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看着这匹通人性的漂亮白马,满眼的欣喜神色,转到它身侧,就要要上马。
怎奈聪灵往旁边挪一下躲开了。唐宁又靠近它,它还是躲。唐宁纳闷了,问:“你不是要带我去找水吗?”
聪灵蹭蹭唐宁,然后来到宁王身边,舔舔昏死的主子,又扭头看着唐宁。
这下唐宁明白了,它是要带着他一起去找水。好一匹衷心的宝马!
唐宁好好观摩了一番脚下的地形,找了个相对有利的位置,让聪灵趴下,然后使出浑身解数把高大的宁王往马背上拖。
唐宁觉得自己是用生命把宁王弄上马背的。
此刻宁王那颀长的身体横趴在马背上,还被自己的鸢尾蛇骨鞭绑着,不管从那个角度看过去,整个人都是垂死的状态。
如果日后宁王知道这个女人曾经让自己出过此等洋相,他第一个反应绝对是杀了她。
聪灵驮着主子和唐宁稳步快进,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了宁王郊外的别院。
唐宁来不及欣赏这林间小院的别致风雅,马上着手为宁王处理伤口。
她跳下马,拍拍聪灵,聪灵便趴在地上等着她把自家主子卸下来。
唐宁抬头看看太阳,看样子像是上午十点左右的模样,唐宁想:这里条件简陋,在阳光底下进行相对好点。那就等阳光强烈一点再开始吧,我正好去找点草药来……
唐宁拍拍聪灵,对它说:“看好你家主子,我进林子找点寻常草药!”
唐宁拖着那条不给力的伤腿进了林子,约莫半个小时就满载而归了,她兴高采烈地对聪灵说:“白马,阎王不打算收你家主子啊,看,这小蓟草、蒲公英、金银花、野菊花、山苦荬……一抓一大把,你家主子有救了!”
她来到湖边把这些不值钱的草药洗干净了,拿了一些蒲公英、金银花、野菊花、山苦荬往伙房走,走到半道了又回来从宁王身上搜出火折子拿着去了伙房。
从未用过火折子的唐宁,生火耗时甚久,她觉得五脏都急的着火了。如果是在医院里,宁王身上这伤口早就处理完了。
一通火急火燎的忙活,土炉子熬上了草药,大锅灶也烧上了水,唐宁匆匆跑进隔壁小木屋里,翻箱倒柜地找来两条床单,一只水盆,一只烛台,几根蜡烛,一摞瓷碗,然后来到宁王跟前。
唐宁先在宁王身旁铺了一条颜色深些的床单,然后脱掉他的上衣,把他翻到铺好的床单上趴好。
她端了水盆到小木屋前的湖边打了水,回来跪在地上帮宁王清洗伤口。
三盆水用完了,宁王的后背才清洗干净,唐宁腿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那英挺的后背现出了真实面貌,大大小小的伤疤密密麻麻地铺满了整个后背。唐宁被吓到了。
唐宁从大四开始实习到一名资深急诊科的外科医生,见识过不计其数的五花八门的病患,但宁王这样的,只此一例。
唐宁锁着眉头,手指触碰着宁王后背的伤疤,想起了顺溜的话:咱们王爷是好人,顶天离地的男子汉,如今北历国泰民安的好光景都是咱们王爷率领千万将士拎着脑袋换来的……
唐宁此刻对顺溜的话深信不疑,感受到心底升腾起一股强烈的力量,她一定要救这个男人!
唐宁看着那条几乎霸占了宁王整个后背的新伤口,伤口已经严重化脓,半个后背都变成黑褐色了,她不禁乍舌道:“这家伙不光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唐宁又看了看宁王昨天晚上中暗器的部位,伤口周围呈现轻微的黑褐色。
她看看自己的手背,又蹙眉掀起自己的衣服,查看自己胳膊上的伤口,这一看,眉头皱的更紧了。
“差不多同一时间中了同一个人的暗器,为什么他有中毒的迹象,而我没有?”
唐宁一咬牙,拔出了插在自己大臂上的飞刀,伤口又出血了,但是血的颜色很正常。
唐宁再看宁王的伤口,依旧在滋滋渗血,血是发黑的暗红色。
她蹙眉看着手里的两把锋利的小刀,呢喃道:“难道一把有毒,一把无毒?那也讲不通啊,我的手背就是被他这把划伤的,啧……”
说罢,她捏了从宁王身上取下的那把小刀,简单擦拭,很干脆地在自己的小臂上划了一道。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那把小刀放在一边。
不得不佩服唐宁这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的魄力!真医者也!
等着实验结果的期间,她咬着牙取出了自己腿上的暗器,搓了一把小蓟草按在伤口上,从床单上扯一根布条缠紧了打个结,这算是给自己包扎好了。
唐宁看一眼宁王那伤口,还在流血,她说:“不行,得给你下针止血!”
她又去小木屋里翻了一通,连根绣花针都没有!正犯愁呢,唐宁瞥见了木屋后面跟着微风浮动的花椒树。
唐宁牵了聪灵来到屋后,踩在马背上折了几支刺长的花椒树枝,跑到湖边涮洗干净了树枝,又匆匆回到宁王这里。
她看看自己的小臂,很正常的划伤状态,没有任何异变。
唐宁凝眉思索着,拿起那两把小刀放到鼻子底下闻闻,除了血腥味,没有其他特殊的味道。
她又盯着这两把锋利的小刀看了一会儿,突然瞠高了眼帘,似乎有了答案。接着,她拿从自己身上取下的那把小刀在宁王后背上划了一道。等着看结果,是不是自己料想的那样。
接下来,唐宁干净利落地包扎好了自己的胳膊;从伙房里提了煮过蒲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