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哥不满地看着我:“四太子那天晚上明明是宿在小夫人房里,小夫人为什么要让给珠儿?四太子对小夫人一向尊重,从来没有强迫小夫人如何如何。为什么小夫人就不接受四太子的心意呢?”
我淡淡一笑,对于月哥的问题不置可否。、
月哥又对我说:“四太子现在连我都不见,可见是真生气了!”
“你要是不想伺候我,也可以离开我这里。至于我的衣食,我本来也不需要人来伺候我,让人把我每天的米蔬送来,我自己做也可以。”毕竟,掺了沙子的米饭吃起来还是很碜牙齿。
月哥无奈,只得去厨房里说了。接着,就有人传大夫人的话,既然认为自己会做,那么想来这些下人们也用不着了。于是,我的下人除了月哥一个没走之外,其余的统统都走光了!
人虽然走了,可是我的院子里却连个炉子都没有,月哥只得自己去厨房要炉子,去了许久也没有回来。
夜已经很深了。
此刻院里无人,我的心跃跃欲试。
踏着沉稳的步伐,我一步步离开这个院子。
按照记忆中的方向,我的院子旁边就是一个角门,平时都有一个老头在那里守着。
我走出院子,沿着小径,向角门走去。
走到角门处,隔着还有二十多步远,却发现看门的地方已经换了两个年轻的士兵。
我立即闪入了路旁的假山后。
两个人还在交谈:“四太子也是太小心了?有谁敢对咱们府里动心思啊?”
另一人说道:“你少说几句,又不是不清楚,这些大人深夜来此,肯定是有重要事情和四太子禀报,咱们只要做好咱们的事情就行。”
走到这里,我已经是不敢走下去。
远处传来了马蹄声,马蹄声在屋外响起。接着又响起了敲门声,两名士兵连忙打开院门,就见到外面站着一个人,手里牵着一匹马,夜色浓重,看不清面目。
这人手里掣出一面令牌,两名士兵立刻让开,恭敬地说道:“已经在等候将军了,请将军里面请。”
其中一人立刻在前面小跑带路,似乎对这人非常看重。这人收起令牌,也立即随人快速远去。
角门外还剩下一人,我犹豫不决,如果我趁这个时候离开也许是很好的时机,可是,假如一恒来找我,而我又走了,岂不是和他擦肩而过?
之所以一直留在这,也是因为我得不到一恒的消息。
想了想,我立即转身,沿着刚才那人消失的地方,循迹而去。
我一面走一面细细想着,不知不觉地,就走过了我的院子,来到了宗弼的书院。
远远看着书院,书院大门紧闭,外面还有两名士兵把守,显然宗弼里面接见的是一位重要人物。我躲在一棵树之后,双掌暗扣,默念离魂大法!
我感觉到身子一轻,立刻飘飘悠悠地来到了宗弼的书院门口。
我穿墙而过,院子里的两侧和中间都亮着灯火。
正对面的一间屋子,外面依然有两名士兵把守,看不到任何下人出来走动。
屋子里,明亮的火把在墙角燃烧着,宗弼和一个武将打扮的人正在喁喁私语。
我飘过去,仔细一看,这人五十多岁,一脸的大胡子,样子粗鲁极了!却是宗磐的手下撒沙儿。
此刻,他对宗弼非常恭敬,一脸的谄笑:“四太子放心,太子吩咐的事情,小人一定照办不误。只是那大宋恽王在应天府称帝,据说兵马足有三十万人,四太子要以一军之力两万人与他对打,恐怕还是很危险啊!”
听了这话,我不禁暗自心跳,我一直想知道一恒的消息,万万没有料到,他居然已经在应天府称帝!
历史上,称帝应天府的是赵构,难道说,历史真的因为我和赵亨二人而改变?
宗弼听了撒沙儿的话,哼了一声说道:“你尽管去向宗磐建议,其他的你都不用管。至于兵马人数?兵贵精不贵多,当年我大金以两万人马对抗辽国七十万人马,不也一样取得了胜利?辽国因此而一败涂地!如今只是区区三十万人马,我又何惧?”
撒沙儿不住点头赔笑:“四太子的话说的是!”
宗弼满意地点头,然后对撒沙儿说道:“你的女人我一直给你留着,既然你喜欢大宋的帝姬,今天晚上还是让她随你回去
撒沙儿立刻受宠若惊地说道:“多谢四太子,只是……”
宗弼举掌,制止了他的话,淡淡笑道:“我知道当日你其实很舍不得。如若换了我,赐给部下的女人,我也是不会要回来的。”
撒沙儿带了几分气愤:“皇长子说什么这女人密报有功,他又答应了她,所以才向我要了过去。照我说,她密报也是应该的,否则的话,哪有她的好日子过?”
听了这话,我的心里一片冰凉,知道自己的猜测完全准确
当日,我从宗弼处逃脱,和一恒会和,一恒已经命人放火,转移了视线,本来无人可以猜到我们从后门逃脱。
可是那天晚上,后门处不但有人巡逻,而且宗弼宗翰等人立即纠集人马赶来拦阻我们,明显是有人通风报信!
珠儿啊珠儿!你怎么这么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