今天就这样吧,钟大同同志,你要是有什么情况想起来了,可以随时找我们。”我连忙点头称是,然后在谈话记录上面签名。走出门口才发现已经中午下班了,谈话两个多小时。自己在谈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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