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爱?”幽若奇怪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迷爱微微侧颈:“怎么?这名字碍着你了?”
幽若慌忙摇头:“没有没有,挺好的,挺……适合你的。”
只可惜摇头过急,眼前又是一片昏暗,晕晕乎乎的感觉再度袭来,幽若紧闭双眼,再也不敢乱动半分。
“呵”,又是一声轻笑。随着折扇扇出的风,一阵一阵漾到了耳朵里。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句:“口是心非!”
幽若又羞又恼,只盼能快点缓过来,好夺路而逃。
迷爱不再多言,顺手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水,淡然开口:“说吧,你刚到底想说什么?”而后浅浅的抿了一口杯中之水,补充道:“我不介意让你更晕一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幽若扶着床沿,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才开口:“想必令尊和令堂一定恩爱非常,才给你起名如此。”
迷爱不置可否,别有深意的瞄了一眼幽若后,才开口:“的确恩爱非常。”
幽若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在脑海里又将对话梳理了一遍,依旧没发现不合理之处。便转移话题:“迷爱,近日承蒙你照料,小女子感激不尽。酬金……”
“名字”。迷爱定定的望着幽若:“你的名字。”
幽若愣了一下。
迷爱唇畔含笑,折扇轻摇:“你告知我芳名,便是酬金了。”
幽若的耳廓不觉有些发烫,可一想,自己怎么也算正式踏入江湖了,区区一个名字算的了什么,又能给自己省了一笔银子,何乐而不为?这么一想,底气顿时足了不少。
立刻昂然道:“我叫幽若。名字既已知晓,那就两清了。就此别过,后会无期!”随即又福了一礼,便疾步推门而出。
屋里还残留着一丝女儿香气,连带着傀儡都有些迷醉。迷爱的指腹摩挲过折扇的边缘,低语着:“幽若,是么?”
幽若回到师门,向掌门禀明于任务差点失败之际,幸得一操纵傀儡之人相助,终能完成历练,其余一句未曾多提。
太虚道长轻捋胡须:“虽有嘉肴,弗食,不知其旨也;虽有至道,弗学,不知其善也。是故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知不足,然后能自反也;知困,然后能自强也。1若儿啊,归根到底,还是你于道术之上有所欠缺。”
幽若认真聆听掌门的教诲,这次在生死边缘滚了几滚,更能体会到因自己能力有限,在对敌之时的那种无力之感。
太虚道长拂尘一挥:“你且回去,这段时间就好好闭关修习吧。”
幽若恭敬的叩了一个头,退了下去。
刚踏出九天应元殿,就见一醉迎面走了过来,眼里带着关切之色:“师姐,你历练回来啦?”
幽若心里暖暖的,笑着应声:“嗯,我回来了。你今日也有空回师门了?”
不比自己是第一次下山历练,一醉是个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虽然入门比自己晚,但是道术却甩了自己好几条街。不止于去年就开始下山历练,更是在江湖上混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因他善于品酒,武功又高,江湖人都称他:笑傲江山一世醉。不过一年的时间,就成立了一个帮会,名为花果山。
一醉点头:“最近帮里没什么大事,回师门拜见一下师父。”
他看幽若的脸色有点差,关心的问:“是这次历练出什么事了么?”
幽若叹了口气,和一醉向着天地炉的方向走去。那是属于他们的小天地,环境清幽,无人打扰。幼时的他们就喜欢在练功后,凑到那里一起分享着自己当日好玩的事情,每一片草叶都承载着他们成长的脉络和故事。
碧草如茵,尽情的在大地上舒展着自己的风姿。一醉信手拽了一根狗尾巴草叼着玩,一点也不像一帮之主的做派。
幽若低着头,一手环膝,一手拾了一颗细长的石子,在地上随手画着。一边说着在历练中发生的一切。讲到最后,她有些犹豫,那个叫迷爱的,到底算不算的上是一个登徒子呢?虽然开始言语有些轻薄,但的确是诚心诚意的道歉啊。
一醉严肃的说:“肯定是登徒子!师姐你一直不曾下山,不知道江湖险恶。你记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幽若深以为然,可是,又有一丝不确定:“那,那他照顾我两日,并无半分不轨之举啊。”
一醉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师姐!你明不明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经于你名誉有损。若他在江湖之中透漏一二,师姐你的清白还要不要了?”
幽若大惊失色:“这么严重?我和他之间可是清清白白的!”
一醉不禁有些头痛,师姐于人情世故所知甚少,他不知道该如何在不伤害她的前提下,来保护好这难得的单纯。
突然之间,他无比想念起了他的姣姣——那个娇小玲珑的女孩儿,在可爱的外表下,是一颗成熟睿智的心。
不过眼下,他不能让师姐白白吃亏。安抚道:“师姐放心,你不是说了和他后会无期,不再相见么,应该是无碍的。我现在就派人去查这个人的底细,若他敢有丝毫有损师姐清誉之处,我立刻就处理了他!”
幽若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点了头。随即又问道:“你和姣姣如何了?这次回师门有没有带上她?”
一醉大大咧咧的说:‘老样子呗,就等她点头,我好请师父给她提亲去。这次不凑巧,昨日她的一个好姐妹给她飞鸽传书,邀她去落霞峰小聚,也就没跟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