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安国是大陆上四个国家中,国土面积最大的一个,最小的是南赵国。北安国是个多山的国家,位于雪鹿山附近的离月城现在张灯结彩,因为他们的首领刘权昨天刚刚登基,自封为帝,国号丽康,他封了一大批和自己摸爬滚打过来的难兄难弟,还册封了由打五十万人里面精挑细选出来的三个美人为妃,他为人懂得节制,三个,的确是不多的。他号令关闭城门,大肆庆祝三天。

傍晚,夕阳的余晖洒落在离月城的各个角落,位于城内最高最华美建筑顶楼的刘权手握琉璃杯,正自顾欣赏这难得的美景。他本来是个勤劳耕作的农民,唯一的爱好就是在农闲的时候掏出家里那几本泛黄的老书,慢慢阅读,含英咀华。日子过得还算可以,家里两个女儿,一个年芳十五,一个十三,妻子贤惠而温柔,夫复何求。

可是老天爷不开恩,从去年开春就一点雨都不下,地里什么都种不出来,这下惨了,连地主的地租都交不上,何谈国家的沉重赋税,无奈之下将两个女儿都卖给了从帝都跑过来的专门买卖人口的人贩子,不管怎么说两个女儿跟着自己估计迟早得饿死,卖了给人当丫鬟作妾总算能活命。可是,拿着那点可怜的卖女儿的钱却被那些强横的官府人员以征税的名义给抢了去,老婆思念女儿,加上没得吃,很快就骨瘦如柴,饿死了。

刘权默默坐在屋里,嘴皮龟裂,眼神呆滞,三天三夜,纹丝不动。后来干脆就下决心干了人生中最大的一笔买卖---造反。起初跟着他干的五十多个人的遭遇几乎和他差不多,当他们这些人杀了地主,将县里的大老爷的人头砍了下来,立刻大量的人加入了进来,先如今经过一路的杀伐,已有五十万之众。

站在城楼上的刘权想着过去的经历颇多感慨,他虽然现在黄袍加身,可是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和朝廷的围剿大军交锋那是迟早的事儿,他的手摩挲着那只精美的酒樽,心头不由得感觉有一丝沉重,思忖道,要么就成功,那么就他妈的成仁!

朝廷的机密情报机构夜眼,早就将刘权大逆不道登基为帝的事通过飞鸟传信的手段告诉了朝廷。嘉明帝本来对股流民的势力不怎么待见,也没怎么放在眼里,毕竟他在当太子的时期里朝廷就曾出动军队剿灭过好几股造反的势力。所以他只是调拨了五万军队前去镇压,可是部队还没有开到前线,却听得这个炸雷般的消息,大叫:“简直要逆天!逆天!”,然后飞速派了太监送去消息给鞠武,军队火速前进,务必在一个月之内提着刘权的头回朝廷。

大将鞠武本来就是北安国北部奚落村人,他和造反的刘权算是同乡。他虽然是奉命去讨伐叛逆,可是这毕竟是和自己的家乡人刀兵相见,怎么忍心,所以一路上部队走走停停,半个月才走了五百里。现在接到朝廷施压的圣旨,他内心苦闷的紧,其实他对现在朝廷的局势早已经心灰意冷,皇帝任用奸邪,天天徘徊于温柔乡里,朝廷里的人都是人人自危,太监当道,安插党羽,独揽大权,国家到处都是叛乱,他感觉前途一片灰暗。

江小白、嘉清儿、外号石头的大汉等人跟随管家到了谢府,几人看得眼睛都直了,唯有嘉清儿不屑于顾。府里建筑恢宏,不晓得占了多少土地,内部大小房屋数不过来,假山、楼阁、金鱼池应有尽有,处处雕栏画栋,绿树成荫,不过,最吸引人的地方是正屋前有着一个巨大的铜鼎。此鼎高约一丈,颜色泛绿,铭有打量文字。

晚上安排夜宴,佳肴美味,丰盛的紧,光站立伺候的丫鬟美婢就有二十人,屋内燃了二十根手臂粗的蜡烛,将金碧辉煌的大厅照耀的宛如白昼。江小白第一次接受如此高规格的待遇,心中有些叫苦,万一推脱不了这婚事该怎么办。虽然面前的食物皆是上上之珍品,可是却是没有多少食欲。小姑娘等人倒是没有那么多顾虑,吃的一个狼吞虎咽。

嘉清儿放下手上的餐具,美眸望着一旁的江小白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怎么说。”

“他们接待我们,可是这家主人和小姐却始终没有路面。”

“我也觉得有点奇怪,不过他们迟早是要出来见我们的,所以不用着急。”

江小白喝了一口酒,开玩笑地道:“我要是娶了这家的小姐,你是不是会很生气。”

嘉清儿听了有些动容,她其实打心底里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不过自己高傲的性子又让自己假装对他表现的无所谓,可是当听说将有别的女子将要占有他,她有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什么特别不能失去的宝贝一般,虽然她心里泛起嫉妒,嘴上却不屑地道:“谁会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你娶谁关我什么事。”

二人刚说着,耳听的有脚步声音传来,不时有家奴口称:“老爷好”。不必想,肯定是这家主人到了。果然,片刻后,一位身高六尺多的中年男人,身着华美服饰,头戴大帽,腰间系金腰带,走进厅内道:“敢问,哪位是我的乘龙快婿呀!”名为谢君远的中年男子眼睛熠熠生辉,面色有点微红,显然是刚应酬完归来,笑道。

江小白顿了顿,站起身来拱手道:“在下江小白。”谢君远抚摸着胡须,上下打量了一眼站起来的江小白,微笑道:“果然是一表人才,英伟不凡,哈哈哈,和我女儿真是天生的一对。”男子笑着,对身边的仆人道:“去将小姐请过来。”

江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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