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骑兵张牙舞爪地向我们跳了下来,身体就像是个越来越大的“大”字一样。
马孟起把猎枪交给我们:“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要专心驾驶!”
我拿过猎枪,对准那名骑兵的脸,狠狠地开了两枪。
这猎枪比寻常猎枪的后坐力还要大一些,我这才醒悟到,这可能是某种伪装成猎枪的大威力武器,也难怪刚才马孟起仅用了两枪,就把住宅周围的反越狱武器都击毁了。
我朝骑兵开的这一枪,打在了它的眉心部位,骑兵的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随后,它的眉心部位开始爆炸,整个上半身向后仰了过去。
骑兵的身体失去平衡,栽倒在了雪堆中。我们总算能喘口气了。
然而,失去了半个脑袋的它,很快又从雪里爬了起来,随后,很快开始追击我们。它那受伤的头颅,在寒风中迅速恢复,没过多久,就跟之前一样了。
这家伙拥有比蜥蜴还要强大的再生能力。
在它背后,还有更多的生化骑兵跳下山崖,向我们发动了攻击。
我们曾经在正式逃亡开始之前考虑过逃亡中可能出现的问题。比如在逃亡开始之后,会惊动多少敌人,在短时间内会遇到什么形式的阻击。
首先,我们必须击毁身边的反越狱装置,否则,它们会激活整座“监狱”附近的自动武器,对逃亡中的我们进行攻击。
但是,击毁这些反越狱装置,就意味着向张燕发出警告,张燕会派出更多士兵来攻击我们。由于巡山的黑山军士兵中已经掺杂了生化骑兵,因此,我们的逃亡会变得更加困难。
徐庶在我身边感叹道:“这让我想起了之前和黄巾军作战时遇到的情况。那时候我需要潜入黄巾军的地盘,去盗窃一份高级军事情报。一旦被发现,那里的警卫系统就会拉响警报,虽然不会当场把我杀死,但会来几个团的增援士兵,层层地把我围住。到时候就没了别的办法,只有一战。”
“你把他们都杀光就行。”靠窗坐着的关云长淡淡地说:“凡是这种需要偷偷摸摸才能完成的任务,虽然我不大喜欢,但我觉得首要任务就是不能被发现。”
马孟起插嘴道:“你们都执行过暗杀任务吧?我之前执行过暗杀黄巾军统领的任务,当时它混在很多普通的黄巾军士兵里,好家伙,整整一个团的士兵,根本分不清哪个才是统领。于是我也烦了,心想,根本不用费心找统领了,干脆直接制造一场大爆炸,把在场的所有黄巾军都炸死,反正也不用留活口,只要能杀死统领,甭管死多少黄巾军就行。”
“留神开车啊小子!快要撞在树上了!”徐庶忍不住尖叫起来。
马孟起赶紧摇动操纵杆,这才让“澡盆”避开了正前方的一棵大树。
我们已经滑下了最陡峭的山坡,进入了一片树林,这里的林木比较茂密,虽然不利于直线逃亡,却对遮挡敌人的视线很有好处。生化骑兵虽然比较强壮,却没有红外线夜视能力,它们只能依靠可见光来进行搜索。在白皑皑的雪原上,它们分辨目标还比较容易,但进入这种林地区域之后,它们的作战能力就开始受到影响了。
正当此时,天空中的雪云忽然被劲风冲开,从雪云中间的缝隙里,冲出来一个庞然大物。
“是敌军的巡逻飞艇!”徐庶大吼:“快找地方躲避!”
马孟起手忙脚乱地把“澡盆”开进了一片灌木丛生的地带,巡逻飞艇投射下的探照灯光,把地面照得一片雪亮,虽然我们已经躲起来了,但“澡盆”在雪地上轧出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那些生化骑兵看到了这些痕迹,立刻怒吼着追了过来。
马孟起无奈,只得开始绕弯子,他东拐一下,西拐一下,努力从较为狭窄的区域里钻过去,树木丛生的纸条,把“澡盆”的外壳刮得千疮百孔,盖在我们头上的顶盖已经被强风卷走,我们所有人都暴露在寒风之下,迎面吹来的雪花让我们睁不开眼。
马孟起给自己戴上了风镜,他喊道:“把下面的帆布拿起来,可以当作临时顶盖!”
这帆布并不是像传统帆布那样绿油油的,而是呈显出一种暗淡的白色,我们把它顶在头上,就好像整部交通工具变成了白色似的,多少起到了一点防护的作用。
身后的追兵依然紧追不舍,生化骑兵虽然是血肉之躯,但跑起来丝毫不比机动车慢。它们的耐力也十分惊人,从跳下山坡开始,它们的速度就一直没有变慢。
而我们头顶的巡逻飞艇,这时候也开始了对地面的扫射。飞艇上的人并不知道我们具体在什么位置,只是知道我们在下方,所以他们启用了多管速射机关枪,对地面进行“地毯式”打击。密密麻麻的子弹就好像雨点一样泼向地面。而我们现在没有了可以防弹的顶盖,仅依靠帆布来遮挡,是绝对扛不住子弹的。
关云长一把就将马超的猎枪拿了过来,他从“澡盆”里探出半个身子,举起猎枪,瞄准了正在天上飞行的飞艇。
飞艇上的人可能还没想到,在天上飞行,并开着探照灯,他们本身也是绝佳的目标。
关云长一枪打在了飞艇的上部。
飞艇的上部就好像一个充满了氢气的气球,整个飞艇是依靠它来获得升力的。在被击中之后,飞艇骤然起火,随后爆炸、燃烧,在天空中变成了一朵灿烂的烟花。
如果是对手无寸铁的人下手,飞艇就成了犀利的武器,可在拥有武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