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敲门声,林韵茜仿佛从梦境中惊醒一般,她立即站起身来将身边一片狼藉的情况尽力复原。
老李听到里面半天没有人应,还夹杂着一些细碎的动静,多多少少有些担心。于是他说了一句“韵茜姑娘,我要进来了啊。”随后他打开门,正好看到此时趴在地上捡枕头的林韵茜。
“额,我是不是冒犯您了,韵茜姑娘,我是担心你出什么事情才开门进来的。”老李有些尴尬,一时间站在愿意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林韵茜赶紧解释说“老李叔叔,我刚才睡了一会儿,做了个很热闹的梦,所以把枕头踢了下来。”说罢,林韵茜有些害羞地将枕头从身后伸出来拿给老李看。
睡觉蹬被子踢枕头,这大概是每个睡觉不老实的孩子都会干的事情,因此,林韵茜的话让至今都未婚的老李,有了一种当了老爸的感觉。
“韵茜姑娘,下楼吃饭吧,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饭桌上,没有霍圻的身影,林韵茜好奇地问“哥哥呢”
老李一边给林韵茜盛汤一边说“少爷有一些应酬需要处理,所以今天不在家里吃午饭。”林韵茜头没有多想,因为霍圻就算再没有正形,现在好歹担负起了一整个家族的责任,所以,他肯定也会为了声音尽自己的心力。
“你真的是要去上班吗”上官蕴满脸狐疑的看着景纯。
景纯一边站在镜子前补口红,一边头应着“对啊,我不想天天在家里面闷着,而且你们那种沉闷的公司我可不想再去了,所以我还想继续在古董店上班。”
上官蕴走到她身后,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你想做什么工作,你都可以自由选择,如果你不想工作,我养你,这都不是问题,我担心的,是你乱跑。”
“你这个小心眼,我都答应你不去了,你怎么不信我呢”景纯一下子明白了,原来上官蕴担心的是她会偷偷摸摸去奔赴霍圻的家宴。
“那你要证明给我看你一定不会去。”上官蕴紧紧搂住景纯纤细的腰肢,脸埋进她的脖子里。
“真是孩子气呢,”景纯小声嘟囔着“这要怎么证明吗,真是一个幼稚鬼。”
但是,上官蕴却死死地抱住不肯松手,就好像是一个大号树袋熊挂在了一棵过分纤细的小树上。
景纯灵机一动,她伸出小手指“来,我们拉钩钩,我一定不会乱跑的,所以你放心好不好。”
上官蕴竟然极具仪式感的也伸出手和景纯一本正经地拉了钩钩。
但还是有些不放心,上官蕴亲自把景纯互动到古董店的门口方才离去。
景纯站在门口和他挥了挥手,并且举起手臂做出了一个大大的爱心形状,尽管是这样有些老套的花样,景纯依然玩的不亦乐乎。
“景,欢迎你来上班,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们都非常的想念你。”吉米老板端着为景纯准备好的咖啡热情地迎接她,玛丽小姐今天也在,她给了景纯一个大大的拥抱。
或许是女孩子与生俱来对于细小事物的敏感,玛丽小姐很就发现了景纯手上的戒指。她立即就像自己的闺女出嫁一般的兴奋。
“景,这是蕴送给你的戒指吗”玛丽小姐巴不得要把景纯给抱起来了“真是太美了,就像你们的爱情一样”
吉米老板也笑眯眯的说“恭喜你,美丽的景。”
此情此景,景纯竟然感动地有些想哭,或许是以前经历了太多的明争暗斗,太多的坎坷,如今,朋友们简单质朴的祝福却能让她感受到大大的温暖。
其实,霍圻今天并没有什么重要的应酬,他开车来到了吉米老板的古董店。
由于下午吉米老板和玛丽小姐要参加一个美术交流会,店里只留下了景纯一个人,吉米老板还特意嘱咐她,晚上他直接和玛丽小姐去参加交流会之后的酒会就不店里了,所以景纯晚上的时候可以早家。
吉米老板和玛丽小姐走后,景纯坐在窗边晒着太阳,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一本欧洲小说集。
正当她昏昏欲睡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这个时间,是苏黎世街区宁静慵懒地时候,谁会在这个时候来逛古董店难道是来自异国的游客
然而当景纯起身,看到的却是霍圻。
“这个时间该说中午好还是,下午好”霍圻对景纯微笑示意,用绅士的礼节打了招呼。
景纯有些局促,因为今天刚刚答应了不去参加霍圻的家宴,这当事人竟然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您好。”景纯原本想向往常招呼别的客人那样说“您好,请您先随便转转,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但不知为何,她对这个人有一些戒备心理。这种戒备心是出自他是林韵茜哥哥这一事实,还是因为对于之前偶遇的几次印象景纯不得而知。
这时,霍圻看到了景纯身后,贴在橱窗旁边墙上的那一张马李小姐画展的海报。
“这个画展”
景纯过头,顺着霍圻手指的方向看到那张海报,充满歉意的说“不好意思,合格画展已经结束了。”
“我知道,”霍圻头“我还记得那天,整个展厅里都摆满了雏菊和鸢尾花。”
景纯吃惊地看看海报,又看看霍圻“原来您去参观了那一次的画展,连雏菊和鸢尾花都记得”
霍圻走到海报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上面的日期“是的,我去参观了那一次的画展,而且除了雏菊和鸢尾花之外,我还看到了另一朵美丽的花。”
听到这儿,景纯开始细细打量起霍圻的脸,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