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打算要走的,可此时铜锁居然被推了进来。真是心惊肉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强行控制住情绪,稳定心神,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铜锁非常安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也不知是生是死。一个白大褂从地上又捧起香炉,里面飘出渺渺白烟,他捧着香炉开始围着铜锁绕圈,又在重复刚才的过程。
脑子嗡了一下,如果按照刚刚发生的流程,那么铜锁将和女尸一样将变成腐烂不堪的巨人观,到时候两个白大褂又要拿扦子捅他的大脑,刺激出灵魂,做着变态至极的实验。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如果铜锁在这里死亡腐烂,那么他在现实世界里的肉身呢,会不会也会死去?现在到底是的幻觉,还真的是铜锁?
不管了,必须要做点什么。
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勇气,猛然深吸口气,“腾”站起来。白大褂和灰袍人一起看,目光齐刷刷飞了过来。全身热血沸腾,打了个激灵,一个箭步冲过去,推开抱着香炉的白大褂,推着医疗床就往外跑。
侧门还关着门,也不管那些了,硬推着医疗床往上撞,只听“哐当”巨响,大门整个撞开。推着医疗床冲了出去。
门外居然到了广阔的野外,晚风习习,天空昏暗,飘着铅灰色的浓云,这里看不到太阳或是月亮,整个天地恍若是装在一个大罩子里。
这里是一大片古里古怪的村庄,全是平房,建筑结构极其另类特别,依的见识,有点像印度或是南亚那边的风格。这里透着一股古老、静谧、神秘的气息。推着医疗车也不知方向,闷头就跑啊,跑了一段,转头去看,并没有人跟出来。
四下里打量,整个村庄情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远处是朦胧的山脉,村口有一汪深湖,风起处,树叶瑟瑟抖动,天色愈加迷蒙,把山绘成梦一样的剪影,此时此景就像是钻进了儿时的梦里。
拍着铜锁的脸,他毫无知觉,不过他的皮肤还是带有温度的。用手探了探鼻息,非常微弱,说明他还没死。
吸了口气,掐住他的鼻子开始做人工呼吸。接连几次,铜锁胸口剧烈起伏,停下来。他猛地一阵咳嗽,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一张脸憋得紫红。
太激动,几乎都要哭了:“铜锁,终于活了。”
铜锁惊诧地看看四周,突然伸出手指着,他嘴慢慢张开,似乎要说什么话。就在这个当口,突然毫无征兆的,他整个人消失不见。
这个变化太快,比一流魔术师的手法还要快,估计还不到一秒钟。一直到他消失五六秒之后,才反应过来,内心的惊骇简直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医疗床上空空荡荡,除了一条白色被单,什么也没有。揉揉眼再去看,还是什么也没有。甚至怀疑刚才是不是做了个梦,可怎么可能呢?推着医疗车跑了这么远,又给他做了人工呼吸,怎么琢磨怎么不是做梦。记忆里刚才每个细节都清晰毕现,他皮肤上的触感还留在的手上呢,怎么就莫名其妙消失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看到一群灰袍人从建筑里跑出来,他们全都提着一种暗红色的灯笼,在朦朦胧胧的黑暗中十分扎眼,像是怪兽狰狞的眼睛。
有种强烈的预感,他们是来抓的。果然,有一些灰袍人提着灯笼冲这个方向跑了过来。
满头都是冷汗,扔下医疗车撒丫子就跑。这地方也没个方向,像只没头苍蝇,东一钻西一躲,村子里灰袍人越来越多。天色更加阴沉,红色的灯笼在黑暗中摇晃,显得极为鬼魅。
躲在一栋建筑后面,这里视角比较好,看到全部村庄,几乎每一块区域都布满了红灯笼,他们很显然在进行地毯式搜索。
心跳加速,坐在这面墙后面,满头都是冷汗。呼吸因为紧张有些急促,忽然想到一个办法,对呀,何必在这里和他们兜圈子,完全可以回到现实世界去。
只要意志松动就好了,松动,松动……可松动了半天,丝毫没有回去的迹象。全身颤栗,告诫自己冷静,在心里不断默念:要回去,要回去,要回到水缸里。
念叨半天,一点反应没有。此时才不得不接受一个极为严酷的事实,回不去了!
这说明什么?的意识回不到**里,说明**已经……死亡了……
不会吧?眼泪都下来了,上帝啊,老天爷啊,们可别这么玩啊。颤抖着双手,掐算着时间,脑子里全是乱麻,根本估算不出来。不过,知道,按照时间比例来计算,到目前为止,已经超过了极限的两分钟。
胸口起伏,一口一口做着无意识的深呼吸,整个人都颓了。
这时,从墙下面看到有几盏暗红色的灯笼晃晃悠悠走了过来。现在藏身的建筑是一种很古老的吊脚楼,几根吊脚柱撑起整栋房子,下面凌空大概一米左右,房子的质地是用藤子和不认识的树木建成的,编织得很细密。
形势紧急,来不及多想,从后墙攀了上去。墙上有一扇上下开合的藤窗,轻轻拉开窗户,里面黑森森的,似乎燃着蜡烛。没来得及细看,也不管有没有人了,顺着窗户爬了进去。
房间面积不大,真是古色古香。地面铺着榻榻米,墙角放着一面落地的长镜,地中央摆着一老式案几,上面温着一壶酒,燃着一根红烛。最让惊讶的是,房间里满墙都是人偶。
四面墙上钉着一层一层的隔板,长长的隔板上规规整整放满了人偶。这些人偶有头有脸,有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