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佚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只用了十日不到就回到了药王谷,往日回到谷中,他必然要将大小事务细细过问一遍,还要好好陪夫人说说话,这回他直奔炼药房,如此反常的表现让夫人云幽柔觉得好生奇怪!

“这么着急地赶回来,就这么把自己关在炼药房,连吃饭休息都在里面,究竟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云幽柔的身子虚弱,炼药房药材混杂,为防她吃不消,苏佚已经许多年不让她靠近连药房了!她由婢女百合搀扶着,一脸担心地张望着…

“娘,您怎么又出来了,这风寒症才好些,还是赶紧进屋歇着吧!”

儿子苏荀走过来,满心都是关切,云幽柔摆摆手…

“不碍事的,总在房里闷着,出来透透气也是好的!”

“也好,百合,你去给夫人拿件披风过来吧!”

“是,大少爷!”

待百合走开后,苏荀扶着云幽柔到一旁铺着软垫的凳子上坐下,云幽柔皱眉拉起他的手!

“荀儿,你再去炼药房看看,问问你爹需不需要你帮着做些什么!”

苏荀为难道:“娘,您是知道爹的脾气的,他一早已经下令,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

近炼药房半步,儿子也不敢随意违抗啊!”

“唉…你爹这趟出去,肯定是遇到什么棘手的病症了,他又是个执拗的人,我就是怕他万一失败,会…”

苏荀赶紧打断胡思乱想的云幽柔!

“娘,您就只管保重自己的身子,这么多年,就没有爹治不了的病症,这回或许是棘手了些,但儿子相信,凭爹的本事,加以时日,也一定能想出良方的!”

“但愿吧!”

儿子的劝慰,并没有消除云幽柔的担心,她和苏荀夫妻几十年,苏荀一直都护着她宠着她,即便已经有了三个儿女,还是待她如初,他们之间的默契,是一个眼神便能够意会的,所以,此次苏荀的反常才让她觉得异常不安,一定有什么事,而且是很重要的事,苏佚瞒着她不奇怪,他总是舍不得她担心的,可连儿子苏荀都瞒着,这就太奇怪了!

夜半,苏荀悄悄地来到了炼药房门口,四下看了看没人跟着,这才开门进去,在他合上门的那一刻,一个小小的身影一闪而过!

“爹!”

“荀儿,你来了,可有人知道你过来?”

苏佚从一堆药材中抬起头,担心地朝苏荀身后看!

“爹请放心,家里的人都睡下了,我迷晕了守夜的,保证无人知晓!”

“那就好,此事原本为父连你也不想说的,就是怕传入你娘的耳朵里,但是时间紧迫,为父也只能要你相助了!”

苏荀好奇地皱眉:“爹,您究竟遇上什么难治的病症了?”

“是毒?”

“什么毒?”

“香薯草!”

闻言,苏荀顿悟!

“难怪爹会如此焦急,这香薯草的毒可是无解的呀!”

“误解也得解!”

苏佚话让苏荀很是不解!

“爹,习医初始您就跟儿子再三交代,任何事情都要量力而行,明知不得为而为之,那就不是救人,是害人,这香薯草根本无解,您为何要背道而行呢?”

“只因为中毒的人身份特殊,所以为父不得不得解!”

“身份特殊!那是何人?是爹的故友?还是哪位亲戚?或是咱们家从前的恩人?”

苏佚摇摇头:“都不是,是家人!”

“家人!谁?我们夫妻还有孩子都好好的,苑儿也没见有什么异常,难不成是娘?”

“是芙儿!”

“咚!”

苏荀听了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外间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谁?谁在那里?”

苏佚大喝一声,却并没有人走出来,苏荀悄悄地走了出去,很快又折了回来!

“爹,没有人,是门口装药材的罐子从架子上掉下来了!”

“唉…是为父太紧张了!”

“爹,您找到芙儿了?她在何处?她怎么会中了香薯草的毒呢?您为何不将她带回来医治,我们大家一起想想办法也是好的!”

苏荀焦急地问了一连串问题,苏佚摆摆手!

“详细的事情待来日为父再一一告知,现下最要紧的是将这盒药丸送去给芙儿!”

“爹已经制出解药了!”

苏荀很激动,苏佚沮丧地摇头…

“这不过是暂时压制她体内毒素的药,她多熬一日,为父就能有多一日的时间研制解药!”

“爹,您有几成把握?”

苏佚缓缓竖起一根手指,苏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就一成?”

苏佚再次摇头:“不,是一成也没有!”

“那该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要眼睁睁地看着芙妹毒发身亡吗?”

“我药王苏佚的女儿,无论如何也不能是这样丧命的,哪怕是逆天改命,我也在所不辞!”

苏佚通红的双眸坚定无比,然而一句逆天改命,却让苏荀心头颤抖!

“荀儿,你去了之后就留在皇城,时刻注意芙儿的身体,稍后迦南和枫儿就会回谷,等到时候为父这边有任何进展,都会让他们二人轮流过去,你只全心照顾芙儿就好!”

“爹放心,儿子必然全力守护妹妹!”

“记住,此事不可对谷里任何人提起,你自己想个理由,明日天一亮就立刻出发!”

“儿子明白!”

“去吧!好歹回去再休息一会儿,赴京之路,势必要日夜兼程的!”

“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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