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随着设计师换换拉下盖在人形模特身上的布,景纯的眼睛也涌上了一层薄薄的泪。
那是景纯活这么大见到的美丽的长裙,介于深蓝与浅蓝之间的蓝色,忧郁而空灵,上衣部分装饰着玫瑰金细线细线绣成的纹路。裙摆是轻软的细纱。
“笨猪,愣着干什么还不换上给我看”
景纯瞬间感觉面红耳赤,然后隔着上官蕴的西装袖子轻轻捏了一下“哪有在外人面前这么称呼自己老婆的我不要面子的吗”
上官蕴将她拎到试衣间门口“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换衣服”
小心翼翼的将裙子套在身上,认真拉好拉链,系好肩带,着实全程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时手重,就会破坏这样好的一件艺术品。
换好裙子,景纯抬头看了看镜子,她想了想,将原本束起的头发散开,并且从包里掏出口红补了一下唇色。
当初嫁给上官蕴时,只不过举办了一场笑话一般荒诞的婚礼,她在想,娘子第一次穿好婚纱等待见到郎时候的心情,大概就是此时这样吧。
她深吸一口气,就像给自己加油一样。然后推开门,缓缓走了出去。
看到景纯从试衣间出来,设计师已经放飞自我归天性,又是惊喜大叫又是手舞足蹈。
上官蕴虽然擅长喜怒不形于色,但景纯依然在他眼中看到了某种光芒。
景纯缓缓走向他,心里的烦愁与担忧开始融化,变成充满心房的温暖。
设计师也感动的热泪盈眶,不住地赞美“夫人,您简直太美了,我的作品能够穿在您的身上,我太荣幸了。”
而上官蕴,却始终一言不发,景纯热切的眼痴痴的望着他,于是,他便吻了下来。
这,是好的赞美。
离开时,上官蕴才告诉景纯,因为她那件裙子被弄脏了,所以才决定让设计师连夜赶工为她设计和制作了这样一件专属于她的裙子。
“那这条裙子应该有名字吧,那些明星走红毯时候穿的高级定制,好像都有名字诶”
“名字就叫上官纯。”说罢,上官蕴的嘴角弯起了轻微的弧度。
这一趟下来,上官蕴心中也大概有了判断。景纯嫁过来也有些日子了,对于奢侈品的牌子依然不了解说明她确实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再结合平日里她穿衣服的喜好,似乎果然是哪件好看穿哪件,或者哪件舒服穿哪件。
这样的人,若是当真干的出挥霍家财拜金贪婪的事情来,只能说真的女人心海底针,那么对于这种人不要也罢。
可当上官蕴看着坐在副驾驶上安心睡着的景纯,他知道,景纯不是这样的女人。
绝对不是。
到家中,景纯迫不及待地要换衣服,因为她生怕这么昂贵又美丽的衣服被她不相信刮到蹭到,而且她真的好想再仔细看看这裙子的美丽,想看好久好久。
然而上官蕴却严肃的命令说“不许脱”
在家里,上官蕴还是头一次义正言辞地提出这么不符合他“瘾少年的人设。”
景纯傻乎乎站在那里,上官蕴走过来抱住她的腰肢。
“衣服是专属于你的,你呢”上官蕴不由分说将她扑倒“那你和衣服加起来也是属于我的。”
他们二人不出意外,又折腾到深夜。
而这次,景纯没能安然在上官蕴的怀里睡到天亮。
凌晨时分,上官蕴被他的手机铃声吵醒,身旁的景纯也一并醒来。
助理这个时间打来电话,往往都是至关重要且万分紧急的事情。
果然,助理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说“总裁,项目恐怕要取消了。”
原来,助理也是凌晨起来去洗手间发现笔记本电脑没关,过去关电脑时发现工作邮箱里多了数封未读邮件。
开一看,竟是几个项目中合作人的毁约书。
赶到公司时,天也只是蒙蒙亮。
包括医疗器械在内的数个大项目均面临毁约,或者被要求重进行谈判。
微博上的话题虽然被上官蕴花钱买来的水军扭转了局势,但现实中的流言却不能用水军来解决。
上官集团的股票急剧下跌,这几天已经面临要崩盘的局面。
再加上目前生意场上对于上官蕴的评价也开始出现微词,而昨天上官蕴为景纯花重金买下私人订制的消息也已经在城内传开了。
而原因,则是那款裙子的设计师因为对于自己的作品自豪,边将景纯身穿衣的照片上传到了自己的微博上。
以讹传讹之下,上官蕴真的在众人的流言蜚语中被塑造成了挥霍无度贪恋美色的草包总裁,而景纯则是十足的拜金女。
原本以为只是两个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大程度也就是为了抢夺一个男人而产生的“战争”。景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的行为居然让公司到了如此危险的境地。
她焦急万分,却插不上话,只能在心里反复祈祷局面得到好转。
上官蕴也紧急召开了董事会,股东们纷纷表示应该撤销景纯的特助职务,并且尽量不要出现公司,这样才不会一直发酵围观者的舆论,也可以转移其他集团的注意力,有助于重塑上官蕴作为上流社会精英企业家的形象。
上官蕴严词拒绝,但董事会的话却被景纯记在了心里,她越发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上官蕴身上的一个沉重的包袱,不仅不能够为他排忧解难,反而给他惹了这么多麻烦,如今还让这个集团陷入危机。
她不想做这样的包袱,不,她不仅仅是包袱,而且还是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