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只拥有现代灵魂的鸡,纪言墨知道这个原始社会还有很多可以吃的东西没有开发出来。
别说全部东西,只要找到其中几样,这个冬天就不用发愁了。
风轻轻刮过,两边的草摇晃着,背篓里的纪言墨打了一个哆嗦,往里面缩了缩,这个即将到来的冬天可能要比往年格外冷吧。
这时,一个东西忽然出现在他的头顶上,留下一片阴影。
下一秒,一块兽皮盖在了纪言墨的身上。
“不要被冷到了。”扭过头,狼漠眉宇间带着一丝懊恼,大概有些后悔把他带出来。
兽皮隔绝了大部分的冷风,温暖一点点裹着。
他就知道他家狼漠是关心他的。
因为狼漠走在最前面,又是族长,他的很多动作,族人还是注意到了的。
众人纷纷感叹,这年头,野鸡都比他们得宠啊!偏心!
纪言墨无视他人的哀怨,聚精会神寻找食物,不一会还真的被他找到了。
那里,一大片的青叶子很是熟悉啊。
难道是……
虽然不确定,但如果真是那个东西的话,这个冬天或许就没有那么艰难了。
狼漠一双漆黑的眸子警惕扫视四周,除了寻找食物,还要谨防有野兽。
忽然他身体就是一顿,整个人僵住了。
脖子处,有一双爪子在挠他。
狼漠神色有些怪异,扭头,将那只不安分的爪子抓着塞到兽皮里,低声嘱咐,“别闹,乖乖的,不然下次不带你出来。”
纪言墨:靠,这是把爷当作小孩哄吗?
狼漠转身,没几秒,那双不安分的爪子又跑出来了,挠他的力道加重了几分,似乎带着一些气急败坏。
狼漠唇瓣抿成一条直线,决定不理会。
但是那双爪子每挠一下,俊美的面容就怪异了几分,总感觉那爪子不是挠在他的脖子上,更像是挠在他的心上,痒痒的,酥酥的。
“族长这是怎么了,脸抽搐了吗?”
“族长不会得了什么病吧。”
细心的人看出狼漠的变化,纷纷低头小声议论。
他们自以为声音很小,但狼的耳朵,尤其是狼漠,这只优秀的狼的耳朵,他的听力是最敏锐的。
一一扫过议论的人,每个议论的人纷纷抬头望天。
“这春光明媚,阳光正好啊。”
“就是,这风真暖和。”
说完,那人打了个喷嚏,尴尬一笑,裹紧了自己的衣服。
纪言墨眼睛里尽是嫌弃,执着地挠着狼漠的背,挠不行,就改为扣,快要把他的衣服给扣烂了。
终于,狼漠将他从背篓里拎了出来,挑眉,压抑着语气道:“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就把你……”
纪言墨扬起了鸡头,难道你还能把我炖了不成?
伸出爪子,指了指那片地方,爷这是给你们找食物!
狼漠的视线顺着纪言墨爪子所指,落在了那片生长着绿色叶子的地方。
漆黑的眸子微微转了转,疑惑道:“你的意思是那是野菜,可以吃?”
纪言墨翻了白眼,挣扎着从他怀里下来,噔噔噔撒开丫子往那里跑去,爷不知道那野菜能不能吃,但爷知道那野菜下面的东西可以吃。
站定,纪言墨一只爪子抓着几片叶子,作出用力拔的动作。
他相信,狼漠这么聪明,肯定懂他的意思。
没错,狼漠秒懂了他的意思。
“族长,这野鸡是要干嘛啊,难道这是野菜吗?”
“这似乎是野菜,但是这野菜很少,冬天这储存不了多久啊。”
“族长,我有点饿了,要不我们把这野鸡炖了吧。”
“对啊对啊,它看上去就很好吃。”
“......”
等等,好好的说着野菜怎么话锋一转就变成要吃我了。
爷费劲千辛万苦给你们找食物,你们居然要吃我,还能不能友好相处了。
当一只野鸡是我的错吗?
野鸡的身体在抖动着,一看就是被气的不轻。
狼漠眼底划过一抹深谙,他一直都怀疑这小家伙是能听得懂他们说话的,而现在看来,好像就是如此。
“任何人都不许打他的主意!”
狼漠的语气不重,却带着不容他人质疑的气势。
族人们立刻就蔫了!
再一次体会到族长对这野鸡的不同。
狼漠走过去,伸出手,一双粗糙的大掌轻轻抚摸着鸡身。
纪言墨刚刚暴起的脾气才被他给顺了下去。
哼,要不是狼漠在,我肯定咬死你们!
雪球:......
宿主,别说我没有站在你这边,就你这鸡嘴?以为是血盆大口呢!
安抚完纪言墨的脾气,狼漠伸手,将地上的一撮草连根拔起!
狼漠看到,在自己拔出这东西的时候,野鸡整个都激动了。
狼漠唇角不由自主勾起一抹弧度,细细打量手中的东西。
绿色的叶子,下面居然牵引着两个红色的有他巴掌大小的东西。
是红色的东西是长在土里的。
“这东西是什么?能吃?”狼漠晃了晃手中的东西。
能!肯定能!
这可是地瓜啊!
纪言墨挥舞这爪子,一通比划。
“这野鸡是抽风了吗?”
“嘘,不要再惦记这野鸡了,就算他抽风得病死了,族长呢不会让我们吃了他的。”
还好纪言墨的注意力在地瓜身上,再加上他们一再压低了声音,要不然肯定炸毛。
狼漠将地瓜掰开,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