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棋从“野子”餐厅走出来,太阳正挂在天空最高处,阳光洒下来,烤的人肉疼。
跑着跑到了公交站牌下,上官棋只感觉被太阳晒的口干舌燥。
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打开来,她的脸揪在了一块。
除去两块钱搭公交车的钱,她还剩下十一块五毛。
十一块五毛,如果她去买水喝,就只有九块五毛,连个晚饭都吃不起。
抿了抿干燥的快要开裂的嘴唇,上官棋无奈的合上了钱包。
对了!她还有一百多块押金在旅馆的那个婶婶那里,等她退了房,将钱要过来不就行了!
正想到这里,早上搭的101公交车正好停在了她的面前。
上官棋一溜烟的上了公交车,还是早上那种熟悉的味道,人还是那么多,拥挤的还是像个沙丁鱼罐头。
拥挤的地方偷最多了,这个时候要是出就好了,这样她就能顺势敲诈那个人一笔,也算是惩奸除恶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一直扫量着车上的人,一直到她下车,都没有人来扒她放在裤兜、故意露出一个头的钱包。
没意思,难道她看起来真的很穷吗?钱包都放这么明显了都没有人来碰一下。
顺着记忆找到昨天住的青年旅馆,蹦跶着就蹿了进去。
“嗨!婶婶!”
前台坐着的还是昨天那位四十多岁的妇女,她微眯着眼,看着斜上方的电视。
听到有人叫她,她不耐烦的移了一下眼睛。
“干啥子。”
她还记得这个姑娘,昨天来住旅馆的时候还一脸不情愿呢,今天倒是一口一个婶婶的叫的亲切。
“婶婶,我昨天住的504号房,我要退掉。”
“嗯,钥匙放我这儿就行。”
上官棋掏出钥匙,丢到了前台上。
妇女将钥匙拿过来放到抽屉里后,的视线又回到斜上方的电视里去了。
嗯?婶婶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吧?怎么不说退她押金的事情呢?
上官棋咳了咳,“那个,婶婶,我昨天交的押金……”
妇女用手指敲了敲前台上的一块板子,“自己看!”
上官棋皱紧了眉头,凑过去研究起了那块牌子。
“退房请在十二点之前,不然押金概不退还……”
上官棋抬头一看那墙壁上的时钟。
下午五点整。
离退房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五个时。
她的一百二十块就要这么飞了吗?
不行!她黑蝎子女王不坑别人就已经不错了,叫她被别人坑?不存在的!
上官棋伸出手往前台桌子上一拍,“我不退了!把钥匙还我!”
看着电视的妇女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六十一晚,再交六十。”
什么?竟然还要收她六十?可她身上一共就十一块五毛了啊!
这的是家黑店吧!
就在上官棋准备拿出她黑蝎子女王的气势跟妇女说理的时候,一只瘦弱的手拿着一百块钱拍在了妇女的面前。
“钥匙给她。”
上官棋回头一看,一对浓厚色彩的眼皮印入了她的眼帘。
“安璃?”
安璃一手压着钱,一只手拿着烟,身上一股子酒味,上官棋凑近了些闻,呛了个半死。
妇女将之前收回去了的钥匙又拿了出来,从安璃手下抽走了那张百元钞。
上官棋很糗,她昨天还想着拿钱给安璃的,没想到今天就要靠她的救济了。
“我先借你一百,明天还你。”她从妇女那拿回了找回的四十。
安璃两根手指娴熟的夹着烟蒂,往嘴里送了一口,烟雾全部喷到了上官棋的脸上。
“戚,催命鬼,我还稀罕这一百块不成?”
她朝后面摆了摆手,“跟上吧。”
上官棋顺着看过去,发现安璃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男人。
他看起来也醉醺醺的,两只眼睛乱转着,身子都站不直,还要倚着墙壁勉强站立,他是跟安璃一起喝的酒?不过让上官棋感到好奇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个男人,胡子拉碴的,怎么看都已经有三十多岁了。
这是谁?安璃为什么要把他带到自己住处来?
一把扯住了安璃的手,“这个男人是谁?也是来问你要钱的?”
“呲……”安璃嗤笑出声,“天天问我要,当我是银行了?”
“这是我男朋友。”
安璃说完,走过去,一把拉住了醉鬼一样的男子,扯着她跌跌撞撞的上了楼。
安璃为什么会看上这么老的男人?
俗话说,酒后乱性,安璃就这么将一个喝醉酒的老男人给带了上去,她要是被欺负了怎么办?
上官棋一把将钥匙抓了起来,迈开脚步追了上去。
等她爬到五楼,除了那盏“独眼龙”灯泡直勾勾的在那里看着她,早就没有人影了。
走到自己的房间面前,掏出钥匙打开门后,上官棋就像昨天晚上一样,像只壁虎似得趴在了墙壁上。
能听到声音,窸窸窣窣的,还是听不清里面的人到底在干什么。
要不将墙壁钻个洞?
上官棋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只是她手边没有合适的工具,要是真的在这里凿了洞,下面的婶婶可能会拿把菜刀追着她还钱,俗话说的好,好汉不惹妇人怒……好吧这是她自己说的,最毒妇人心,妇女是这个世界最可怕的生物,反正她不跟那些阿姨埃及斗。
听不清声音,又不能呢过凿洞,那她要怎么办?
上官棋干脆从墙上下来,坐在床上耷拉着脑袋。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