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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以后,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到了古董店门口。霍圻把手里的烟头扔进水洼里,司机从车里下来,撑起一把黑伞,待霍圻在副驾驶坐稳,司机关好车门回到驾驶座。
“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霍圻问道。
“已经全都搞定了,少爷这下可以安心去度假了。”司机汇报说。
霍圻回头看了一眼,思量了一下说:“行程再延缓几天,机票你帮我改一下。”
司机呵呵一笑:“少爷您又有目标了?”作为霍家的老员工,司机对于霍圻的秉性了解得透透的。
霍圻白了他一眼,又自嘲地笑了笑:“这种事我也想给自己放个假,只是刚才看到一张画展的海报,似乎还不错的样子,我想去看看。”
司机是霍圻的养父特意安排在他身边的,老爷子知道霍圻野性难驯,但是又不会给他惹什么祸端。但为了以防万一,养父还是把自己信任多年的一位司机安排在了霍圻身边,以免他哪天玩脱线了没人救场。
所以说,这位司机对于霍圻来说,很像是养父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一个监护人。
“好嘞,反正度假也是为了开心,看画展也是为了开心,您就怎么开心怎么来。”司机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说道。
霍圻坏坏的笑了笑:“李叔,您难得这么善解人意。”
司机老李哼了一声:“臭小子,你李叔在你眼里就这么不通情理的吗?”
霍圻赶紧像小孩子撒娇一般地说道:“您平时总是学我爸,一本正经还凶巴巴的,所以您温柔一次就显得特别特别温柔。”
“哈哈哈,你这孩子,哪有用温柔形容男人的?”
黑色轿跑在雨幕中缓缓前行,最后消失在迷蒙的水雾中。
第二天雨过天晴,太阳像是也在水中洗过一样。一道浅浅的彩虹挂在天幕上。
吉米老板一大早就回到了店里。景纯上班的时候发现店门已经打开就知道老板已经回来了。
她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吉米老板的意见,因为昨晚上母亲又一直喋喋不休地打听着吉米老板这边的回应,景纯就算想把这事忘了也是难。
吉米老板听了景纯的话,喜出望外:“我很开心,我想玛丽也会很开心的,能在画展上摆放美丽的花朵,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景纯没想到吉米老板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为了保险起见:“吉米先生,我们还是和玛丽小姐商量一下比较好。”
吉米老板赶紧掏出手机:“我要赶紧通知玛丽这个好消息,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真的吗?这简直是一个大大的惊喜!”电话那头的玛丽小姐十分开心,景纯觉得,欧洲人最然礼节上比较含蓄,但是在赞美和喜爱的表达上,仍然有着西方人的豪放与热情。
“我真的很开心,这简直太棒了!”
得到了吉米先生和玛丽小姐的全票通过,景纯也立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母亲。
傍晚下班之前,玛丽小姐来到店里。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我现在就想看一下那些美丽的花。”
吉米先生一边收拾一边说:“那你要快一点亲爱的,你难道忘记了花儿在太阳落下的时候也会睡觉的吗?”
三个人有说有笑地驱车来到景纯家中。
母亲一下子看到有这么多客人来做客,有些紧张:“纯儿,怎么来了这么多朋友,家里我还没有收拾。”
吉米先生用略显蹩脚的中文对景纯的母亲说:“阿姨,我们是来看您种的花朵。”
母亲立即明白了他们的来意,非常热情地将他们迎了进来。
花园其实很小,只种了雏菊和铃兰,在夕阳下,那些还没有入睡的花朵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粉,显得更加安详与可爱。
“这简直太美了。”玛丽出于她艺术家特殊的感性,在这如画的景色中热泪盈眶。看到自己栽种的花朵被别人喜欢,景纯和母亲都十分欣慰。
一天以后,那些花儿如期出现在了玛丽的画展上。
许多前来参观的人也都称赞这些摆放在画作下面的鲜花成为了画作本身之外最好的点睛之笔。
吉米先生和玛丽小姐时不时要迎接一些艺术界同仁,而景纯则负责一些边边角角的工作,如引导游客,或者小意外的处理。
景纯今天穿了一件亚麻长裙,配合画展的风格,她选择了沉静的湖蓝色,头发盘成了精致的发髻,还戴上了一枚精致的银色发饰。
参观的客人大都是欧洲人,也有一些是亚洲和美国慕名前来的人。
景纯这张典型而美丽的东方面容也时不时引来人们的目光。
司机老李和霍圻在接近中午的时候才达到画展。
“少爷,这种东西我没什么研究,您还是自己进去吧。”
可霍圻却硬拉着老李进去:“李叔,看不懂门道可以看热闹嘛,我一个人进去多无聊啊,再说了,就算看不懂画,万一有好看的姑娘呢?”
“你这孩子,怎么就长不大呢?你李叔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拿我打趣!”
霍圻从小接受过古典乐和油画的教学,所以来到画展这种地方,他不会像李叔这样一脸懵逼,但他的注意力也并不全在作品上。正如他自己所说,比作品更好看的,是那些看画的姑娘们。
老李自然也晓得他的小心思,便小声提醒说:“少爷,在这种地方,你好歹收敛一点。”
“哎呀,李叔你怎么又这么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