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珍交给我和陈皮两个怪模怪样的东西,这东西像是一种武器,把手上雕刻着骷髅。他告诉我们,这是他们门派祖传的镇魔之物,名曰金刚杵,一会儿如果看见泰国人来了,就用这东西往他身上招呼,只要见了血就能破他的妖术。
他又和魏大海交待了一些事,然后把那面风水镜高高悬挂在墙上。
陈玉珍默默念动口诀,一双手快速变幻手印,然后轻轻一抹,擦掉了风水镜下面一滴暗红色的血渍。说来也怪,大晚上的,也没什么光,这面镜子突然波动,像是淋了一层涟漪。居然开始轻轻颤抖,像是获得了某种感召。
众人面面相觑,我们都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陈玉珍道:“封印已开,法师感知到了灵引,他要来了。”
“什么时候会过来?”魏大海也有些紧张。
陈玉珍摇摇头:“不知道,看这个人涤Ω煤芸臁U庑┨┕人到了内地,仗着大陆断了法术传承,他们就肆意胡为,横行无忌,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他今晚肯定会来报复我们的。”
魏大海从包里掏出喷子:“来了就走不了。”
“那玩意对他没用,魏老板,你告诉手下人不要轻举妄动,听我指挥。”陈玉珍说:“这个泰国佬十分危险,又阴又毒。”
他们商量着慢慢走了出去,“哐”一声,把别墅的大门关上。
空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我和陈皮两个人,我们看着头顶妖邪异常的风水镜谁也没说话,气氛沉郁古怪。他拉着我,我们靠着墙根坐下,互相看看,默默无语。共池尤划。
“陈皮,折腾这么一圈,你有什么要说的。”别墅没有窗,月光斜斜地照下来,外面夜风肆虐,如同鬼哭狼嚎。
好半天陈皮才道:“就像做梦一样。”
陈皮默默掏出烟递给我一根,我们头碰头把烟点上。正抽着,突然间我头皮发炸,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后背汗毛根根俱竖。
我站起身,盯着外面黑洞洞的地方,陈皮赶忙问怎么了。
我说道:“我感觉到了,那个泰国人似乎已经来了,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
“不会吧。”陈皮有点害怕,紧紧拉着我,他低声问:“我们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心悸地很厉害,心脏狂跳,浑身焦躁不安。
这时,空气中传来一股淡淡的腥味,我们似乎听到风中夹杂着许多细细碎碎的声音。我和陈皮慢慢走到窗边。目所能及的所在,看不见一个人影,到处是破败的杂草。天空中一轮残白色的月亮,非常刺眼。
陈皮眼神好,他指着前面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顺着他的手势看过去,我也懵了。只见一大片杂草细细碎碎,目光再扩大一些,从远处密密麻麻爬过来很多东西,那是一大群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