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
宁王打量着床上的小人,衣衫已被汗水浸湿,能看得出她在微微的颤抖,必是在梦中经历了一番挣扎吧……
“你方才的梦,不打算告诉本王吗?”
唐宁紧着眉头:“我好像被困在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有两股看不见的力量在撕扯我的灵魂,我拼命地逃离……”
宁王那好看的丹凤眼微眯,问:“然后?”
唐宁摸着额头,“啧……我好像忘了……”
“想!”
唐宁颓然倒下,闭上眼睛,“我就是做了个梦,醒来我就断片了,容我再好好想想。”
唐宁说完翻个身,背对着宁王,啃着手指头努力回想刚才的梦境。
而宁王就坐在床边静静等着她的下文,然后……她睡着了。
宁王无语……盯着唐宁的后脑勺,憋了半天,“好,好一个肆意妄为不寻常理的宁王妃!”
“咚咚咚”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主子?”
宁王来到外室,坐下,“进。”
未央开门,请吴冰先进来,自己随后进来,随手关门。
吴冰给宁王见礼,“见过王爷。”
“免礼。坐吧。”
“多谢王爷!”吴冰落座。
未央还站着,宁王问,“伤还没好?”
未央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抱拳,“回主子,已经好了。”
吴冰笑了,对宁王说,“王爷啊,别看未央一个风姿卓卓的大小伙子,这羞答答的,比待嫁闺中的姑娘都……”
未央看着吴冰,压低声音说:“吴管家!”
“哈哈哈哈……”
未央故意上前一步,提高嗓音,说:“主子,有要事禀报。”
“哎呀呀~未央你这孩子!你说你,煞不煞风景啊?没看见刚才王爷都笑了么?难得咱们几个大老爷们儿能哄得王爷开心!”
未央愣头愣脑地看一眼宁王的脸,又扭头看着吴冰,“我怎的没看见主子笑?怕是吴管家你老眼昏花了吧?”
“你,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会说话?!你这嘴巴这么臭,小心讨不到媳妇儿啊!”吴冰指点着未央,像是训诫自己的儿子一般。
未央回呛一句,“吴管家,年纪大了,还是少操心的好。”
吴冰摇着头,说:“未央,你听我一句劝啊,平日里啊多跟王妃学学,看看王妃都是怎么耍嘴皮子的!”
这偌大的王府,没他们几个,太冷清;都召回来,放在身边,又太吵……宁王捏捏额角,甚是头疼。
未央瞪一眼吴冰,来到宁王近前,“主子,您让我属下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吴冰一脸认真,凑过来听。
“综合主子之前的描述,可以确定之前砍伤主子后背的那个黑衣人,跟王妃偷偷遛出王府后门的那晚、同您过招的那黑衣人,是同一个人,而且是夏凉人。属下命人查验了他使用的暗器,确为夏凉兵器。这足以说明,太子当真与夏凉狼狈为奸。而那内力深厚又擅舞长袖的黑衣人,属下没能查到他是谁。”
宁王说:“据说夏凉的国师擅舞长袖,更擅蛊毒阴邪之术,杀人于无形。”
吴冰捋着山羊胡子,“那夏凉的国师我也略有耳闻,是夏凉魅族第十八代传人。魅族有一条铁律,族人的灵异妖邪之术,传女不传男。既然夏凉的国师是魅族传人,那么这个国师必定是个女人。”
宁王垂眸回想那两个晚上与自己交手的黑衣人,想想那身形体格、那声音以及出手招数,确实没有半点女人的痕迹。
吴冰问:“可曾查到他们为何会盯上王妃?”
未央摇头,“没有任何线索。”
吴冰捋着山羊胡子踱步,“他们会盯上王妃,要么是出于偶然,要么是谋划已久。王爷被黑衣人砍伤的那晚,正好是王妃当值巡夜,许是王妃偶然发现了他们的计划,才被他们掳走。”
未央分析道:“既是这样,他们为何还要留活口?这一干人等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畜生!”
“这个嘛……我也参不透个中深意。许是他们见东窗事发,就顺水推舟,给王妃下毒,想借王妃之口栽赃陷害王爷……我说未央啊,咱们这不是正在假设嘛~你急什么?”
未央看一眼吴冰,没说话。
吴冰继续分析:“倘若是他们蓄谋已经,那定然是早已经发现了王妃的与众不同之处,想加以利用之!”
宁王静静听着,内心思量着。
吴冰抱拳,“王爷,腰牌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眼下最重要的是王妃!王妃,就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王妃的妖邪之处,可能现在没几个人知道。但是,时间久了,难保别人不会知道。到那时,王妃本人会如何行事且不说,那别有用心之人将会如何利用王妃来对付王爷?王爷,您可曾想过?”
突然,卧房内室传出一声惊叫,唐宁又一次噩梦惊醒。
这次唐宁醒来,直接跳下床,满屋子里翻找东西。
宁王一个箭步冲进来,两只大手抓着她的肩膀,问:“你找什么?”
“纸!笔!”
“未央!”
“是!”
未央领了命令,一眨眼工夫已经从书房取了笔墨纸砚过来。
但,还是晚了。未央回来时,唐宁已经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地板上行若流云。
待唐宁在地板上画完了,从未央手里取了宣纸,覆到地板上,拓印。
吴冰看见唐宁此举,颇为吃惊,饱加赞赏。
唐宁倒是疑惑了:话说这北历这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