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工友,下面我请国务院国企改制办及遗留问题处置办公室副主任,中津棉纺厂改制改革领导小组副组长唐世杰同志,为大家讲话”沈新军主持会议,现在他终于是以一把手的身份在这个位置上讲话,说真的他的内心还真有些激动,多年的媳妇终于熬成了婆,这可真是难为他了。
下面坐着的这些工友们一个个的可不是省油的灯,要不然也不可能成为职工的代表,这里面差不多有五十来个人,当然这其中也有不少是曾经黄国兴这个厂长拉拢的对象,大家听沈新军这么说,大家便将目光落到了唐世杰的身上。
唐世杰轻轻的咳了一声然后才慢慢的说“同志们,最近这一段时间来,咱们棉纺厂的困境不本人受中央谭鹏生副总理之命,受洪建国市长之托,将会继续负责中津棉纺厂的改制工作,所以为了保证接下来的改制工作能够顺利进行,我不得不请诸位来,听听大家的意见”。
不少人微微阿首,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老者先举手发问道“这个唐主任,我叫邵德发,是咱们棉纺厂的老人了,还有两年我就要退休了,说真的本来咱们厂要改制,我们这些工友们那都是绝对举双手赞成的,可是这一次的确太伤大家的心了,本身大家伙在这家属区都有一套房子,可是这次提出的方案,却只是在郊区赔我们一套一样大小的,而且只负责赔偿拖欠的工资,我觉得这是不是有些太不将我们这些工人们,当一回事了”。
邵德发的话音落下,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大家都表示赞同,唐世杰只是静静的观察着这一切,而邵德发也的确没有说完,只见他顿了一下后,又紧接着说道“唐主任,我想请问一下,难道我们棉纺厂真的就无药可救了?真的就只有打包出让这一个解决办法了?”。
唐世杰也不急着回答,而是反问道“那么这位老同志,你认为我们还有什么办法来解决棉纺厂所面临的问题呢?”。
邵德发左右看了看,见大伙都在期待他继续说下去,于是邵德发想了想便答道“唐主任,我个人认为,我们棉纺厂可以通过改革来解决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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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吗?这倒是和唐世杰想到一起去了,不过唐世杰还没来得及开口,却是有人跳出来对邵德发质疑道“老邵,如果改革有用,那我们大家也就不用坐在这里了”一个中年男子突然站了起来。
“李孟浑,你这小子谁还不了解你,上一次的改革方案出来以后,你小子就是第一批被刷下去的,你肯定是不愿意厂里搞改革了,如果是卖掉的话,你就准备和化工厂那边一样,得到一大笔安家费嘛!你这点花花肠子,谁还不知道啊!”邵德发根本就不理会李孟浑的质疑,反而是反将一军,向他反问到。
李孟浑眼珠子转了几圈,然后抬头看了看主席台上的唐世杰和几个厂领导,又看了看身边的工友,有些不服气的回道“邵老头,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李孟浑还没有这么混,只不过上一次搞改革,这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现在还想搞,又哪里会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我才说改革是解决不了咱们厂的问题的,倒不如找一个好的买家,就像上次来的东方市那家的企业一样,把厂给卖了,想留下来的,就去那边应聘,不想留下来的,拿钱走人,这不是一样嘛!”。
“你放屁,这能一样吗?中津棉纺厂大家伙在这干了多少年了,在座的少的也有五六年,多的也有几十年了,大家是有感情的,可是一旦卖了,这棉纺厂还是原来的棉纺厂嘛!再说了,上一次市里的领导来和我们开讨论会的时候,大家不是也已经找到了原因嘛!新的设备咱们也买了,现在主要就是人员的问题了,只要我们能够解决技术问题,我觉得我们棉纺厂应该是有竞争力的”另外一个男人站了起来,他的身材有些微胖,但是说的话却似乎有那么一些道理,不过那一脸的凶相,倒是把李孟浑给弄哑火了。
“这位同志,请问你贵姓?”就在这时,唐世杰却突然看口向他询问到。
那个男子耸了耸肩,然后大声的回答说“我叫陈乐五,我是厂办销售部的”。
“哦,既然你是销售部的同志,那我想问你下,为什么你们厂生产出来的产品没竞争力呢?”唐世杰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向陈乐五问到。
陈乐五想了想回答说“我们厂的产品质量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很多老的客户还是比较喜欢买我们厂的产品,只不过在产品的精细度上,确实有些落后了,这使得很多人就不再购买我们的产品,我们销售部研究过,也给厂里写过报告,我们相信,如果厂里能够聘请一些技术人员来,改变我们加工产品的精细度,我相信我们厂的产品绝对不会比别人差”。
原来中津棉纺厂也是想过要改革来解决困难的,可是新的设备买了一套,但是会用的人,却没有几个,也就造成了设备没有发挥出最大的功效,产品的精细度无法提高,别人要赚几百块的东西,他们却只能卖到一百多块,这也就造成了他们的困局,要么就是亏本卖掉,要么就是全部积压到厂房,说真的这也是为什么中津市市政府决定要卖掉棉纺厂的原因。
“那你能够保证,如果厂里解决了技术问题,你们销售部绝对可以把产品卖出去吗?”唐世杰步步紧逼,其实他想要的就是一个决心,因为他本身不太熟悉棉纺厂的运作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