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九歌放下药碗,看着南千月,似笑非笑。“本王觉得这药或许太烫了!要不你先喝一口,尝一尝,试试温度是不是适合。要是温度适合了,再给本王喝也不迟。”

南千月心中一怔,这魔头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她笑嘻嘻的将药碗推到郁九歌面前,说:“王,这是您的药啊,我怎么能喝呢?不烫,一点都不烫,您可以喝下去了。”

要她喝一口?这东西,本就是为了恶心郁九歌才准备的,她怎么可能喝?

只怪郁九歌太精明,她现在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是吗?”郁九歌仍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千月,“本王只是让你尝一尝罢了,你怎么吓成这样子,莫不是说,这碗里有毒吧?”

“没!没毒!”南千月一愣,自己当真吓着了,露馅了?

摸了摸脸,表情正常着呢。感情这魔头是故意说了讹她,真是个狡猾的狐狸!

郁九歌没有管南千月,看着那黑乎乎的东西,紧蹙着眉头。终究,似乎再也忍受不住,大声叫了一声:“阿羽,快进来。”

阿羽连忙从外边走了进来,询问道:“王,您有什么吩咐?”

郁九歌看了看桌上的那碗汤药,对阿羽说:“这东西太臭了,本王还是不喝也罢。你拿下去把它给倒掉!记得远一些!”

阿羽看了看碗里的东西,疑惑的问道:“王,这不是您的解药吗。你若是不吃,身上的毒可如何能解?”

郁九歌满不在意的说:“不必了,解不了就不解,反正本王还死不了。让你端下去就端下去。”

“是,是。”阿羽连忙点头走上前,把那碗汤药端起来,退了出去。

南千月心中不知是何感受,自己花了这么多心思,给他弄了这么恶心的东西。结果他竟然一口都没有喝!

郁九歌盘起双腿,闭上眼睛开始运功。

许久,郁九歌又睁开眼睛,问南千月:“你给本王的丹药确实有一些效果,但,毒素还没有清净。”

南千月忍不住给他翻了一个大白眼,讥讽道:“您不是不肯喝那药吗。怎么可能把毒素解干净了?真是个蠢货。”

蠢货?

第一次被人骂做蠢货,郁九歌脸上青筋暴起,握紧了拳头,却是什么也没说。的确,是他不肯喝那东西。

“那你以后便留在本王身边为本王继续解毒,什么时候帮本王把毒素排清了,你便可以走了。但是,你给本王记住,休想再用那些恶心的东西,本王是绝不会吃的。你若是想早点离开,便早点为本王解毒干净!”

南千月撇了撇嘴,这魔头分明就是在威胁她,不过,她怎么可能会为他将毒解干净呢?

南千月假装乖巧的点了点头,回答道:“我知道啦,我一定尽力而为,期望尽早为您解开身上的毒。”

余下的日子,南千月都被留在了郁九歌的至若宫里。郁九歌睡自己的大床,南千月则睡一旁的小榻上。

说是什么,虽然毒素减少了,疼痛不似之前,但是为了防止余下毒素突发,才将她特意留在身边,以防万一。

南千月愤愤不悦,什么以防万一,分明是怕她跑了,没人给他解毒。所以,这才亲自监视着她!

几天下来,南千月没做什么解毒的事,倒像是变成了郁九歌身边的贴身小厮,供他使唤。

当然,南千月是有反抗的,可是恶势力太强,反抗不过呀!

这一天,郁九歌在桌案前看着东西,南千月在一旁魂不守舍,想着自己该找机会再好好练功夫。以便于将这魔头杀死之后,还能顺利的闯出魔宫。

可是,这魔头每天盯着,她也不方便修炼呀,青玄山的术法被这魔头发现,岂不是会连累整个青玄山。

正在郁闷如何找机会时,阿羽匆匆忙忙的进来。郁九歌见阿羽走近,询问道:“有什么事吗?”

阿羽点头,拱了供手,又拿出一本大红色的东西交给郁九歌。“辉行将军过几天大婚,说是希望王去参加他的婚礼。”

郁九歌看了看那大红色的请帖,只说一句:“知道啦,你下去吧。”

阿羽点头退下。

南千月却是一个激灵,想着说不定自己可以趁郁九歌不在偷偷溜走呢,就算溜不走,也能趁他不在偷偷练功!

顿时,南千月觉得老天待她不薄,刚想着寻找机会,这马上机会就来了。

正心中高兴,郁九歌却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改日的婚礼,你随着本王一同去。”

“什么?”

南千月惊讶地问道,这,她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

郁九歌侧头看向南千月,“这得怪你自己无能,解不完本王身上的毒。要是本王在婚礼上毒素发作,出了丑怎么办?你当然得全程跟着本王一起,对本王负责。”

南千月撇了撇嘴,这分明就是借口,这么多天来他的毒几时发作过?就算发作了,他自己也能运功控制啊!这分明还是变相的监视着她,怕她趁机溜走吧。

南千月哼哼了一声,趴在桌角,说:“知道啦,到时候你叫我。”

“嗯。”

郁九歌答应了一声,继续看着书卷,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谁料南千月却突然抬起了头,狐疑的看向郁九歌,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变的?”

又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了郁九歌。郁九歌看着南千月那“色mī_mī”的眼神,顿时觉得似乎脊背有些发凉。不自觉的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衣襟,轻咳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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