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伏身跪地,高声齐呼。
皇帝驾临,都没得到通报,太子狠狠瞪了李福一眼。
“儿臣见过父皇!”太子向皇帝行礼。
“太子免礼。”
“谢父皇!”
太子看到皇帝落了座,赶忙从李福手里接过茶水俯首双手呈上去,一副狗腿相。
皇帝一脸不悦地看一眼太子,没接他手里的茶盏,“身子既是有伤,清晨不该穿得这般单薄。”
太子俯首认到:“父皇教训的是,儿臣谨记于心。”
皇帝扫一眼伏在地上的众人,刚要发话,听见卧房里传来一声娇嗔的阿嚏。
这一声娇嗔,让皇帝的脸色比之前更难看了。日晒三竿了,太子竟衣衫不整,沉迷女色。
皇帝转眼看着太子,眼神里的质疑昭然若揭,“太子既是病着,就该听从医嘱。”
太子垂首恭敬,道:“多谢父皇关心,儿臣谨遵教诲。”
栾公公见龙心不悦,赶紧上前提醒道:“皇上,您该上早朝了。”
皇帝闷闷地看着太子,半晌,道:“传朕口谕,召御太医来一趟东宫。”
李福跪地接旨,“是,奴才这就去。”
太子醒了,皇帝破天荒的一大早来到东宫探视自己的儿子。
这么多年了,这个时间来探视太子,真是头一回!
皇后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看皇帝一眼。
她很失望,不是没见过皇帝,而是没能在皇帝面前演一演慈母。
将军府
东宫接到皇帝口谕,李福马上收拾妥当亲自到将军府请尉迟云卿进宫察看太子的病情。
尉迟云卿料想到了今日宫里一定会来人,只是没想到李福会顶着皇帝的口谕而来。
这倒是让他觉得新奇,因为他也知道皇帝心里不喜赵舜这个草包太子。
尉迟云卿对李福拱手道:“李公公,有劳了。”
李福还礼,“御太医客气了。请~”
“公公且稍等片刻,容云卿去收拾药箱。”
“好~”
尉迟云卿正给尉迟暮烟下针呢,李福赶得巧,正好这会子来了。
尉迟云俊拉着大哥的衣袖,不依不饶,“大哥,你既这么走了,烟儿怎么办?这针都还在身上插着呢!”
尉迟云卿看着三弟,一脸严肃,“云俊,莫要胡闹!太子重要还是烟儿重要?看到桌上的香了吗,等它燃尽了,你把烟儿身上的针拔下来,从脚开始,一左一右,对称着取针。”
尉迟云俊看一眼满身是针的小妹,满眼的疼惜。
“你给我惊醒点,烟儿出什么事我拿你试问!”
尉迟云卿说完,背起药箱急匆匆地走了。
等确定尉迟云卿走了,尉迟云俊招来林子,“林子,你去逸王府送个口信,说我约逸王去城南茶楼品茗。”
林子:“是,少爷。”
端王府
宁王又一次捏起了唐宁的下巴,下颚的疼痛让唐宁想一巴掌拍死宁大爷。
不是说宁王不近女色吗?这特么什么情况?一个破相婢女的脸,一而再、再而三地摸!
“宁王殿下,您有什么话,阿九洗耳恭听。”
纵然秉着问候他祖宗十八代的心情,嘴上也得虚伪地恭维着。
“你的脸,谁做的?”
唐宁眼神微滞,“是我自己一时疏忽,没处理好伤口。”
那一瞬间眼神的闪烁,已经出卖了唐宁所有的遮掩。
“本王的话,从不重复第二遍。”
什么意思啊?潜台词是我没听清刚才的话?还是你给的答案不是我想要的?
唐宁垂眸思索,然后抬头,眼神坚定,“宁王殿下,不知道您之前在屋顶上听到了什么,那都是您听错了,我的脸是我自己失误造成的。”
宁王松开了唐宁的下巴,淡淡一句:“很好。”
唐宁:?
下一秒,唐宁被蛇骨鞭勒了脖子吊上了房梁。
逸王府
林子到了逸王府,门口的护卫认得他,直接放他进府了。
林子熟门熟路地往逸王府的梨园走去。平日里,尉迟云俊经常跟逸王腻歪在这梨园里,饮酒作画,调侃人生。
林子还没到梨园呢,遇到了逸王府的管家,管家告知林子逸王不在府里。
林子记得小少爷提过逸王拜访端王的事情,于是出了逸王府直奔端王府去了。
这林子也是个通透的,甚和主子心意。
将军府
尉迟云俊坐在妹妹的病床前,眼波温柔地看着妹妹,说话的语气很是溺爱,那双女孩子气的瑞凤眼时不时地瞄一眼飘渺着袅袅白烟的香,唯恐错过了时辰。
时辰一到,尉迟云俊双手在胸前要给你拔针了,三哥这是第一次碰这些细小的针,如果弄疼你了,你要告诉三哥哦!”
尉迟云俊按照大哥说的方法开始拔针,一切进展顺利,等拔百会穴的那枚针,也就是最后一枚针的时候,针出,尉迟暮烟动了一下。
尉迟云俊以为自己看花眼了,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把尉迟暮烟检查了一遍,与以往没有任何异常。
尉迟云俊不放心,又在床前守了一个时辰。确定没什么异常,才动身去城南茶楼。
城南茶楼
李福把尉迟云卿请到宫里,安排义子李义盯着,自己则找了个由头悄悄出宫了。
去哪里?自然是城南茶楼。
李福要来城南茶楼见南公子。其实等他的是周印。
这李福换下宫服,穿上富家人才穿得起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