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要走…母妃,不要丢下孩儿…皇兄,皇兄…不,不是皇兄…琉璃…琉璃…”

高热迟迟不退,喂了汤药也无济于事,邪王已经烧得糊里糊涂,嘴里一直在碎碎念着什么,苏芙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凑近,隐隐约约好像听到琉璃二字,让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为何他会知道南宫琉璃?虽说之前听闻过钨金军,可我并未曾见过他呀!难道说是当初在钨金军营的时候,我告诉他的,我为何要告诉他关于南宫琉璃的事?”

苏芙百思不得其解,半柱香过去了,邪王的高热还未退去,苏芙不敢再等了,决定施针!

“五四,你过来!”

“王妃有何吩咐?”

一直守在一旁的五四赶紧地上前!

“碧儿先出去,五四你来帮我将邪王的上衣脱了!”

“王妃这是要?”

苏芙说着已经取出了针包,摊在了床边。

“这么久了热度还未褪去,不能再等了,再热下去恐怕要出事!”

“唉,奴才这就为主上脱去上衣!”

原本五四还有些犹豫,一听苏芙的话,立刻上手,他可不想他家主上热成个傻子!

当邪王的上衣尽退,五四悄悄地退了出去,苏芙转过脸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忍不住伸手想要触碰邪王身上的那一条条深深浅浅,新新旧旧的伤痕!

“实在是太像了,这怎么可能?难道说伤痕也有相似吗?”

当初苏芙为九王爷百里骁疗伤,他那本应该细皮嫩肉的身上,也是布满了这样的伤痕,像,太像了,只是邪王的伤痕更多一些,多了一些新添的痕迹!

鬼使神差的,苏芙的脑袋里突然生出了一个天大的想法,挣扎再三,她鼓起勇气,颤抖着双手伸向邪王的手…

“邪王,您醒了!吓死奴婢了,醒了就好,谢天谢地,您渴不渴?饿不饿?”

刚刚睁开眼,邪王看到的便是碧儿焦急的脸,随后便被碧儿一连串的话问得发晕!

“怎么是你?阿芙呢?”

“您高热不退,我们王妃为您施针才算稍稍缓解,这样便耽误了一整天,王妃担心来不及赶回去,带着五四先去采药了,还给邪王您顾了马车,说等您醒了好些,就让奴婢先陪着您回皇城去休养!”

“荒唐!我不过是受了些风寒而已,需要什么休养!怎么能让她独自去呢?”

碧儿一脸茫然:“不是一个人,五四跟着呢!”

“他们走了多久了?”

“大半天了!”

“不行,我得赶紧跟上去!”

“可是我们王妃说了,您才稍有好转,切不能再吹风的!”

邪王说着已经起身了,径自拿了挂在一旁的外衫穿上,在碧儿的絮絮叨叨声中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客栈…

“吁…王妃,前面可就是了?”

五四停下马车,苏芙掀开门帘,兴奋地点点头:“没错,就是前面那处山谷里头!”

说着,苏芙已经下了马车,恐是赶路太急,马儿有些不太安稳,五四拴了几回都没能拴得住!

“五四你就留在这儿,我自己过去采了药就回来!”

“王妃您等会儿奴才,奴才这就把这畜生拴住咯!”

五四有些焦急,马就更暴躁了,频繁抬起前蹄,几乎要掀翻了车,气得五四上手就狠狠抽了几鞭子,一转身苏芙已经走出了好远!

“你个不长眼的蠢东西,不知道咱们主上有多在乎王妃吗?倘若王妃出了什么意外,主上定要怪罪,到时候我第一个剥了你的皮吃肉!”

“嘶…嘶…”

“呦,你还来劲了是不是?”

五四跟马杠上了,没看到一个黑影悄悄地跟上了苏芙!

苏芙在山谷里四处转着,突然在前面看到她苦苦寻找的“香薯草”!

“太好了,终于找到了!”

苏芙欣喜地跑过去,用小铲子细细地刨去草根面子上的硬土,接着放下铲子徒手去挖,最后小心地将根须拔起…

看着完好无损的一整棵“香薯草”,苏芙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呃!”

不过是发出了一声闷哼,苏芙便被打晕了过去,她身后,一个满脸嫉恶如仇,衣衫褴褛的人,等苏芙一倒下,他便扛起苏芙往山坳里走!

“站住!”

“你是何人?告诉你,别多管闲事,否则没你的好果子吃!”

“呵,既然如此,那么这闲事我管定了!”

“不知好歹!”

扛着苏芙那人呲开嘴,露出了一口黑黄的牙齿,恶狠狠地瞪着前面挡着去路的人!

“吁…”

那人将拇指和食指塞进嘴里,发出一声刺耳的哨声,很快周围的树丛里就有了动静,眨眼的功夫,便围上来了十几个人!

“还没怎么样呢就搬救兵了?”

“爷没空跟你废话,兄弟们,我先把这肥羊带走,你们速速了结了这只野货!”

这些人用肥羊和野货来形容别人,听得渗得慌,拦路的人很是嫌弃地撇嘴摇头…

“喊我野货也就罢了,喊人家一个小姑娘肥羊,实在太不应该,不忍了!”

“啪!啪!啪…”

“啊!”

“呃!”

“啊!”

扛着苏芙的那个黑牙怪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十来个兄弟,就这样被打得横七竖八地瘫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你,你是什么人?”

“我不是人,我是野货!”

“你你你,你不要过来,你若再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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