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唾沫横飞的一次接吻。
结束时候,景纯抬起下巴,抬臂擦去嘴角溢出唾沫,倒是略显豪迈说道“要传染就已经传染了所以我们之间就没必要隔着这两个莫名其妙口罩了”
上官蕴愣了愣,大概是没想到一向都是逆来顺受的景纯竟然也会有这么大胆的时候,片刻之后,嘴角轻轻挑起。
然后,景纯就真的感冒了。
她的免疫力向来是不怎么样,自然是抵挡不住感冒病毒,病的一塌糊涂,住院时间不得不拖延一阵日子。这件事让上官蕴暴跳如雷,又是把景纯狠狠数落一顿,瞧那架势,就差是直接将整间病房生生拆掉了。
只是对景纯来说,住院也要比住在复杂的上官家要好很多,只是担心妈妈,心中始终有些惴惴不安。
上官蕴先出院,是一个多周来,第一次离开这间病房。
他的离开对景纯来说,几乎是被瞬间掏空了心,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她不知何时开始,已经对上官蕴依赖到这种程度。
只要过廊一有脚步声,她就不由激动起来,期待下一秒推门进来的,会是上官蕴。伴随着这种躁动情绪,直至中午时候,病房门忽被推开,景纯迫不及待将目光转扬过去,但稍稍激动起来的心即刻狠狠沉下去。
进来的人不是上官蕴,却是景思。
景思穿亮红色长裙,配暗色系裤袜,一双镶水晶高跟鞋,在日光下几乎要闪瞎狗眼。穿这一身,可丝毫没有前来探病的真诚。她进来时候双手空空,唯一带着的,是有些轻浮的笑。
那种笑容,让景纯不由得心惊胆寒。
她挣扎坐起,瞪圆双目盯着景思。
景思慢条斯理在挨着病床的那把椅子上坐下来,跷二郎腿,从包包中取出淡粉色女士烟盒来,从其中抽出一个细长香艳,含在紫红色嘴唇上,啪的一声燃那根香烟。
“妈怎么样了”景纯先开口,嗓音不由得带着颤抖味道。
“你还知道关心妈啊”景思拔高嗓音,带着儿讽刺道“我还以为你只顾着fēng_liú活,早就把你那个神经病妈妈抛诸脑后了。”
“妈到底怎么样了”景纯皱眉,声调微微抬高。
景思吐一口烟圈,冷哼一声才说道“还活着呢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不过以后怎么样,可就要看你的了。”
这话让景纯脸色阴沉下去,在紧抿嘴唇之后,沉一口气才道“这次你又想怎么样让我勾引这里医生不可能的,上官蕴把我看的很紧,我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其他男人”
无意中提到上官蕴,让景思脸色异常难看。她抓着细长香烟的手指不自觉用力,竟将那根香烟折断。
燃着的烟头掉落地毯上,景思踏灭,碾了碾,吐了一口烟才继续道“这次让你做的事简单儿。上次我跟干妈教训你的事,上官蕴在调查。你不是自认为跟上官蕴走很近么如果上官蕴把所有证据交到警方手里,那你妈恐怕也活不过那天了。”
景纯打了个寒战,紧皱眉低着头,眸子剧烈晃动。
“不不可能的,上官蕴那么执拗,他怎么可能听我的话”
景思起身,踱着轻步子,到病床旁,陡然伸手一把拽住景纯长发。
头皮震动,让景纯忍不住呻吟一声。
“贱货,叫的这么浪”景思冷冷哼了一声,俯下身子,开口说道“一个神经病而已,想让她死很容易。什么不小心从楼上掉下去啊喝了什么农药啊这种发生在你妈妈那种神经病身上,不是很正常的么”
景纯嘴唇发白,眼眸中布上一层泪雾,双手紧攥着薄被。
“你伤害我妈妈的话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隔开很久之后,她才语调轻微颤抖说道。
这话让景思有些意外,毕竟从小到大景纯都是属于软柿子,从来也不会放什么狠话,此刻说这话似乎与一贯的她不同。
但景思并不怕,反而是露出讥讽的笑来“是么以为跟上官蕴走得近儿,就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我告诉你,如果不是我,你这辈子都没机会见到上官蕴这种男人现在你反倒对我龇牙咧嘴贱人”
她咧着嘴冷笑着,反手一巴掌狠狠落在景纯脸颊上。
景纯身子倾了倾,但因为头发还被景思抓在手中,刚刚侧倾便拉了来。打的重了,牙齿咬中嘴角,溢出一丝血来。
“别在我面前装,不管到什么时候,你都是个下贱的贱人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上官蕴对你好,总有一天,他把你玩够了,就会抛弃你。”景思恶狠狠开口道“到那时候,他就会到我身边来”
话说完,方才松开景纯头发。
景纯低着头,捂着半边红肿脸颊,抿着唇。
景思从床头柜上抽一张抽纸,擦了擦掌心,随手扔地毯上,转身走时候又冷冷留下一句话“记得我说过的话,如果不能让上官蕴听你的话,那么就想办法销毁他手中的证据,否则哼哼,后果你知道的。”
之后是病房门关上的沉闷声音。
景纯擦拭嘴角血迹,目光望向窗外,一股无助感紧紧包裹着她。原来这几天来有上官蕴陪伴的日子,不过是一场美梦而已,梦醒之后,一切依旧是那么冷酷痛苦无助
直至傍晚,过廊才又传来上官蕴嗓音。
“今天有谁进过病房”
“除了医生护士,还有一个女人”
嘭
应该是拳头声音,暴躁的上官蕴又在打人了。随后是他怒吼声“谁让你放人进去的我不是说过了,任何人不准见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