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砚修看见穆砚臻陪着陆奚珈一起过来,觉得有些奇怪:“你今天怎么也一起过来了?公司的事情不忙吗?”
穆砚臻摇摇头,然后觉得不对劲,就又点点头。
陆奚珈见了就解释道:“他这是不放心我,等会就回公司了。”
穆砚修一直呆在医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穆砚臻语气还有些闷闷的:“就是遇到一家子神经病了。”
穆砚修见了更是好奇:“谁啊,能把我们家砚臻气成这样子。”
陆奚珈倒是有点不好意思:“是我的原因,不关穆砚臻的事。”
穆砚臻冷哼了一声:“什么叫不关我的事?”如果认真追究起来,这件事情是因他而起,陆奚珈也是遭受无妄之灾了。
陆奚珈有些无奈的看着他,知道他是有些误会:“我跟梁羽绮因为一些问题争吵了起来,她妈妈想拉着我道歉,结果出了车祸去世了。”
穆砚修一听顿时就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在我面前说你坏话的那个梁羽绮是吗?我当时就觉得她不是什么好人。”
陆奚珈本来想说梁羽绮大概是因为喜欢穆砚臻,才会有些冲动的跑去穆砚修那边,想让穆家怀疑她吧?
但是看到穆砚臻一脸愤怒,陆奚珈也不想逗他了,就笑道:“就是一些小事。她大概是听了于洁说的一些话,然后对我有些误会。”
穆砚修虽然这段时间忙于武念的事情,精神有些萎靡,但是敏感性还在,听了顿时就有些不屑:“这样的女人,心机重重,估计以后你们还有的受。”
穆砚臻语气里满是不屑:“一家子人都头脑不清楚。她爸爸昨天还跑去我们家大吵大闹,简直不知所谓。”
见穆砚修一脸茫然,陆奚珈就说:“梁叔叔也是因为悲伤过度,一下子失去了理智而已。这件事情说起来,我也有责任,是我对不起她们一家人。”
穆砚臻立刻表示不赞同:“李美凤出车祸,关你什么事?”他觉得如果陆奚珈一直怀着这种内疚之心,迟早会被梁羽绮利用。
话虽这么说,但是陆奚珈想去李美凤亲切的脸庞,内心里还是十分自责,只是穆砚臻担心她,她也不想纠缠这个话题了。
她看了看武念,脸上似乎红润了不少,语气就有些惊喜:“我怎么感觉武念的脸色好多了?这两天医生怎么说?”
穆砚修听了顿时精神也起来了:“是的,我帮她梳洗的时候也觉得是这样,只是医生觉得还是没有什么苏醒的迹象,我正想让你过来诊断一下呢。”
陆奚珈点点头:“这两天被事情缠住了,我现在就诊断一下。”
西医是根据x光片来确定,如果只从肌肉骨骼系统来看的,变化也许不是很明显,但是中医却可以观察人的气血,肯定能看出来一些不同的。
穆砚修满怀希望的看着陆奚珈:“你赶紧看看!”
在陆奚珈跟武念把脉的时候,穆砚修就在一旁偷偷问穆砚臻:“你们两个不会吵架了吧?”
穆砚臻眼睛一直盯着陆奚珈,淡淡的摇头:“没有。”
知道自己的弟弟就是这个脾气,估计也就是在陆奚珈面前话多一点,穆砚修也不勉强他:“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也不好多问,但是你只要记得,在生死面前,一切都是小事。你和陆奚珈已经经历了这么多,最重要的是学会珍惜。”
穆砚臻这才转过头看着有些憔悴的穆砚修,就把手放在穆砚修的肩膀上:“哥,你不要太担心,武念会醒过来的。”
穆砚修苦笑了一下:“嗯,我知道。我倒是能够理解你那时候为什么对陆奚珈那样子了。”
深爱的两个人的,如果因为生死疾病可能无法长期相守,对于剩下那个人来说,可能真的是一种无法跨越的痛苦。
他只要一想到武念永远可能醒不过来,就难受的无法呼吸,可是这种痛苦他也不知道找谁去诉说。
穆砚臻却很认真的反驳道:“后来陆奚珈告诉我,在一起的时光才是最珍贵的。”
穆砚修愣了一下,想起他和武念第一次在穆家过除夕的时候,两个人对着满天的烟花许愿说,希望以后的每个春节都一起过。
如果以后的每年都没有了武念一起,那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穆砚臻这种痛苦纠结的表情,以前在穆砚臻生病的时候也经常流露出来。穆砚臻见了,反而不知道说什么。
两个人都一动不动的盯着陆奚珈,等着她的诊断。
过了好一会,看见陆奚珈脸上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穆砚修脸上顿时有些狂喜:“怎么了?武念是不是要醒了?”
见穆砚修反应如此激烈,陆奚珈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哪有那么快?只不过我刚刚给武念把脉,发现她浑身气血运行顺畅,很明显是在好转。再过几天,我就可以开始试着给她按摩和针灸了。”
虽然不是能够立刻苏醒,穆砚修心里难免有些失望,但这总归算是一个好消息,他还是很真挚的向陆奚珈道谢:“那武念的病就都靠你了。”
陆奚珈作为医生,知道武念的病是不可能迅速好转的,这个消息已经让她非常满意了。只要她能慢慢给武念做治疗,她相信武念离苏醒肯定会更进一步的。
但是考虑到穆砚修以及武家两夫妻的承受能力,陆奚珈现在不能让他们过于期待,以免到最后失望越大,劳神伤力。
她看着穆砚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