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那面具人和刘黑闼说了些什么,刘黑闼这才带着人离去。
行走间,刘黑闼的手下也问过刘黑闼那是什么人,刘黑闼本来就不认识,因此也没有什么惊世骇俗的回答。
只是此人背后的实力是明眼人都看得见的,若不是有这个人的支持,这一架还不一定谁输谁赢。
清冷的月光洒下一地清辉,一双郁闷的双足踏着一地清辉向前赤足的,刘黑闼很是郁闷。
本来挑了单雄信,他已经是太原第一大豪杰。只是那人的意思却不让他止步于此,而是让他更进一步,将单雄信彻底干掉,斩草除根。
然后助他一统太原江湖,他也想登高一呼,数万弟兄齐聚,只是这样做不符合江湖规矩。在江湖上混,若是不守江湖规矩,
很容易让人干掉的,这一点他懂。
走着走着,又走到了常常经过,但是却很少进去的地方。
这儿,灯火嘹亮。fēng_liú客络绎不绝,而里面的女子个个貌若天仙,让人难以自持。
这是他对这儿的认识。刘黑闼皱了皱眉,随即带着几个兄弟走了进去。
瓦片时不时会发出一些吱吱声,好似被什么踩到了,此际屋顶上确实有一人,正如鬼影一般,在屋顶穿行,如履平地。
此人正是贼中人称飞猫的“龚小宝。”不知他在屋顶处走了多久,陡然间他的前头出现了一颗大树。
因为是暗夜,光线并不明朗,只能借着清辉看清一些模糊的枝干。
却只见龚小宝飞身一跃,便由屋顶上穿行到树梢上,然后又顺着树干往下爬,一落地,便进入了一处院子。
这一切在一般人做来,难度很大,但是在龚小宝做来却如行云流水,很是轻而易举。此际这间院子中的一间房间正亮着灯火。
龚小宝径直推门而入,随即道:“云侯,一切顺利。”
云羽了一口茶,气定神闲的道:“好,继续监视。”随即龚小宝又如飞燕一般在暗夜中穿行,消失在夜色里,没有人知道他将要去哪?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目的地是哪?
云羽走出院子,望着满天星光,压抑的心情好似好了几分,也不知云羽站了多久,却见天上的月亮渐渐消失不见,星星只有伶仃的几颗。云羽这才意识到,黎明将近。
不过对于白天睡觉的云羽来说,这倒也没什么。
只见云羽又信步走回了屋子,若是仔细看,云羽的身后还有一个身影,只是他的大半边脸甄没在黑暗之中,显得有些如鬼魅的森然。
此际在山西,太原之外的世界是可怖的,因为云羽的军队在整个山西肆无忌惮的攻伐着,一日灭一县,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已然出现几回。打了就跑,想围都围不住。
又一次震惊了朝廷,这一次显然比上一次更加疯狂,杨广竟然出奇的下了个命令,“各郡县誓死坚守。“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当此危难之际,各郡县官吏还是挺尽心尽力,未出现畏战心切的郡县,无论打的过亦或是打不过全是殊死抗击,以死报国。
因此便形成了隋炀帝玩大局,而云羽玩小局。
这样的局面却也给了李元吉与云羽再次较量的空间。
这一次李元吉的阵容也算强大,手下有李靖、秦琼、程咬金等人鼎立相助。
第二日,李元吉便向王威提出,“禁武令。”何为尽武,并不是禁止习武,而是静止在城内携带武器,王威仍旧采纳。
因此太原府又向全城颁布了一条禁令,“居民禁止在城内携带铁器,否则以凶犯论处。“
李元吉提出这一条本是针对云羽的,但是却间接得罪了太原地痞。
院子里,一个少女正扶着一个中年汉子,只见那汉子虬髯飘飘,颇有几分气势,而那女子,看上去虽还年幼,但是此际那楚楚可伶的神色,也颇有几分倾城气质。
单冰冰低低道:“哥,以后你能不能别去和别人打架了,咱们家已经不穷了。”
单雄信深邃的眸子环顾周际,还好只有些许微风吹佛着竹叶发出沙沙声,并无其他。
这倒是让单雄信的眉头稍稍舒展开,单雄信捏了捏单冰冰的bái nèn如豆腐般的脸蛋,有些为难的道:“那怎么行呢?哥是江湖中人,哥若是退了,哥手下那成千上万的兄弟谁养活?他们的家小又怎么养活。”
随即单雄信看着娇滴滴的单冰冰,此际的单冰冰眸子里已经噙起了泪雾。单雄信好似有些不忍,伸出手,溺爱的为单冰冰理了理额前的秀发。
“你放心哥一定会尽快的给你找个好人家,等你嫁出去,就不会闻道那些令你生厌的血腥味了。”
单冰冰抬起玉臂,用手背摸了摸眼泪,将小脑袋靠在单雄信肩上。
这一日单雄信通过各种渠道,又召集不少人,准备约刘黑闼在打一场,只是有些小遗憾的是这一次没有请动秦琼和程咬金。不过这一次人多,倒也不怕。
夜又渐渐的深了,单冰冰一向睡的早,除非她的哥哥不在庄上。
此际的她早已入睡,而单雄信则不一样,每次喝酒都要喝到深夜。
月光下,杨梅树旁不断洋溢着酒香和豪言壮语,夜风吹起,几片杨梅叶从枝头飘落而下,在虚空中打了个优雅的弧度落入了单雄信的酒盏。单雄信倒也没有注意看,举起酒盏一饮而尽。
就在那一片叶子要随着温醇的酒进入单雄信口里时。
一阵喊杀声响起,单雄信一口酒喷出,一下子放下酒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