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句话,赵至琛有些震惊地看着她,“你都知道了?”
“那么说来,确实是大人动手让人伏击宋哲?”
余秋雨亦是难以置信的看着赵至琛。
赵至琛矢口否认:“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我不知道。”
真的没有关系吗?
余秋雨仔细的看着赵至琛,她一点都不相信,宋哲出事,和赵至琛一点关系都没有。
余秋雨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赵至琛,这种眼神看的赵至琛很不舒服。
他感觉自己正在被余秋雨给审视着。
他再次的开口,不过这次却是在威胁余秋雨:“这次我是看在宋哲善待你的份上,帮你这一次,你若是下次再敢这般莽撞,我也帮不了你。”
余秋雨怔怔然看着他。
“其实,你在偏袒你的夫人,是吗?”
是了,赵至琛虽然把她从刘文静的手里救下来,可是却相信刘文静的说辞,相信刘文静泼在宋哲身上的脏水。
他和宋哲可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啊,居然也抵不过一个女人的几句挑拨?
余秋雨对赵至琛很失望。
她的肩膀很痛,方才那个侍女打她的那一下几乎是用足了力气。
余秋雨忍着疼痛站起来,一步一步的朝着外边走去。
她替宋哲感到悲哀。
宋哲是那么潇洒,那么倜傥的人,最后却败在了一个女人身上,这怎么能不让人扼腕叹息?
果真是英雄路短啊!
余秋雨回到家中,乌啼马还在咀嚼着马槽里的干草,它根本意识不到此时的气氛有些诡异,大家都沉浸在宋哲失踪的担忧和忐忑中。
看着枣红色的乌啼马,余秋雨无端的想起了这匹马的来历。
她记得,乌啼马是宋哲抱回来的,当时宋哲请求自己帮忙来着,黄昏在儒食轩堵着自己,后来送自己回家,后来在树林里遇到了一匹母马生产……
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现在的少年却被人陷害,福祸未知。
余秋雨的情绪有些压抑不住,抱着马就痛哭了起来。
她开始怀念宋哲了。
她当初为什么要在是否相信赵至琛这件事上跟宋哲较劲,跟宋哲争执不休啊。
没想到,她和宋哲的最后一面,居然是在争吵和矛盾中度过的。
何其悲哀。
余秋雨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她感觉,宋哲出事了,宋哲丢了,她好像丢了全世界最重要的东西。
乌啼马似乎能感受到主人的悲伤,这匹千里马似乎有灵性,它安静的一动不动,充当靠垫让余秋雨抱着痛哭。
哭了一会儿,余秋雨抬起头来,抚摸着乌啼马柔软的鬃毛。
“乌啼马,你说,宋哲会没事的对不对,他的武功那么高,那些乌合之众怎么可能伤得了他?我相信,他就是有事情耽搁了,等到事情解决了,他肯定会回来的。”
乌啼马用它的脑袋蹭了蹭余秋雨的脑袋。
似乎是在安慰余秋雨。
余秋雨摸着乌啼马的鬃毛,微微一笑,果然是一匹很有灵性的马,能听懂她说的话。
她相信宋哲吉人自有天相,是不会如此轻易的殒命的。
所以,在痛哭了一天后,余秋雨很快就打起精神来,准备忙自己的事情。
余秋雨是个活得很通透,很现实的人,她知道,就算自己再悲伤也没有什么用,还不如安静的忙活自己的事情,等待宋哲回来。
她整理好思绪之后,重新开始研究能代替棉花实施保暖性能的东西。
余秋雨有考虑过芦花,但是她发现芦花的保暖效果都不如棉花,这项材料淘汰,无法使用。
余秋雨找了一圈,最后发现,最合适的材料还是鸭绒。
可是岭南的鸭子数量不多啊。
余秋雨苦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