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有舒雨婷,还有袁父和他的第四任夫人柳燕。
袁河已经五十来岁了,头发花白,不过面容还能隐隐看出年轻时的英俊,柳燕约莫三十来岁,保养得很好,她弱柳扶风一般挽着袁河的胳膊,眼里满是依恋,袁河显然很享受这种依恋,或许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成了如今的袁夫人。
看到这几个人,梁安笙并没有觉得很意外,事实上他住在这里的消息还是他自己在回国前告诉舒雨婷的,按照舒雨婷的性格,必然会把这件事告诉袁家人。
没有像原剧情中有袁菁菁吸引仇恨,袁家这段时间在弘远周的打压下已经走投无路了,所以肯定会在他回来的第一时间找上门来。
梁安笙早在刚来这个世界不久就试探过袁父是否可能对袁菁菁有感情了,但结果很显然,袁家人原本对袁菁菁就只是当做联姻工具对待,现在对他的态度,不用说,一定是恨之入骨。
舒雨婷看着梁安笙,表情有些抱歉,“菁菁,你发信息来的时候我正好和阿姨在一起,本来我想自己来劝你回家,但是叔叔阿姨实在很担心你,就一起来了……”
袁河看到梁安笙就黑着脸,“怎么,你这臭丫头,性子野了是不?看到爸妈都不知道叫一声?”
柳燕声音温软,一边给袁河抚着胸口一边说道:“好了好了,孩子还小,难免有些不懂事的地方,你是当父亲的,也不要老是这么严肃,吓到她怎么办?”
说完她又朝袁河使了个眼色,袁河见了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训斥梁安笙,但脸色还是不好看。
袁河不再说话,柳燕再次笑吟吟的看向梁安笙,“菁菁,你出来也不少时间了,这小破房子怎么能住人呢?再说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也不安全,今天你爸都亲自来接你了,我们先回去再说好吗?”
这个小别墅是两层小洋房样式,设计也很精巧,建成时间也才两三年,怎么也称不上小破房子,况且就连弘肃这个大老板都没有嫌弃过它,这女人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却不难看出她的确是真的觉得这里太小,她看向梁安笙的视线虽然看起来温和关心,但却只是浮于表面,让人看起来格外不舒服。
梁安笙懒洋洋地靠在门边看着这几人演了半天的戏,见他们此时都将目光转到自己身上,才缓缓说道:“既然夫人嫌我房子小,我就不请你们进去了。”
袁河本来就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闻言眉头一拧,显然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柳燕及时拉住了袁河的手,朝梁安笙笑道:“菁菁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并没有嫌这里小的意思,那只是一种比喻。如果你生气了的话,那妈妈向你道歉。是妈妈不好,妈妈说错话了。”
梁安笙也回以一笑,看向女人,“这位阿姨,恕我提醒你一句,我妈已经死了将近二十年了,说起来她以前就住在袁家二楼最左边的那个卧室,你如果想当我妈的话,最好和我妈商量一下,说不定她现在还在。”
女人听了脸色顿时惨白,梁安笙刚才说的那个房间就是她现在的卧室。
见心爱的女人被吓成这样,袁河说道:“你这个不孝女!我平常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你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
梁安笙笑容不变,“爸,你摸着你的良心回忆一下,你什么时候教育过我?”袁菁菁从小就是在一群女人的争风吃醋,父亲冷眼,私生子的欺负中长大的,八岁之前在袁家甚至连一个字都不认识,说话都是她外公把她接到国外之后才教的,要说袁河给了她的,就只有一个充满阴影的童年。
显然袁河的记忆还是不错,闻言脸色就黑了下来,“你妈生下你就死了,要不是老子,这世界上还能有你吗?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这么说话?真是没大没小,早说了那老匹夫教不好孩子,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此时梁安笙收敛了笑容,从袁河和柳燕身上扫过,“说起这个,我还有一笔账要和你们算一算。”
袁河说:“你有账和我算?可笑,老子养了你这么多年还没有找你算账呢,要不是你逃婚,公司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柳燕拉着袁河的袖子,“少说两句吧。”接着朝梁安笙笑着打圆场,“菁菁,你爸也是气急了,有点口不择言,你别往心里去,回家,对了,我们先回家再说,在这里站着说话也不方便。”
梁安笙缓和了表情,也笑道:“没事,我没往心里去。爸,或许我这里可以提醒您一下,二十年前我母亲在怀我的时候,是立了遗嘱的。”
袁河暴怒的表情顿时僵在了脸上,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私吞她的遗产?我是什么身份?需要她那两个钱?”
梁安笙只当做没有听出袁河话中的心虚之意,“事实如何还得等律师整理了档案才能下定论,正巧我已经找到母亲当年的律师了。”末了看向站在一旁没说话的舒雨婷,“婷婷,你来找我什么事?”
没想到梁安笙会突然将话头转向她,神色正晦涩莫名的舒雨婷飞快掩下了神色,“其实也没什么,我之前看了直播,是来恭喜你成功进入青音赛世界两百强的。”
梁安笙点头道了声谢,再次看向袁家听说他已经找到律师还在怔忪中的两人,“爸,袁夫人,我今天就先不和你们回去了,有什么事我们过几天法庭上说也来得及。”
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心虚,袁河额头上青筋直跳,他举起巴掌就朝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