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砚修有些没过来;“你说什么机会?”
陆奚珈说:“我认为我自己能够把穆砚臻治好,但是你至始至终都没有给我机会让我证明我自己。我甚至跟你一点都不熟,完全不知道你对我的偏见从何而来,又为什么这么根深蒂固。”
穆砚修没想到陆奚珈竟然就这样当面指责他,顿时有些拉不下脸:“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做过让我信服的事情。”
“三年前,我曾经救过穆砚臻一次,那算不算?”陆奚珈反问到。
穆砚修愣了一下:“那怎么能算?那个时候,字都不认识几个吧?”
“哦,你怎么知道我不认识字?谁告诉你的?就是外面那些传言吗?难道穆总你堂堂穆氏总裁,就凭市井妇人的话就否定我,你不觉得你有些武断吗?”
其实说起来,穆砚修对陆奚珈的敌意确实来的莫名其妙,但是人和人的关系就是这么奇妙,就算是欧阳黎雪这样看起来完美无缺的人,也有得不到的东西,不是吗?
穆砚修清了清嗓子:“陆奚珈,现在反正不管你说什么都没有用,现在是砚臻不愿意让你治疗。”
陆奚珈盯着穆砚修的眼睛:“如果我说只要你们同意,我有把握说服穆砚臻,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这……”穆砚修罕见的犹豫了一下。
欧阳黎雪有些急了:“砚修哥,你要考虑清楚。传统的中医疗法见效慢,而且治疗效果没有数据和科研支持,很难预测。尤其是砚臻现在这个情况,随时有可能发病,我们不能再有任何耽搁了。”
穆砚修一听立刻就摆明了立场:“黎雪说的对,现在我们没有时间磨蹭了,我们要尽快安排砚臻出国的事情,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你耗。”
陆奚珈看着穆齐远:“穆爷爷,你的意思呢?”
穆齐远皱了皱眉头:“我至始至终都是支持你的。”他看着穆砚修:“砚修啊,既然奚珈这么有把握,你就给她一个机会?”
穆砚修有些烦躁:“爷爷,你让我怎么给给她机会?难道她现在立刻就能缓解砚臻的病情吗?她有时间研究,砚臻可等不起。”
欧阳黎雪也看着穆齐远,劝倒:“爷爷,这个是砚臻自己做到的决定,就算你现在跟砚修哥僵持不下,到时候问到穆砚臻前面,还是要砚臻做决定,我们没必要浪费这个时间了。”
穆齐远刚刚跟穆砚修聊了之后,穆砚修意识到穆齐远说的话可能是对的,也不想再对陆奚珈那么明目张胆的冷嘲热讽,就缓和了语气:“我知道你可能出发点也是为了砚臻好,但是,如果你心里真的记得砚臻对你的好,就算为了砚臻,你也不要再纠缠这个问题了。”
陆奚珈觉得心里无比的苦涩,她不断在心里问自己,如果这个人不是穆砚臻,她会在这么坚持吗?
但是想到如果穆砚臻也步武思月的后尘,甚至出现更严重的后果,那这个世界上可能就真的在没有穆砚臻了,想到这个,她一分钟也不能忍受。
陆奚珈苦笑了一下:“穆砚修,你现在还是觉得我自私,为了证明自己把穆砚臻留下来吗?如果我求你,为了穆砚臻好,把他留下来,你又答应不答应呢?更何况,我现在只想要一个机会而已。”
看着陆奚珈那向来平静无波澜的眼神里流出来无奈和请求的神色,穆砚修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陆奚珈这个眼神有些沧桑:“你,你不要在这里诡辩了,反正我心意已决,砚臻也答应了,我们会立刻出国的。”
陆奚珈也有些急了:“穆砚修,你在怕什么?就这么几天的时间,如果我证明了我有能力治好穆砚臻,这样对穆砚臻来说不是更好吗?你口口声声说为穆砚臻好,为什么连多一个活命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他?是你的成见重要,还是穆砚臻的命重要?”
穆砚修被她的话气到了:“陆奚珈,你以为你是谁?不要以为砚臻喜欢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你现在还不是穆家的人呢。”
“穆砚修!”穆齐远呵斥道:“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什么。你就听奚珈说完,看她打算怎么做。”
穆砚修也觉得自己冲动了,反正现在穆砚臻已经答应去国外了,现在她也不必那么忌惮陆奚珈了没等穆砚臻和欧阳黎雪出了国,陆奚珈就鞭长莫及了。
他平静了一会,看这陆奚珈:“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奚珈也冷静了下来:“我知道,现在陆氏自从出了新药之后,对穆氏冲击很大。而且你们也觉得奇怪,为什么突然会冒出一个效果简直堪比灵丹妙药的中药出来不是吗?”
穆砚修想到这段时刻穆氏的焦头烂额,就有些郁闷,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说起来,这还是你那个好爸爸的功劳。”
陆奚珈并不在意他的嘲讽:“陆仲德这个药方是我外公当初亲手给他的没错,但是这里面有些问题,我需要进一步核实。”
穆砚修有些吃惊的看着陆奚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第一,那可是你们陆家的新药,第二,这种新药的研发,齐氏也参与了,你哪里来那么大的口气,说你能找到这种新药的问题?你把陆家、齐家还有国家药监局当白痴吗?”
欧阳黎雪也冷笑了一声:“陆小姐年轻气盛,似乎特别不把权威机构放在眼里。”
陆奚珈根本不在乎他们的看法,又问穆齐远:“爷爷,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穆齐远有些诧异:“奚珈,你是说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