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去看师父。”

“不准。”

“凭什么不准?”

“发烧38°的人说的话都是胡话。”

“你才胡话呢!我要吃哈根达斯!”

“吃什么哈根达斯!老实点!打针回来再吃!”

“打你妹的针!我不打针!”

“好吧,妹,你快点儿收拾收拾去打针。”

“啊呀呀呀呀气死我了!你赶紧上班去!盯着我干什么?”

“你也知道你耽误我上班了?知道你还不快点收拾!你打完针老老实实在家呆着!”

“啰啰嗦嗦烦死个人了!这是你家,我要回爸妈家,师父家,谁家都行,就是不想待在你家!”

“臭小子找揍!”

“啊!臭老哥!混蛋混蛋!”

“臭小子我忍你好久了!爸妈走了没人给你撑腰你还不老实点儿!没成年的小屁孩!快点,打针去!”

秦思陶很郁闷,看来早先投喂他哥空间食物的举措很是有效果,起码上辈子秦思行是不可能单手把他的后领子拎起来,把他夹在手臂下带着走的。他挣扎了两下,发现这个姿势挣扎着就像是被人翻了壳的小乌龟,要多二有多二,就认命的作装死状把胳膊腿儿的都耷拉下来了。

秦思陶低着脑袋尽量把脸挡住,被秦思行夹着到了小区的卫生所打了个吊瓶。破罐子破摔的秦思陶拽住想去上班的秦思行,把任性弟弟的形象耍了个十成十——你当他没听见昨儿晚上那个小三女在电话里嗲之又嗲的说今天要去xtd泰国餐厅约会啊。

你妹的臭哥哥,休想丢下我去跟那个臭女人吃大餐!秦思陶恶狠狠的瞪了他哥一眼,拽住了秦思行的衬衫一角。秦思行怎么拽都拽不回来,无奈的坐下,等着这臭小子打完吊瓶。

谁知道今天秦思陶打定主意赖上他了,打完了吊瓶亦步亦趋的跟着他,怎么赶都赶不走,秦思行一看手腕儿上的表盘,皱眉。这上班时间都过了一半了,再去有个毛用啊。

秦思行眉毛一皱,眼神儿一瞟过来,秦思陶就知道他想什么了。殷勤的掏出手机,给四师兄打了个电话,说:“喂,四师兄吗?我借你手下经理一用啊。”

手机里的背景音很是嘈杂,四师兄的声音也听不太清楚,秦思陶刚想挂了电话,就听见手机里声音陡然一静。

“喂?小师弟你又整什么幺蛾子?”

“你才整幺蛾子呢!你在哪儿啊,声音这么嘈杂。”秦思陶想也不想的喷回去。

“我在飞机场呢,师父要我把你拎回去,不能老叫你在外边疯玩儿。”林城老神在在的回了一句:“你给我接风啊,来机场接我怎么样?”

秦思陶没好气的说:“我才不呢,机场这么远,我做地铁也得好久,而且我发烧呢,刚刚是借你公司里经理一用,陪我打吊瓶吃营养餐去。”

林城声音一变,紧张地问:“你怎么样了?都到了打吊瓶这地步了?”

秦思陶轻描淡写的说:“没事儿,就是小感冒而已。”

“小感冒你还去打吊瓶?骗谁啊!要是你小感冒去医院打吊瓶看师父知道了不抽你。”

这话听起来很是刺耳,秦思陶不高兴了:“我挂了啊,跟你借了秦经理说定了啊。你是不是在机场啊,啧啧,在厕所里打电话真是没礼貌。”

林城青筋都要迸出来了,没好气的说:“这是洗手间好吗,行了行了我准假了,批准你带你哥来跟我吃个饭。”

“我才不去接你呢,反正你到了,自己开车也好坐地铁也好定个地方我们去汇合吧。”

“好吧好吧,其实你做给我吃的话最好了,真是想念你的手艺啊。”

“我才不呢,你丫太没人性了,要发着烧的病人给你做饭。xtd泰国餐厅,爱来不来。”

“成成成,你们在那儿等着我啊。”

挂了手机,秦思陶一扭头就看见自家大哥跟青菜一样绿油油的脸,视而不见,说:“走吧,把你车停回去,咱们坐地铁去市中心呗。”

呗你妹的呗啊,我跟李君约好在那儿!秦思行看着自家弟弟白皙脸庞上闪着狡黠笑意的乌溜溜的眼睛,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卫生所里的厕所。

“干嘛啊?”

秦思行暴躁了:“拉屎你都要管?”

旁边过去一个大妈,不断地扭头看他们,嘀嘀咕咕的说:“哪儿来的土包子啊,这么粗俗。”

秦思陶忍着笑走到墙根作等待状,秦思行青筋跳了跳,摔上了卫生间的门。

门一关,秦思陶就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听壁角。可是这么多年来,自从他从“秦思桃”变成了“秦思陶”,他就一直为上厕所这件事儿纠结,能找单间厕所绝不上多人的,能找个偏僻人少的绝不去用人多的,每次进厕所都是一种莫大的紧张和压力,通常情况下都要保持目不斜视,咳咳,那啥,就算不小心瞟见了,也得视而不见。

算了,不进去偷听都知道,他大哥肯定是去给那个女人打电话爽约了。

果然没一会儿秦思行就出来了。一看弟弟面朝墙壁站着,哼了一声拽着他的胳膊往外走。约莫着时间还够,他们还真是做地铁去的,出了站台往xtd走的一路上秦思陶指使着自己哥哥买了一堆好吃的。见弟弟吃的欢,秦思行的郁闷也减少了点儿,但是鉴于自己穿的比较正式,也不好自毁形象去抢着吃。

这么着磨磨蹭蹭的,居然比林城还晚到一点儿。

就赶着这个寸劲儿吧,他们仨站在门口寒暄的时候,路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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