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晓美隔着斐闻偷偷打量斐夫人。当时也差不多这角度,现在坐着当时三人站着,兵荒马乱中斐闻把斐夫人护在身后,陌晓美上去就给斐闻挠了一爪子,血淋漓的。现在的血痕退的都看不出来了。
也就是说,她当着未来的婆婆的面抓了她儿子一爪子血。
囧。
这下可踩黄线,怪不得要被红牌罚下。婆媳有条底线,可以忍受你懒、可以忍受嘴巴不甜不会说话、可以忍受你脾气差,但是一点,你不能当着婆婆的面欺负老公。人辛辛苦苦拉扯一个儿子宝贝的什么似的,自己都没打过呢,你上去一爪子,挠在人脸上疼在婆婆心里啊。
所以陌晓美的这未来婆媳关系算是彻底垮了,挽回都来及了。
陌晓美可算是想起来被仇视的原因,不过还不如不想起来呢。想想都死一批脑细胞。
陌晓美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在盘旋:惨了。
坐在他们对面的小老板把这一幕都看在眼里,这会儿用哀悼的眼神望着陌晓美。订婚宴上的闹剧他也知道,那时他人还在北方忙着卖他名下的所有房产筹资金,一边关注l城的动态。电视台放那段精彩闹剧的时候,他正坐小三沙发上跟那儿保证,会带着她一起来l城的。
那三跟了他也有十来年了,不能说感情好的死心塌地了至少也是过了磨合期,两人都互相适宜了。一来是惰性,二来那三儿可能觉着自己的青春年华耗陈老头身上了,再换个也不一定能找个比他好的,所以两人倒是挺稳定的。听小老板保证把这金屋挪到l城继续藏娇边高高兴兴的煮了猪腰子汤给补补。
结果小老板刚喝下一口热汤,就看到电视上出现的画面,一口全喷了。
斐闻倒是没想什么婆媳关系这么深远的一层,她这母亲小孩子脾气,太好哄的很,生气也是来的快去的快。两人都是单纯的单细胞生物一定合得来,现在当务之急他要找的是那个基因最接近却一辈子都合不来的人。
“父亲呢。”
“在书房。你们不要吵架。”斐夫人连忙站起来劝,生怕这父子再吵起来。
“别当心,我就找他谈谈。”
书房就在这幢楼的另一侧,就隔了扇门,但隔音效果特别的好。门一关上外头的人把耳朵贴在门板上,把脸都挤平了也听不到半点动静。斐老将军手里提溜这ipad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三人以不同的姿势贴在同一扇门上。
“哎,你们干嘛呢?”斐老将军好奇死了,蹲下身子悄悄挤进了剩下的那一点点门板,一样用耳朵贴门板。
三人专心致志的偷听呢,听见有人说话连忙齐齐嘘他,“别说话,小声点。”
斐老将军从善如流的压低了声音,压着嗓子又问了一遍:“哦,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真烦人,安静。”因为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又老是有一个人在旁边不停的骚扰,陌晓美焦躁的想开口训人。一低头发现下面挤了个一头银丝的脑袋,问话的人赫然是斐老将军。
三个人本来就是做贼心虚,被人抓个正着一个个连忙直起身子骚红了脸分散着往别处走。
“没事,没事。呵呵。”陌晓美和陈和国重新回到椅子上,一本正经的端坐好。
斐老将军不高兴了,他刚来你们就散场。就像是一堆小孩子在玩然后他跑过来大家都不跟他一起玩,找个理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真没意思。”老人有点气,站在书房门口不挪步。下一刻又马上恢复过来朝陌晓美招招手:“孙媳妇,过来一起看剧啊,今天礼拜二邪恶力量刚好更新。”
儿子难得回来一趟,斐夫人要亲自下厨给儿子煮一顿好好补补,正挽袖往厨房走呢听见公公这么叫人立马不乐意了:“爸,她只是斐闻带来的客人,你胡乱叫什么呢。”
“哪里胡乱叫。”斐老将军把ipad一撂不服气,开始讲事实摆道理:“你看看,那天订婚宴上闹那么大动静,这么多记者在场撇下台上要订婚的那叫什么名的小姑娘就去追她了。又上电视又上报纸的,闹的全中国都知道了。我那些老战友一个个的打电话来问这是哪家的姑娘,这么勇猛快点让我孙子讨回家,这下一代准又是个将军。这要不是准孙媳妇我都不好交代。”
斐老将军非常哪壶不开提哪壶。斐夫人顿时也不高兴起来,不过他是公公是长辈,斐夫人绝对不会对老人不尊敬的顶嘴。这事情定不定的,斐老将军说了不算,自己这个当妈的说了也不算,就算是斐闻本人说了也不能算数。
得斐将军最后拍板。
这么想了一下斐夫人心里顿时舒坦了,临走时还看了一眼陌晓美转身走出去。厨房在相邻的另一间房子里,天色也不早了她要快点把自己养的土鸡杀了炖上,这要炖上两三个小时才够味。
剩下三个人,陌晓美和斐老将军头碰头坐在看美剧,小老板无所事事又不敢随便乱走就站在两人后面,跟着一起看他从未看过的电视剧。陈和国站在椅子后面,越过个人中间的空隙实在是看不清ipad上面的小字幕,他又听不懂英文就只看那血腥的画面一闪一闪。不过也幸好这屏幕小,恐怖感减轻不少不然今天晚上他一个人睡酒店非熬出神经病来。
陈和国捏着拳头又是害怕又是好奇的看着,突然就听见身后一声巨响吓的他尿都出来了,紧张的前后左右的张望:“怎……怎么了?”
斐闻进入到书房的时候刚好,那整了个文化有限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