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啥,范延光不成的。我与他共事十年有余,从庄宗到明宗再到现在的李嗣源多少年一起糊弄过来。那些年一起吃馆子,逛窑子。也有过相互不服当堂掐架,也一起被逼下大狱。
他这人是个一门心思的人,无论倒向谁,不是到最后都不会背叛的人,他就是这么念旧的人。
你能相遇他是你的福气,也是他的运气。他这人坏就坏在太念旧,他手下不少是他一起打出来的人。
可是他不知道约束,这点你比他好,规矩抓的很紧,从没听说过你的队伍有过不好的传闻。你趁早接手他的队伍,把这些个垃圾清理清理。
指望他可不行,远的不说,就说孙锐从庄宗起就跟了他,玩女人,抢人家媳妇,杀人放火,喜欢排场。而且手下人也有样学样,我早和他说过这种人不能用,杀掉最好。可他哪听我的。
哼,你不听我的,我干嘛要听你的。这孙锐迟早连累他,不过现在有你这个屠夫镇着。我估计这孙锐真要摊上大事,跑路的可能性比较大,他不敢和你斗。”
王达民默默记下,当然也不可能凭一面之词,就断定一个人,还是要仔细收集证据的。
“就因为他不听你的,你就不愿意听他的?”王达民疑惑的问道。
“哪可能,说着玩的。他的野心太小,估计顶多就是割据一方,称王称霸。这是不成的,你拿着好东西,不好好用,人家自然要惦记上。
而且他不够狠,无论是对手还是自己人,都不够狠。做大事就是要铁石心肠,对对敌人下得了手,对自己人同样如此。”
这位看来是过去遇上什么事过,可够偏激的。不过王达民不在意,谁还能没点秘密呢。
“龚将军话虽如此,不过我估计范延光若真反了朝廷,你第一个跑出来摇旗呐喊。”王达民开玩笑道。
“呵呵,你看事还真准,是啊若范延光被逼到角落,我还有弘召一定会响应。”
“弘召这人是谁,怎么没听他提起过。”
“范糊涂怎么可能提起他,他俩不对付。”
“啊?”
“范延光的女人,就是你舅嫂,是弘召的青梅竹马,两人从小到大好的不得了,结果被范延光插了一杠子,糊里糊涂就把那小娘给弄到手了。然后两个人就掐上了,不过那只是面子的问题,其实两人关系才是真正最铁了,这事还就我知道。”
嗨,没想到范同志还有这么曲折的狗血故事,回去一定要拾掇大舅哥去。
“龚将军既然有志于大海之上,我想你暂时离开这里可行?”
“没问题!别大惊小怪了,你这人看着计谋百出心狠手辣,其实才是真正待手下如兄弟。”
“是啊,想做长久弟兄,权力必须分摊,否则会上瘾的,一旦被权力冲昏了头,兄弟也就到头了。”王达民明白龚得海所指。
王达民一直抓住兵权不放,军队调动都需要他作出批示,这当然在眼下可行,因为王达民以前的兵力总共就2ooo人。不过长远之后肯定不行了,比如现在接手了龚将军的势力,就一下猛增了一万人。加上6续募兵,旧军改编,以后肯定人不少自然要慢慢调整。
还好参谋和政委的工作已经慢慢开始铺进军方系统,以后以连为基本单位三权分立军队系统,牢牢控制住这个国家机器。
所以说新军训练反而较旧军更容易形成战力。这就是系统惯性的可怕之处,王达民坚持每一个军队必须这么做,否则宁可不要。
既然龚得海同意,王达民自然按照计划展开整编工作,而且王达民实行的精兵训练,每一位战士拉出来就是最好的基层干部。原来的各个伙长什长等都必须重新训练,王达民估计这些人的改造才是最难的。
所有人在整训前,还需过一关,王达民管它叫政治审查。三代背景,过往行止,经济状况等等。情报组这一段时间忙得都像狗一样,不过没人有什么怨言,情报组的待遇是其他单位望尘莫及的。
审查都有一套严格的流程,犯过什么事不能再用,家里多少钱以上不能用,每天花多少钱同样不能用。而且也都和军级有关。
很多队长不解,我家里多少钱管你啥事,王达民耐心解释:我们这个军队不同别人,是要人少打人多,要打硬仗,打苦仗的,有钱人惜命,让有钱家庭富裕的,扛炸药包冲锋肯吗?如果你肯我也不敢用,你动机很复杂啊。
“龚将军走吧,三个月后,保准给你一支全新的军队,让你如臂所使。”对于自己的训练大纲,王达民还是很有信心的。
龚得海和4oo个手下各层次兵头前往曹州,在那里接受干部培训。原来有5oo多个,但是被刷掉了1oo个。
龚得海很满意这个结果,要知道王达民的审查真的很严格,自己手下居然能通过8成,龚得海还是很安慰的。
士兵的训练,交给瓦桥关回来的运输队来训练,不得不再一次佩服德国人把每一个士兵当成士官培训的策略。王达民从没担心过干部储备。即使现在给他2o万人,王达民也玩的起来。
之所以将集训地选在曹州而不是忠武镇,倒不是还不信任这些“新人”。王达民对自己的情报组负责的政审还是很有信心的。
选在曹州只因为大泽湖水寨已经完工了。而龚得海的意思,希望自己的人,今后能在大海上叱咤风云。
对于海军训练,王达民没有多少主意,只能先从6军训练上作出参