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去了朝夕宫之后,苏芙突然觉得身心轻松,正如吴总管所说,没了后顾之忧,才能事半功倍!

夜半时分,苏芙悄悄起身去了一趟晒衣场,回来后笑着睡下了……

第二天晌午,金坤宫的大宫女吉祥,带着几个太监宫女,手拿着棍子,怒气冲冲地来到了下四署……

“吉祥姑娘,你这是……”

齐嬷嬷献媚地走上前去,换来吉祥一记白眼……

“今日早晨,是谁送衣物去的金坤宫?”

“是,是奴才!”

芦苇怯怯地走了出来,吉祥上下打量着她:“贵妃娘娘的那件朝服,是你晾晒修复的?”

“是奴才晒好熨好,同锦绣一起修复的,娘娘这件朝服上有几处开线的,我们都给修好了!”

“锦绣?”

吉祥扬高了声音,锦绣赶紧走了出来,恭敬地福了福……

“奴才是锦绣!”

“这么说,贵妃娘娘这件朝服是你们二人经手的咯?”

“回吉祥姑娘,是的!”

吉祥扯唇冷笑:“呵,那么朝服脖子上那处修复得最完善的地方,是你们哪一个功劳啊?”

锦绣一听,赶紧道:“是奴才,脖子处是奴才一人修复的,用的最细的绣花针,奴才就是怕磨到贵妃娘娘娇嫩的肌肤!”

见锦绣挣着去抢功劳,芦苇嗤之以鼻,可她被锦绣压榨惯了,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是吗!真是多谢你的用心了,你看看,你用的是不是这一枚绣花针……”

“啊……”

吉祥说着,上前狠狠地将手里的一枚绣花针戳在了锦绣的脸上,疼得她尖叫出声……

“狗东西,还敢邀功,你知不知道,贵妃娘娘的脖子都被这枚针刺破了,倘若要是留下疤痕,你就是死一万次都弥补不了!”

闻言,锦绣吓得跪下磕头……

“吉祥姑娘,奴才知道错了,不,奴才不该撒谎,贵妃娘娘那件朝服的脖颈处不是奴才修复的,是芦苇,是芦苇她做的!”

芦苇赶紧跪下,瞪大了眼睛……

“锦绣,你怎么能诬陷我呢?那明明是你做的,你方才也承认了呀!怎么现在犯了事,却赖到我身上呢?吉祥姑娘,请您做主,是锦绣怕死才要诬蔑奴才的!”

“不是的,不是我!芦苇,你个贱人,你尽然敢反咬我一口……”

“吵死了,都给我闭嘴!”

吉祥大声地喝止住她们二人的狗咬狗,冷冷道:“今日不管是你们谁做的,伤了贵妃娘娘的玉体,你们都难逃一劫,来人,给我打!”

“啪,啪,啪……”

棍子如雨点般落下……

“啊……不要打了……啊……”

“救命啊……不要打了……奴才知错了……啊……奴才真的知错了……”

下四署内,哀嚎声此起彼伏,众奴仆都聚过去围观,或是跟着心惊肉颤,或是心理暗暗叫好,毕竟锦绣一贯喜欢欺凌旁人!

苏芙独自一人坐在饭堂里,吃着粗粮的馒头,就着稀得能照见人影的清粥,宛如吃山珍海味一般有滋有味,随着锦绣和芦苇的惨叫声越来越剧烈,苏芙唇畔的笑容也越来越深……

“不要以为你们二人合伙陷害小满的事能瞒得了我,之前不收拾你们,只不过是我要全心照顾小满,如今我就要离开下四署,也是时候让你们付出代价了!”

第二日清晨,锦绣就因为伤重不治死了,苏芙听了,只当做是死了一只害虫,这样阴毒的女人在宫里待着,难免以后还会有第二个小满,第三个小满会为她所害,死了才能让人安心!

此时的苏芙早已不是以前的南宫琉璃,走路都怕踩死一只蚂蚁,如今的她,是嫉恶如仇的,“宁可我负人,不能人负我”,此乃苏芙之座右铭!

又过了几日,苏芙在睡梦中被人唤醒,上了一辆马车后被绑了手脚,塞住嘴,套上了黑布头套,后来陆续又有三个人上了马车,直到一处密林,马车停了下来……

风吹着树枝的声音让苏芙格外警惕,约莫一个时辰之后,苏芙已经昏昏欲睡了,有人过来将他们拉下来,带上了另一辆马车,苏芙揣测着,这应该就是钨金军的人了!

又是一路颠簸,约莫两个时辰后,马车终于停下了,外面传来说话声……

“启禀左将军,一共四个!”

接着便有人挑开了马车的布帘:“先关到地牢,等主上回来再做定夺!”

“是!”

于是苏芙等人就被解开手脚上的绳索,丢进了漆黑的地牢,摘掉头套,缓了好一阵儿,苏芙才适应了地牢里的黑暗,入口处有一盏油灯,让她能把周围的环境看个真切……

这是一个不大的地牢,虽然阴暗,却并不脏乱,里面也没有守卫,应该是他们平时惩戒犯错的军士用的,看来这位钨金军的首领并不十分相信皇帝百里禹,所以才会将他们几个关押在此!

与苏芙的冷静不同,一旁的两个人已经抱着哭作一团,嗯嗯唧唧没完没了,苏芙听得烦了,便坐到角落里去躲清静……

当缩在角落里的那个宫女转头看向苏芙的时候,着实将她惊着了……

“齐灵儿,你怎么会来?你不是……”

齐灵儿笑着撇过脸……

“你是想说,我已经是皇帝的宠妃,怎么还会被送到这里来吗!呵呵,宠妃宠妃,没了宠爱,随便被人寻个错处,便成了后宫的打扫宫女,是我自己要来的,与其过得下贱,到不如来个痛快的!”


状态提示:第51章 伺机报复--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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